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樑火生,這廝正在一個女人的肚皮上翻滾着,當韶輝戴着面罩把他像提一隻死狗一般拽出來時,那女人也被我一拳給砸暈在牀上。
我們倆兇悍的把樑火生丟進了賓館房間的廁所裡,韶輝不多廢話先行兩腳踹得樑火生呀呀叫,一個勁的求我們別殺了他。
在樑火生看來,我們倆戴着面罩那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別鬼叫了!”韶輝又踢了樑火生兩腳,還用黑布把樑火生的眼睛給蒙起來。這樣的話,認識我們倆的樑火生從我們壓抑的聲調是無法判讀我們的身份。
樑火生果然不再鬼叫,他蜷縮在廁所裡嚇得渾身哆嗦。
“知道爲什麼我們找上你嗎?”韶輝發問。
樑火生馬上接口道:“兩位大哥,我真不知道何事得罪了您們。”
韶輝又踹一腳,說:“再好好想想,你想不出來,今晚我們會殺了你。”他的聲音裝得夠狠,就連我都忍不住爲樑火生捏一把汗。
樑火生哭喪着臉,撓着頭皮使勁在回憶自己的各種斑斑劣跡,幾分鐘後,他恍然大悟的說:“我明白了,對不起大哥們,我不該上週睡了一個馬子沒有給錢。”
就這事?就這點破事?
韶輝沉聲道:“你以爲就這點破事老子兄弟倆吃飽了撐着沒事來找你,再好好想想。”說着話,韶輝掄起拳頭砸在了樑火生腦門上,疼得這廝又開始嘶嚎起來。
我一腳甩過去,樑火生馬上變得安靜下來。
“大哥啊,我實在不知道哪裡得罪您們了,求您們提個醒,哎喲喂,別再打了。”就這檔口,韶輝給了不知所謂的樑火生幾個老拳,把這傢伙的鼻血給掄了出來。
樑火生擦着鼻血,在韶輝冷哼下,繼續痛苦的想着自己犯過的事。
我不僅爲韶輝而喝彩,這樣的逼問雖然暴力了一點,可是效果明顯很不錯。你丫的樑火生想不起來是不是,那老子就打得你想起來。
接下來,樑火生被我們倆打得找不到北,他渾身傷痕累累,直到我在一邊不陰不陽的提及了一句‘學校裡女學生的事’,樑火生這才驚恐的連滾帶爬抱住韶輝的腳,大聲的叫着他錯了。
聰明人總是不需要多說廢話,樑火生瞬間明白我們倆‘殺手’找他的原因。
韶輝依舊很沉穩,他掏出一把軍用匕首,二話不說直接一下子拍在了樑火生的下巴上,刀鋒冰冷貼着喉管,我分明看到樑火生牙齒在打顫,額頭上的青筋都被嚇了出來。
“說吧,說說校園援交團的事,你可能不知道一件事,禍害了一個女生的養父韓強,已經被我們兄弟倆給做掉了。”
韶輝這話一出口,我望着這個身材高大的傢伙,我覺得他太有才了,把陳煒言的罪行直接不客氣的借用到我們倆身上,這種驚嚇度似乎比拳腳砸在樑火生身上效果要好很多。
哧!
一聲響,韶輝手中的匕首沒入了樑火生的下巴里,他動手的角度和力度很有分寸,見血不見屍,一下子就把樑火生的靈魂徹底恐嚇出了身體。
“我說……別殺我!”樑火生嘶叫着,鮮血滴在他肩膀上。有句話叫做螻蟻尚且貪生,看來這話很有道理,沒有人是真正不怕死的。就說說我吧,三年前面對白狐的時候,我也是胯下之辱才得以活命。
咦,胯下之辱嗎?爲什麼我現在想起鑽白狐的胯,居然恨不得再他媽的來一回。想象從十九歲的白狐兩腿之間鑽過去,那種感覺爲什麼突然變得美滋滋的。
我覺得自己很賤,賤得竟然在逼供樑火生的時候想起了鑽女人胯。
………………………………………………
樑火生交代了,什麼都交代了,結合早前逼供黃宇峰的事,韶輝一拳砸暈樑火生之後,我們倆迅速離開了房間。
晚上一點多,我和韶輝回到了他的住所。我們倆沒有任何睡意,在我取出放在孫雯醫院裡的視頻之後,韶輝雙手撐住桌子,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在頻幕上定了格。
這些視頻,我本該早就審查一下的,可是因爲想和孫雯去野戰被槍擊,這事一直拖到現在。
很快,我們倆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根據視頻上面顯示的時間段判斷,那是在孫雯出院的第二天下午,高靜姍來到了孫雯的病房。
畫面定格,在高靜姍背身於孫雯睡過的病牀之際,韶輝手指她手中的一根尼龍繩,笑了。
尼龍繩,在孫雯墜樓事件中,尼龍繩的纖維被我發現;在韶輝安放在高靜姍辦公室裡的探頭中,也有高靜姍身穿黑衣、手拿尼龍繩的一幕。
而今晚,我們倆又看到了高靜姍手中的尼龍繩。這種堅韌的繩子,足以勒死一頭牛!
