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盈當然知曉四王妃的意思,只是她們在一起有一會了,時間久了,不知道有多少眼睛在盯着她們呢,時間久了不好,於是打圓場道,“妹妹只是一時高興所以忘記了,還請四嫂莫要見怪呢。”
納蘭盈不說倒還好,對於郭佳琳來說說了就像是火上澆油,她並不領情,誰要你來充當好人,哼!四王妃得體的笑着,“怎麼會呢。”
“太子,太子妃駕到!七王爺,七王妃到!”侍監的通傳聲打斷了她們的話,衆人紛紛對着門口行禮道,“臣等參見太子殿下,太子妃,七王爺,七王妃,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相對於其他皇子的禮數,太子的行禮總是要莊重一些,以顯示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地位。
“大家平身。”太子對衆人說道,將目光落在了南宮離的方向。於是帶着太子妃朝着納蘭盈她們走去。
“六弟,弟妹,恭喜了啊。”太子看着南宮離說道。
“謝謝二哥。”南宮離恭敬道。
“妹妹,多日不見,你現在都已經有了身孕了,姐姐都不知道,咱們真應該經常走動走動的。”太子妃望向納蘭盈,一臉愧疚,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好像真的就是姐姐當得不稱職一般。
納蘭盈笑了笑,開口道,“姐姐說的是,我也是剛知道自己有了身孕。”
“定妃娘娘到!”衆人向門口望去,只見定妃一身得體的宮裝,雖然已經年過四十,卻依舊不顯老,一雙明眸炯炯有神。
“定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定妃也是就品級的妃子,因此對於朝臣的行禮受之無愧。
“都起來吧。”定妃說着,在宮人的攙扶下,便朝着臺階上的皇子們走去。
“兒臣見過母妃(定妃娘娘)”衆位皇子微微行禮道。
定妃一臉慈祥望着各位皇子開口道,“都免禮吧。”繼而將目光落在納蘭盈的身上,“懷孕多久了?”
納蘭盈眉目平和,望向定妃,開口道,“回母妃,大夫說已經有兩個月了。”
定妃的表情淡淡的,讓人看不出表情,正當定妃要說什麼的突然侍監高呼一聲,“皇上駕到!太后娘娘到!貴妃娘娘到!”頓時真個殿內安靜了下來,恭敬的朝着門外望去,目光朝着皇上的一舉一動移動着。皇上昂首闊步,在衆人的注目之下走向臺階中央的桌案前,剛落座,就聽到一片高呼聲,“皇上萬歲萬歲歲,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貴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衆位愛卿平身,哈哈。”元帝龍顏大悅,環顧四下說道,將目光落在了納蘭盈的身上,“盈兒是孕婦,不宜久站,都先入座吧。”
“謝父皇。”皇子們像是沾了納蘭盈的光一般,低頭謝恩道。
太子是一人之下,自然坐着了臺階的第二階,其他皇子與衆位大臣則是坐在第三階。待衆人落座後,元帝開了金口,“今日朕大眼羣臣,一來是爲了六皇子喜得貴子,這是朕的第一個皇孫,二來感謝各位臣工爲大宣的奉獻,來,我們爲了大宣的昌盛繁榮共同舉杯!”
“謝萬歲!”衆位朝臣舉杯道。
“今日朕還邀請了一位特別來賓,墨弘太子可在?”元帝掃向衆人。
只見墨弘太子從人羣中走了出來,站在大殿中間,行禮道,“墨弘見過皇帝陛下。”
“太子不必多禮,請坐,太子已經來了有段日子,對我大宣的印象如何?”皇上一臉笑意,客氣道問道。
“回陛下,這段時間,本太子終於領會到大宣爲何會國強民盛了。”墨弘行禮道。
“哦?太子有何體會,不妨談一下。”元帝聽到太子的話眉開眼笑,身爲一國之君,再沒有比誇自己的國民讓他更開心了。
墨弘笑了笑,對上元帝的眼眸說道,“本太子在大宣的這些日子,感到大宣的百姓十分熱情,這是因爲他們有一個英明的皇帝,讓他們能夠安居樂業,而皇上卻有一羣十分忠心的臣子,爲大宣的江山社稷出謀劃策,上下齊心,所以讓大宣堅固的像是銅牆鐵壁,無懈可擊!”
