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遷一把將書桌上的東西都掃到了地上,他指着管家憤怒地說:“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的絲綢,怎麼會一夜之間就發黴了!”
“這,小的也不知。”管家小心翼翼地回答。
“混帳,都是混帳,你居然跟我說不知道,你現在要讓我怎麼去和齊王解釋!你說啊!說啊!”
“小的,不知。”
“飯桶,到了關鍵時候一個個都成了飯桶。”張遷氣憤地吼道。
管家一聲不響地站在一邊,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怒眼前的這位主,儘管他已經瀕臨了暴走的地步。
張遷忐忑不安地坐着,手中的茶杯端着不曾放下,但杯中的茶水卻早已涼了。他進齊王府已經半個時辰有餘了,但齊王卻遲遲不願意見客,這讓張遷心裡七上八下的,摸不底。
他不時地探頭往外看去,卻遲遲不見齊王的身影。此時的張遷如坐鍼氈一般難受。
終於,他放下茶杯,站起身來往外看去,卻還是沒有看到齊王的身影,再這般七上八下地等待下去,張遷怕自己會崩潰。
張遷望向伺候在一旁的家丁,正打算開口告辭。可他話還未說出口,齊王齊召就走了進去,他朗聲道:“張大掌櫃,別來無恙啊。”
張遷驚愕地轉過頭去,訕訕地說:“小的不敢當,小的見過齊王爺。”
“起來吧。”齊召走至上座坐下,道:“不知張大掌櫃此番拜訪我府,可是有什麼要事啊?”齊召明知故問。
張遷琢磨了半晌,終是開口道:“王爺,小的此番前來,是想爲昨天的事來爲王爺賠個不是。”
“昨天……”齊召故作疑惑地思索了一下,斷而又恍然大悟地說:“你說的是那批布料吧。”
“正是。”張遷小心翼翼地說:“小人怎麼也想不到一批好好的佈會在一夜之間全部發黴,故前來向王爺賠罪,望王爺見諒。”
“就這麼點事啊,這也不過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事。”齊召雲淡風輕地說。
張遷暗暗鬆了一口氣,抹了把額頭上的虛汗,但齊召的下一句話卻在瞬間將他打入了冰窖中。
“不就是本王本來打算將此布料獻與皇上,現如今無法兌現罷了。”齊召抿了一口茶水,淡淡地說,彷彿這天大的事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一般的小事而已。
張遷萬萬想不到事情竟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他連忙跪下,汗涔涔地說:“王爺饒命啊,小人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小人對這批布料已是萬分小心對待,卻還是遭人破壞,望王爺見諒啊。”
“這也不是件太大的事,至少以我的能力還是能擺平皇上那邊的,就是……”齊召意味深長地說。張遷領會了齊召的意思,他連忙雙手捧上一塊玉佩。此玉佩是由一塊細膩如雪的羊脂玉雕刻而成的,單單看那外形,便可知那必定是價值連城的。
齊召雙眉一挑,手中的茶杯猛地一下子扔到了張遷腳下,寒聲說:“你認爲,我會稀罕這塊玉佩嗎?”
張遷看着喜怒無常的齊召,訥訥地不敢開口,生怕待會又說錯什麼話惹怒眼前這位爺。
“不過……”齊召忽然話鋒一轉,慢悠悠地說:“本王聽聞你曾在醉溫閣花重金拍下了頭牌花魁冷凝,可有此事啊。”
“確有此事,但……冷凝現已經是小的的妾室了。”張遷小心翼翼地說,他不明白齊召爲何會忽然這麼問。
“哦,這可就麻煩了。”齊召故作苦惱地揉了揉額角,其銳利的眼神卻直射張遷,“本王對那冷凝可是極爲感興趣。”
張遷緊張地說:“不知王爺是何意思?”
齊召忽然笑道:“我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你可有忍痛割愛之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