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任由昊天擁着,都沒有來得及感受一下,身處冰天雪地之中而不畏懼寒冷的感覺,亦沒有閒暇體驗一下可以召喚出魔界紫光的感覺,此時而一臉欣喜地打量着周遭。
這水閣,不單單溫暖,而且比她想象中的更爲幽靜熱舒適。
並不似魔宮裡的其他建築,全是冰雕,冰涼涼的沒有一絲韻味。
“宸宮裡怎麼會有這麼一座水上閣樓?”琉璃開了口。
“三千年前,在人界偶見水榭樓臺,一時興起,回宮後就引暖潭水建了一座。”昊天淡淡答道。
兩人已經從底樓院子裡,盤旋迴繞而上,纏繞滿花藤的木梯上步步上了二樓。
到了二樓,便是一個一個開放式的書房,四面都沒有牆,皆是垂簾,中央放置在一個圓形的可旋轉書櫃,擺滿的並不是書集,而全是琴譜。
東面放置着一個寬大的梨花書案,上頭還擱着一副未完成的畫作,而同這書桌相對的西面,則放置着一個琴臺,臺上一般古箏,古香古色,就在琴臺旁邊,則放着一把巨大的箜篌,一樣的古香古色。
整個二樓完全就是一間書房。
“呵呵,你也是模仿人界的吧。”琉璃笑着說道,很是喜歡這地方。
“嗯。”昊天淡淡說道,擁着她繼續往三樓走。
然而,一到最後一階樓梯,琉璃便怔住了,眸中的欣喜難掩。
這三樓,被分成兩層,中間被一道落地的雕花琉璃門攔住,一上樓便見一地毛茸茸的狐裘地攤,並沒有傳統的高腳牀榻,而是一層一尺厚道的白色狐裘,牀榻一樣的長寬,一側緊靠着琉璃門。
琉璃門外便是一個寬大的露臺,擺着藤鞭搖椅和茶几。
琉璃遲遲才緩過神來,便猛地睜開了昊天的手,直直朝那白色狐裘大牀撲了過去。
愛睡覺的人通常對牀榻都有着不一般的熱愛。
琉璃自然也不例外了。
完全把昊天當空氣一眼,興奮地在這舒適的牀上這滾來滾去,歡喜不已。
而昊天似乎有些驚愕,眉頭微蹙,安安靜靜地看着。
終於,琉璃折騰夠了,這才懶懶地趴了下來,心滿意足地道:“昊天,我真不後悔嫁給你,這裡以後就是我的了!”
想想將會有五百年的歲月她可以在這閣樓裡不用擔心什麼的渡過,她便忍不住竊喜。
昊天這才緩過神來,退去長靴,踏入了狐裘地毯,步步朝琉璃走來。
琉璃還是懶懶地趴着,根本就沒有意思道即將發生的一切。
“聖君,有什麼交待儘管說吧。”琉璃笑着說道,這一回可是誠心誠意要同他好好商量的了。
昊天褪去那紫裘外袍,坐了下來,懶懶地靠在牆壁上,看着琉璃,良久纔開了口,道:“爲什麼嫁給我?”
這女人如此反常的反應,他現在終是有時間,好好問清楚了。
“不是說了嗎?我要這水閣。”琉璃說着,懶懶起身,靠在琉璃門上,看着昊天。
“還有嗎?”昊天蹙眉,認真問道。
“你認爲還會有什麼?”琉璃反問道。
“有人在追殺你?”昊天又問道,之前她說的話,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爲什麼會所有人欺負她,要他保護她呢?
欺負,這兩個字似乎不似乎用在這個女人身上。
有那能耐欺負她的人,一般都會乾脆殺了她的,除非像他這樣有意留她在身旁重用的。
這女人,是一個威脅,極大的威脅。
她非修羅族人,卻入了修羅,可召喚出紅連烈火,她非魔,卻也入了魔,可以召喚出紫光。
要知道,六界都是對立存在的,並不可能同時擁有兩界的身份。
除非本事就不屬於這六界之內!
