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愁眉苦臉的坐在她的面前,而且還時不時的全身顫抖一下,他表現得極爲害怕和憂愁,這讓公主非常的不喜歡。
“你這是怎麼了?你爲什麼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公主柔聲說道。
太子擡頭望着自己的姐姐,半天突然說道:“如果姐姐是個男人,而我是個女人那該多好?”
公主一聽便生了氣,一個太子,一個大國的太子,一個大秦將來的主人竟說出這樣的話,她身爲姐姐如何能不生氣?
“趙標,你這叫什麼話?你是什麼人?大秦帝國的儲君,大秦帝國將來的聖上,可你竟說出這樣的話,也就是在姐姐面前,如果在父皇面前說出這樣的話,父皇會對你有多失望你知道嗎?”
太子苦笑:“父皇早就對我失望了,用不着說這些就已經失望了。”
“你這叫什麼話?父皇對你是有些意見的,那是因爲你表現得不像個儲君,只要你振作起來,將來的大秦便是你的。”
“姐姐如此肯定,只是因爲父皇沒有別的人可傳這個位子吧?如果有別人,父皇早就把我給廢了。”
公主猛的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不許你這樣說。”
太子苦笑,然後擡頭望着自己的姐姐,姐姐的智慧在民間傳得極廣,而自己呢?這世上有幾個人知道自己?
他說想讓姐姐是個男人並不是亂說,他一直在想,如果姐姐是個男人成爲太子該多好,自己根本不適合這樣的勾心鬥角。
“其實,梅家的事……”
他沒有說完公主便打斷了他,公主說道:“沒錯,我們身上有梅家的血統,可他們謀反只是他們家的事,父皇並不會因此怪罪我們,我們只要做好我們的本份就行,你要記住,無過便是功。”
“可是,我已經犯過了錯。”
太子說道。
公主不解的看着太子:“什麼意思?”
太子苦惱的抓着自己的頭髮:“其實,梅家謀反前是找過我的。”
公主猛的睜大了眼睛:“然後呢?他說了什麼?”
“他說,事成之後讓我做皇帝。”
公主盯着太子:“你答應了?你沒有告訴父皇?”
太子搖頭,樣子非常的痛苦。
“愚蠢,笨蛋,你是個不折不扣的笨蛋。”
在民間,公主就是智慧和美貌的化身,可現在她竟說起了粗話,這可以說明她有多麼的憤怒。
公主站在太子面前盯着他:“你怎麼能答應他們?你當時要做的就是馬上告訴父皇,然後求得父皇的原諒。”
太子痛苦的說道:“可是,當時我沒有這樣做,我怕父皇廢掉我,我怕見父皇,所以我什麼也沒做。”
公主望着他:“這件事我竟然完全不知道,事後呢?”
“事後,父皇曾經召見我,只說我能活命,完全是託了一個叫杜林的福,然後又被父皇送了回來。”
趙冰兒這才明白爲什麼太子這段時間表現得如此的異常,他爲什麼時不時的顫抖,太子每天都生活在恐懼和煎熬之中。
他每天都在害怕父皇會廢掉他,而廢太子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公主生氣之餘又極爲心疼自己這個弟弟,其實公主非常瞭解自己這個弟弟,嚴格意義上來說,他並不適合做皇帝,他做個太平王爺比較合適。
可是,她趙冰兒不能這樣想,她想要自己的弟弟當上皇帝。
另外,父皇也沒得選擇,因爲他沒有別的兒子。
輕嘆了口氣,公主說道:“父皇既然已經原諒你,你這每天還在害怕什麼?”
“我害怕父皇會突然改變主意,我害怕父皇會殺了我,姐姐我真的很害怕。姐姐你教我該怎麼做?”
趙冰兒正視着太子:“你應該奮發圖強,你應該學習,你應該變得堅強,你應該給父皇一個全新的面貌,要不然,父皇還是會對你失望。”
“可是,我該怎麼改變?”