現在,我和韶輝心中有一個共同的疑問:如果高靜姍真是想去殺孫雯的話,爲什麼她會選擇在孫雯出院之後才動手,那是去殺空氣的好不好?
那麼,高靜姍不是去殺孫雯的話,她拿着尼龍繩返回醫院又想做什麼呢?
“彭老師,事情基本上已經明瞭,你看是我帶走高靜姍還是?”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時候,韶輝突然問道。
“什麼意思?”我擡眼望着他,他要‘帶走’高靜姍?帶到哪裡去?
韶輝陽剛的臉上露出一絲尷尬,很不好意思的從褲兜裡掏出了一本證件拿給我看,他歉意十足的說:“真是對不起彭老師,我不該對你隱瞞真實身份,但是因爲涉及校園援交團的案件,我只能這樣了……”
我看着韶輝,看得很認真,從我第一眼看到這傢伙開始,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而今晚見識了他對黃宇峰和樑火生的逼供手段之後,我更加是覺得很古怪。
現在,我終於懂了,韶輝給我出示的那本證件,絕對是真實的!
雲城市刑偵隊隊長!他是警察,還是刑偵隊隊長。
“彭老師,你生氣了嗎?”韶輝小心翼翼的碰一下我的胳膊,解釋道:“其實幾年前我就臥底在三中了,因爲從那時候開始,我們發現雲城市有女學生被逼賣淫。唉……你倒是說句話啊!”
看到我一直盯着他,韶輝苦笑着,看得出來他很在乎我的想法。
我伸出一根手指,然後猛然倒豎往下,鄙夷萬分的看着韶輝。
“你……”韶輝一愣,隨即臉上一紅。
“哈哈……候隊長,真有你的!”我笑了,用拳砸一下他健碩的胸膛,看着證件上他的真實姓名直笑:“侯韶輝啊侯韶輝,你把我坑慘了,我還真以爲你是體育老師呢。還有,你這傢伙太不給力了,臥底幾年,直到今天在我彭飛大人的幫助下,才一舉破獲校園援交團一案。我鄙視你!”
哈哈!
侯韶輝大笑,他知道我沒有真的生氣之後,得瑟萬分的聳聳肩,說道:“我們警察辦案講究證據,在三中的時候爲了不打草驚蛇,我只能一邊任教一邊查案。所以速度的確慢了一點,不過你現在也知道了,這個犯罪集團牽扯的人太多,我幾年破一案,也是本事。”
去你的,我又砸了他一拳,然後笑嘻嘻的說他嚴刑逼供,我要上告。
侯韶輝跟着笑,他說你告個屁啊,誰證明是他戴着面罩嚴刑逼供了?
我們倆笑成了一堆,到最後,侯韶輝再次嚴肅的問我高靜姍到底交給誰處理!?
我想了一會兒,目前根據韶輝掌握的信息,加上今晚上樑火生等人的交代,高靜姍這個妖魅的女校長竟然是策劃、組織校園援交團的幕後真兇。
而且,侯韶輝很清楚的說了高靜姍的血型正是ab型,可以肯定,高靜姍就是謀殺孫雯三次的真兇!
“還是你帶走高靜姍吧,畢竟候隊長臥薪嚐膽這麼多年不容易,你們警方拿人更有說服力。”
對於我的理解,侯韶輝感激莫名。說實話,我們倆合作真的是相得益彰,也合作出了感情。
“不過,在你帶走高靜姍之前,我得衝過去砸她幾拳,必須的!”我捏住拳頭,惡狠狠的說道。
侯韶輝看了我一眼,他點了點頭。聰明如斯的侯韶輝,自然知道我爲什麼要揍高靜姍。
我說過,我的女人,誰也惹不起。想要殺死我家雯雯,我得至少在她臉上揍幾拳才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