是不是,她同他一樣,也是一個誤會的存在呢?
“沒有啦,聖君,爲後,該注意些什麼的,你快告訴我吧,免得我又闖出大禍來。”琉璃笑着說道。
“對於聖君聖後來說,魔界裡的所有禁忌便都不是禁忌了。”昊天淡淡說道。
琉璃眸光一亮,樂了,看樣子她嫁給他的這決定,會是一個徹底的好主意!
“明日起,毛管家會把魔界史書送來,七七會教你宮中的規則,沒有禁忌,並不代表你可以無所禁忌。”昊天又說道。
“聖君,不如,你乾脆點,告訴我,你立後的目的是什麼?”琉璃笑着問道,什麼宮中規矩,禁忌,都不過是虛的,她想知道的是她登上聖後這個位置,究竟有什麼需要拋頭露面的。
“明日,魔宮會發生一場真正的宮變,你將殺聖君,奪大權……”
昊天話還未說完,琉璃便驟然脫口而出,“你想把我推到妖界那幫人面前!”
她根本想都不用想,便知道這魔頭想做什麼了。
他想借此引出妖界的各方勢力來!
更確切的來說,在這一場陰謀裡,他想居幕後,把她推出去當執行者。
一個完全的幕後,一個完全的執行!
“不敢?”昊天卻是笑了,除非是有神器相助,否則他敢保證,妖界中至今不會有人的修爲高過這個女人。
“我怕被欺負……”琉璃一臉爲難,很認真的爲難。
“有我在,一定不會有人能欺負你。”昊天認真說道。
“我再考慮考慮。”琉璃急急脫口而出。
“都部署好了,各大臣也都商議好了,就在明日立後大典上。”昊天說道。
琉璃看着他,遲疑了須臾,還是開了口,道:“聖君,我可以答應你,也可以助你一統妖魔兩界,你再答應我一件事。”
“這一回想要什麼?”昊天突然笑了,又是不自覺地笑,心口有他不熟悉的感覺傳來,讓他忍不住伸手,輕輕地按住了心口。
“之前就說過了,不管你用多長時間統一了妖魔兩界,不足五百年,你也要保護我五百年,超過五百年,你就要放我走。”琉璃一臉認真,或許,從離開須臾幻境後,這是第一次如此的認真吧。
“爲何是五百年?”昊天挑眉問道,心下的狐疑越濃,他知道,這必定同她的身世,同那個會欺負她的人有關係。
“聖君,從今日起,你讓我做什麼,我都不過問爲什麼,你也別再問我爲什麼,好嗎?”琉璃依舊認真。
昊天看了她許久,又是笑了,道:“我答應你。”
“多謝聖君!”琉璃竟是起身來,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昊天眉頭微蹙,習慣了她裝瘋賣傻,倒是有些不習慣她這麼認真嚴肅了。
也真就沒有再多問琉璃什麼了,只伸開了雙臂,淡淡道:“伺候更衣吧。”
琉璃一愣,很快便明白過來了,上一回被他教育過的。
小心翼翼上前,替他褪去了外衣,隨意又利索地將被褥整理好。
然而,昊天卻沒有躺下,直直盯着她看。
琉璃被盯着有些莫名其妙,正要開口,昊天卻是緩緩欺了過來,一手撅起了她的下頜。
“幹嘛!”琉璃脫口而出。
“你必須是我的人。”昊天說得很是理所當然,而眸中並沒有任何慾望,似乎是例行公事一樣。
“爲什麼!”琉璃又是脫口而出,猛地要掙扎,奈何,昊天已經完全地欺到她身上來了。
“不問爲什麼,你剛剛纔答應我的!”昊天說着,冷冷一笑,冰涼涼的雙脣就這麼覆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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