“從今天起,你要求見父皇,見面後,你要求父皇給你學習的機會,你要對這個國家表現出熱心和責任心,你要讓別人看到你這個太子並不是每天在太子府中取鬧玩樂,你要讓全天下的人認識你。”
太子輕點了下頭:“姐姐教我。”
過年,在大秦帝國,並不比任何一件事要小,大秦帝國對過年極爲重視,重視到距離過年還有一個月時間,許多負責這方面的官員已經開始做準備工作。
大國嘛,對節日總是很重視,而且過年之時,會有許多國家的使者和許多國家的遊客進入大秦帝國,這也是展現大國風采的絕佳機會,重視也很正常。
相比來說,倒是那些平民們比較清閒,雖然距離過年還有一個月,但街上的行人已經明顯的多了起來。
做小生意的已經開始販賣過年的東西,而一些精明的遊客這個時候已經到了大秦京都開始租房和訂房,因爲他們都知道,一旦到了過年時再來的話,這裡的房間會貴得離譜,所以他們都提前來了。
而大秦帝國一直奉行一個原則,那就是到了此時,大秦的城門是不關閉的,當然,這樣做的代價是負責京都安全的南北兩大營的辛苦巡邏和安保工作,這些軍人這時候最辛苦,他們每天的工作量驚人,幾乎是每天都住在軍營裡,以防隨時可以發生的突發事件。
而此時,距離杜林和韓昌他們小院不遠的一處小院外,一身黑衣的唐晴晴皺眉望着這個地方。
這裡是鬼街,住的人很雜,做什麼的都有,本來是一個沒人在意的地方,但最近幾天這裡很出名,因爲出了杜林被****事件,這裡被很多人注意和談笑,所以,鬼街這幾天很熱鬧。
唐晴晴皺眉望着這個小院半天后,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進去後是個天井,小院是個四合院,正房三間,三面各有兩間,院子並不寬敞,但顯得井井有條,還算乾淨。
唐晴晴直接走向正房,推門進去,房間裡有三個人。
一個人正端坐在一張椅子上,這個人非常帥氣,帥到任何一個女人看到動心,沒錯,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秦歌。
秦歌竟然又回到了金陵,這不得不讓人感嘆他的勇氣,唐晴晴卻非常的不高興,她皺眉望着秦歌:“這個時候,你來這裡幹什麼?”
朝陽帝國新敗,而且同大秦簽訂了契約,每個朝陽人都感覺非常的羞辱,唐晴晴同樣,但她同樣明白,這個時候,決不能再發生別的事,任何一件小事都可能激怒剛剛平息怒火的大秦帝國。
所以,她對秦歌的出現很是不喜。
秦歌看到唐晴晴眼前一亮,然後站起恭敬行禮:“秦歌見過姑姑。”
唐晴晴擺手:“你還沒有說你爲什麼要來這裡。”
秦歌對着另外兩人擺手,這兩人是他的隨從,見主人擺手,他們馬上出去了。
秦歌望着唐晴晴:“秦歌想姑姑了。”
唐晴晴擺手打斷他:“說你爲什麼要來這裡。”
秦歌有些委屈的撇了下嘴,不得不說,他這一撇嘴的確是風情萬種,簡直如同一個受了委屈的女孩那樣迷人。
可唐晴晴不吃這一套,仍是皺眉望着他。
“秦歌說過了,秦歌想姑姑了,所以來看看姑姑。”
秦歌說道。
唐晴晴正視着秦歌:“你是不是想來刺殺杜林?”
秦歌沒有說話,而是反身坐回了椅子上。
唐晴晴盯着秦歌的眼睛:“我要告訴你,你這個時候選擇動杜林是一個極爲愚蠢的舉動,先不說這會引起秦帝國的怒火,他進步神速,現在的你怕不是他的對手,你這樣做是自取其辱。”
秦歌猛的站起,他的臉漲得通紅,顯然並不贊同姑姑的話,他極爲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