“哈哈哈,好,太子說的好,好一個上下齊心。”元帝大笑,任誰都看得出他的高興,墨弘趁此開口道,“只是,臣有一事不明。”
“什麼事,太子儘管說。”元帝十分豪爽說道。
“上次皇帝陛下答應將貴寧郡主賜婚與我,在下打算不日就回國,這件事不知道陛下何時成全。”墨弘微微行禮道。
衆人聞聲色變,尤其是坐在角落的貴寧,臉色蒼白。
元帝想了想,開口道,“這件事朕是說過,可是欽天監說最近沒有什麼好的日子,所以太子莫急,在我大宣玩上一段時間吧。”
墨弘一臉不屑,開口道,“我們扶桑國從來不迷信這些。”
宰相大人見縫插針說道,“太子有所不知,我大宣文化博大精深,周易八卦,天象時辰也不可不看。”
墨弘冷笑了一聲,“是本太子孤陋寡聞了。”
元帝打圓場道,“呵呵,太子既不是我大宣人,對這些自然不知道,今天是個開心的日子,太子請入座。”
皇帝都開口了,只能罷了,墨弘走的時候朝着七皇子的方向掃了一眼,朝着自己的座位上走去。
“皇上,臣妾爲這次宴會準備了歌舞表演,還請皇上觀賞。”郭貴妃在皇上耳邊說道。
“好,開始吧。”元帝說道。
樂器奏起,舞女們紛紛上場,輕盈的舞姿讓人不禁產生遐想,衣袂飄逸、風神瀟灑、綵帶飄揚、花飛舞。一舞完畢,大家意猶未盡。“舞跳的不錯,只不過比起來六王妃的舞就差的有點遠了。”人羣中不知道誰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誰都知道六王妃在媲美賽的絕美舞姿,這下將大家的注意力帶到了納蘭盈的身上。太后一臉笑意,望着下邊衆人,“看來哀家錯過了很多事情啊,如今六王妃有孕在身,哀家也不能欣賞她精湛舞姿了。”
納蘭盈聽到太后這麼說,開口道,“太后過獎了,我只是僥倖罷了。”
“六王妃此話太過於謙虛了,皇上你說是吧。”郭貴妃將這個話頭扔給了元帝,元帝開口道,“盈兒確實才藝雙全,但是能夠爲老六綿延子嗣纔是功不可沒。”元帝並不正面回答,而是將話引導了納蘭盈懷孕的事情上來。
“是呀,六王妃有了身孕,也是我們大宣的第一個皇孫呢,呵呵。”說話的是昭貴人,昭貴人是新一屆秀女之中品貌最好的,家父官居五品,是郭宰相的門生,因此有了郭貴妃的幫助,直接從一個小小的秀女直接變成了貴人,大宣有史以來第一位,元帝自然也是寵愛的緊。
衆人聽了昭貴人似乎有口無心的話,卻無心插柳柳成蔭,引起了很多人深思。嫡長皇孫,這個身份自然不一般,會格外受到皇上的寵愛一些,自然跟一般的皇孫不一樣。
“妹妹說笑了,這才懷孕兩個月多,怎麼就能說是皇孫呢,也有可能是位小郡主呢。”郭貴妃一臉笑呵呵道。
“娘娘說的是,臣妾也爲這次宴會準備了特殊的表演,還請皇上恩准。”昭貴人獻媚的說道。
“昭貴人也準備了節目,這倒是難得,準備的一定是別出心裁。”元帝誇獎道。
聽到元帝的誇讚,昭貴人喜出望外,與郭貴妃相互對視之後,便坐下了。表演很快就開始了,只見一羣穿着灰色長袍,帶着黑色面具,手裡還拿着一根法杖的人赤腳走了上來,腳上叮叮噹噹的鈴聲聽起來國外刺耳,嘴裡不停的叨唸着什麼,元帝面無表情的望着臺下表演的人,開口道,“這是什麼表演,朕從未見過。”
昭貴人聽到笑着答道,“回皇上,這些人都是薩滿法師,這個舞叫做吉祥舞,此舞是他們薩滿中特別的舞蹈,可以祈福,爲人帶來吉祥,讓人心想事成。”
元帝聽了昭貴人的解釋,臉上流露出高興之意,舞蹈吉祥不吉祥不知道,話說的吉祥了人都愛聽。於是開口道,“賞。”
突然宰相大人開口道,“臣之前也聽聞薩滿法師不禁能夠驅邪,還懂醫術,比普通的大夫還要厲害,能夠知道人的天命,甚至還能通過把脈測出孕婦腹中胎兒是男是女,不知道可是真的?”
一名法師向前邁了一步,開口道,“這位大人說的不錯,確實是這樣,不過天機不可泄露,窺探天機必定會付出代價,除非是皇家人可免受天責。”
元帝疑問道,“爲何只有皇家人才能免受天責呢?”
法師行了個禮數,恭敬道,“回萬歲,因爲皇上您是天子,前世是上天的孩子,自然不會受到懲罰,而您的家人,因爲有您的庇佑自然可以免於受到責難。”
納蘭盈心中咯噔一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恐怕就要大難臨頭了,而不遠處的郭佳琳一副等着看好戲的表情,盡數收入她的眼底。
“那真是太好了,師麻煩你幫本宮看下,本宮還有多少天命?”郭貴妃迫不及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