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治,你是不是和他們在一起?”
“昨晚的事情是你們做的對不對,我就說那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良之人。”
這一次,別人看穆夕月的目光都變了,佟治則是乾脆不再理她。
以前只道她溫柔善良,卻不知道,她的嫉妒心如此的強。
只因一句口角,就可以沒有事實根據的污衊一個人的清白。
“你就是這家客棧天子房九號的住戶?”
一個領頭的捕快模樣的中年人上前,打量着佟治問道。
“是的,官爺,在下就住在天子九號房。”
佟治抱了抱手,老實的回答。
他自己決定了,無論他們問什麼,都一力扛下來,絕不連累大小姐。
“昨晚你去哪裡了?”
中年捕快不動神色的湊近佟治,聞着他身上還未散盡的血腥味。
“昨晚在下遇到個小毛賊,追毛賊去了,並不在房裡。”
佟治稍微偏了偏頭,不讓他看到自己脖子裡的劃痕。
“你跟我們去衙門走一趟吧。”
說着揮手讓後面的侍衛上前,謹防佟治不配合。
“登徒子,原來你早就跑回來了!”
所有人都被穆晚晴的這一舉動嚇了一跳。
依然一身白衣,哪怕她帷帽遮着面目,也還是能從她行走間的行雲流水,窺出一二。
穆夕月皺了皺眉頭,每次見這賤女人,都沒有好事,她決定先發制人。
“捕快大哥,這個女人昨晚也沒在,而且她會武功,昨天還拿刀子架我侍衛脖子上呢。”
這次,不僅是周圍的人,就連一直持觀望態度的嶽清毓,也默默的往旁邊挪了兩步,遠離了穆夕月。
衆人看穆夕月就跟看白癡一樣。
昨天看了那齣戲的客人不在少數,都被穆夕月的不要臉精神震撼了。
昨天還姐姐長妹妹短的套近乎,說什麼替家弟道歉,今天就成了這女人和侍衛了。
而且,昨天明明是他們自己失禮在先,還覬覦人家丈夫。
今天卻能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在這裡顛倒是非黑白。
真當我們都是瞎子不成?
這其中最難過的莫過於佟治。
相較於穆晚晴的年長三歲,穆夕月只大他一歲,兩人可以說是一起玩大的。
他竟從來不知,她還有這樣睜着眼睛顛倒黑白的愛好。
昨天就已經見識過了,卻遠沒有今天來的痛心。
“大哥你是捕快嗎?那正好,草民要狀告這三個人。”
“昨天初見他們就不顧禮法,強迫於我,昨晚更是伺機想要進我房間。”
“若非草民有些身手,怕是要被侮辱了去了,這可叫我如何面對我孩子的爹爹。”
說着,穆晚晴聲音裡,竟然帶上了濃濃的鼻音,和沉重的悲慼。
“……”門外偷聽的夜羽陌囧,小傢伙是演習演上癮了?
不過,心裡不自覺升騰起的喜悅是怎麼回事兒?
“這位小娘子所言可是屬實?”
中年捕快先是看了看周圍人的表情,才把目光對準愣神的佟治。
“回官爺的話,我,不是,草民並非是要冒犯這位夫人,實在是這位夫人的身姿,像極了草民失蹤的姐姐。”
佟治有些無奈。
現在這樣,說和穆晚晴沒關係,不就是不打自招了嗎,只得硬着頭皮演下去。
“你們,都跟我回去衙門一趟,到了衙門是非曲直自有定論。”
中年捕快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一時間倒也難斷,便拍板決定回衙門。
“姐姐?!”
穆晚晴轉身準備跟着衙役出去,不料卻露出了右手虎口的刺青。
一個太陽的形狀,是穆晚晴小時候穆母親自刺的。
穆夕月的手上,也有一個,不同的是,她的是彎月。
穆晚晴沒理會奔過來的穆夕月,徑直往前走去。
中途還用暗勁推了緊張的佟治一把。
“姐姐,我是月兒啊,你怎麼了,這段時間你去哪裡了,父親和母親都找你找瘋了。”
穆夕月蓮步輕移,堵住了穆晚晴的去路,伸手拽着她的衣袖說到。
穆晚晴帷帽下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
我不主動找你,你倒是不停的出來刷存在感啊。
好啊,那就看看誰技高一籌咯。
“這位小姐,你三番五次如此糾纏,到底是何居心?我家相公是不會再納妾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姐姐?”穆夕月不可置信的張大着嘴巴,漂亮的鳳眸裡蓄滿了淚水。
彷彿受了多大的傷害一樣,就那麼定定的看着穆晚晴。
最終,眼淚不受控制的滾落,砸碎在滿是塵囂的地板上。
別說圍觀的吃瓜羣衆了,這時候就連捕快衙役都迷惑了,這到底是一出什麼劇啊。
姊妹倆爲了一個男人鬩牆?
“小姐,民女好像沒怎麼你吧,你又何必這麼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來陷害我?”
“昨日裡,你就一直躍躍一試,想要跟我家丈君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