蔣忠國見狀,只好答應下來,又讓助理去請人、加錢。
正好到了午飯時間,蔣牧天還將自己關在房間裡玩自閉,蔣忠國生氣,讓韓巧英不要去管他。四人吃過午飯,洛凌就回了屋,克雷格跟屁蟲一樣跟了進來。
“你要出去玩嗎?”洛凌纔想起克雷格此行是來旅遊的,就問了一句。
克雷格沒形象地癱在椅子上,“這一天有夠驚心動魄的,沒興趣出去玩了。而且那兩人在外面不知所蹤,我們倆出去亂跑,也很危險吧?”
洛凌點頭。
“你那個弟弟,你最好是小心點。我看他是轉不過彎來了。”克雷格隨口說道。
“我知道。”洛凌從未對蔣牧天有過期待。
一個人做壞事,可能有迫不得已的原因,但一個人是壞人,那就完全是根子上有問題,沒人救得回來。蔣牧天要是爲了姬若蘭,和蔣牧海鬧崩了,那還好說,但爲了姬若蘭下手殺了蔣牧海,完全就是喪心病狂的人渣。
蔣忠國的金錢攻勢啓動,蔣家就有不少打扮奇怪的人進進出出。
到了月底,洛凌聽到消息,楚澤濤居然沒死,但因爲學校和圈子裡面滿是他陷害莫小小的流言,還有人知道這背後有蔣家的意思,楚董立馬將人送到國外去了。
這可不是送他去國外療養,而是趕到一個小國家自生自滅去了。
與此同時,蔣牧天似是從姬若蘭的陰影中走了出來,雖然比過去沉默許多,但看起來已經放下姬若蘭了。
蔣忠國的金錢攻勢也初獲成效,一個道士找到了姬老太祖孫的藏身地點,一羣人圍攻,重傷了姬老太,讓兩人負傷逃跑。
洛凌莫名就想到了那個陰陽先生的下場。蟻多咬死象,人海戰術放在哪兒都能派上用場。
有那麼多能人在,洛凌偷偷畫了符,換掉了其中一位道士做的護身符,讓蔣家的人戴上。這回蔣忠國可不敢怠慢,和韓巧英一樣小心重視。
接下來的一個月,姬老太祖孫被一羣人攆得東奔西逃,在祖國大地上亂竄。
洛凌則收到了來自國外的消息,她的專利合同到期,對方要續約,也有新買主想要談合同,需要她到國外處理。
“行了,你放心吧,我們沒事的。你差不多也要開學了吧?你的高中畢業典禮我們沒去,大學開學儀式總要去看看。”蔣忠國說道。
洛凌的畢業典禮蔣家沒人來,說來還是因爲蔣牧天。蔣忠國當時在談重要的合作,但表示抽時間也要去。可蔣牧天沒法忍受和姬若蘭遠隔重洋,找了藉口死活不去。洛凌就拒絕了蔣忠國和韓巧英過來。
蔣忠國提起這事,臉色還不太好看。但一想到姬若蘭已經滾蛋,蔣牧天最近表現也不錯,就按下了怒火。
洛凌笑着說好。
克雷格自然和洛凌一塊兒走。
飛機起航。
六年後,克雷格再次踏上這片土地。
他已經成了英俊的男人,卻改不掉痞痞地壞笑。
一到接機大廳,他就看到了那個鶴立雞羣的男人。
兩年未見,那個男人依舊是天之驕子的模樣,相貌上更加成熟,但氣質並未改變。實際上,他的氣質從來沒變過,從他在寢室見到他的第一眼起,他就是這副冷靜而疏離的模樣。他家裡那羣姐妹,都對他兩眼放光,他卻敬謝不敏,這麼多年了,也從未有過女朋友,或男朋友,不知道是性冷淡,還是有童年陰影。
克雷格揮了揮手,上前給了對方一個熱情的擁抱,“泰瑞!你可真沒良心啊,畢業後就沒來看過我,還要我來見你!”
洛凌微笑,推開對方的熊抱,“我可不像你,遊手好閒的。”
她在兩年前畢業回國,進入蔣氏集團工作,比蔣牧海提前一年接手了蔣氏集團。蔣忠國和韓巧英也在半年前被她忽悠出去環球旅行了。目前蔣家只剩下她和蔣牧天。
洛凌本來不想讓克雷格在此時過來,但克雷格可不是聽人勸的人。他在視頻通話中好一通抱怨,來找洛凌,也是因爲他的家族在逼婚,所以只能逃到這兒來避難。
“讓大總裁來接我,真是榮幸。”克雷格笑嘻嘻地說道。
“你準備呆多久?”洛凌問道。
克雷格裝作傷心的模樣,“我剛來你就要趕我走了?”
“你來的時機不太好。”
洛凌自己開車過來。外表樸實無華,但做過特別加強處理的車子駛出停車場。
“怎麼了?蔣氏集團現在不是發展迅猛嗎?”克雷格覺得奇怪。
“不是公司的事情。”洛凌直視前方,頓了頓,“我的人看到姬若蘭了。”
克雷格一瞬間有些恍惚,“姬若蘭?那個姬若蘭?”
他對這個名字可還是記憶猶新呢。
“對,就是那個姬若蘭。”洛凌面無表情。
六年前,蔣家請人對付姬老太祖孫,姬老太提前死亡,但又花了一年時間,纔有人找到了姬若蘭的屍體。
想想她的人是如何發現祖孫倆的,洛凌嘴角就勾起一抹冷笑。
“她們之前不是死了嗎?”克雷格震驚。
“我也以爲她們死了,但她們還好端端活着。”洛凌心下嘆息。
蔣忠國那時候請的人裡面沒有那位陰陽先生,洛凌就知道不太妙,可她也沒辦法親自處理那對到處逃竄的祖孫,就讓那對祖孫金蟬脫殼,拿了旁人的屍體糊弄過去。
“你準備怎麼辦?”克雷格不耐煩,“照我說,直接狙擊槍‘嘭’的一下,世界就清淨了。”
洛凌撲哧一笑,“我也想啊。可是這裡不是你的祖國,狙擊槍可不好弄呢。”
“少來了。”克雷格擺手,“你想要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反正我是來逃難的,老實呆在你家就行了。”
洛凌笑着又和他閒聊幾句。
到了蔣家,克雷格看到坐在客廳內的青年,就揚起了一邊眉毛,招呼道:“喲,泰瑞的弟弟!”
蔣牧天眼中流露出一絲厭惡,冷淡地點點頭。
“對了,牧天,你正好放假,就去醫院一趟吧。”洛凌語氣隨意。
“醫院?”蔣牧天皺眉,“我去醫院做什麼?我今年體檢已經做過了。”
“不是體檢。”洛凌笑了起來,“是視察,去我們家的醫院視察。本來該我去的,但我正好有事。你也是蔣家的人,明年就要畢業了,提前做點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