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圓了一點,要是寧卿看見她現在的樣子,估計會說她長成豬了,但是寧卿迷戀上了藏心,留在重紫山莊開心着呢!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良辰端來了飯菜,擺好之後懷墨染坐下來動了動筷子,發現沒什麼胃址:。
她硬逼着自己吃了幾口,看了一眼對面的位置,空空如也。
習慣有時候真的是非常可怕的,習慣了對面有人給你夾菜,有人看着你逼着你吃,雖然嘴巴上說不願意,但心裡還是歡喜的。
現在對面一下子沒人了,就開始不習慣,不適應了。懷墨染腦中忽然冒出‘寢食難安’四個字的時候,她自己嚇了一跳,匆匆的扒拉了幾口飯,然後叫良辰把東西都撤下去。
像往常一樣,吃過飯懷墨染就躺在牀上,通常情況她很快就睡着了,但是今天她輾轉反側就是睡不着。
睡不着啊!乾脆起來走走吧!
她走了一會兒,又覺得累,於是還是回去躺着吧!懷墨染身上的傷口基本都已經結痂了,比較嚴重的是肋下的一條二指寬的傷口,鞭子能抽出這樣的傷,用鞭子的人估計就是個經常用鞭子打人的人。
“娘娘,才一天不見太子,您怎麼就焦躁成這樣了?”良辰打趣的說道。
懷墨染白了她一眼,說道:“去,你做你的事。”過了一會兒,她又轉過身來問良辰,“今天百里鄴恆去哪裡了?”
“不知道,早上去上朝了,現在還沒回來呢!”良辰說道。
懷墨染點了點頭,原來是因爲公事被留在宮裡了,難怪沒回來。
懷墨染髮現自己竟然很期待見到百里鄴恆那張能讓周圍將三度的臉,不知道是不是夏天到了的原因。
但是這一等就是半個月,半個月沒有再見到百里鄴恆踏進墨香苑。懷墨染幾乎都以爲那些每天都在一起,百里鄴恆智商爲零的那些日子都是她臆想出來的。
慢慢的,心冷了下來,沉靜下來,養好了傷便去了一趟醉月樓,醉月樓倒是一點事都沒有,生意比往日更火紅,她又去了一次新月錢莊,錢莊也開始走上正軌。
於是她纔回了重紫山莊,一回到重紫山莊,便如她所料;寧卿一邊用嫌棄的眼神看着她,一邊說:“看你回去半個月倒是過的不錯嘛,長得跟豬一樣了,還害我們爲你擔心了半天。”
“你擔心個屁,你還是擔心藏心吧!”懷墨染笑笑的拍了拍她的腦袋。
如果是以往的話,寧卿必定會躲開甚至再吵上幾句,但現在只要是懷墨染一說到藏心,寧卿就會紅了臉,安靜的低下頭看着自己的腳尖。
藏心和藏劍一起訓練,藏心主攻外功,修煉古武;藏劍主修內功,以輕功和快劍爲主。兩人的進步都很大,自從上次比武之後。
很快的,藏劍和藏心就成了欺霜的左膀右臂。
回到重紫山莊的第三天,就有人找上門來了,是懷墨染名義上的父親……懷姚頌。
懷墨染根本不知道懷姚頌來找她爲了什麼,不過在看到大理寺卿的時候,懷墨染猜出了一點。
大理寺卿在重紫山莊轉悠,懷姚頌把懷墨染叫到了一邊兒去。
父女倆許久不見,見面之後總是要寒暄一下的,不過懷墨染不擅長和親人寒暄。
懷姚頌套了幾次近乎,懷墨染都是嗯,哦,啊三個字來回答他。
溝通失敗之後,懷姚頌還是選擇單刀直入,問道:“五皇子出事的時候你在他身邊是不是?”
“嗯。”懷墨染點了點頭,心中冷笑,終於暴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那五皇子臨終之前有沒有說什麼?”懷姚頌問道。
懷墨染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快說啊!”懷姚頌催促道。
“他是說了話,可是我沒聽清楚。”懷墨染說完,懷姚頌都被氣得吹鬍子瞪眼睛了。
“你滿身是血的回到太子府,還和太子吵了一架是不是?”懷姚頌問道。
懷墨染微微一愣,心裡千迴百轉,這樣怎麼掩飾過去,她當時確實和百里鄴恆吵架來着,這個問題有沒有問過百里鄴恆呢!他是怎麼回答的呢?萬一兩人回答的不一致怎麼辦呢?
“你去問百里鄴恆咯!爲什麼吵架他心裡最清楚。”懷墨染眼珠子一轉,打了個太極。
懷姚頌看着懷墨染約莫五分鐘,懷墨染倒是坦然的讓他看,反正看一看又不會看出一個洞來。
過了許久,懷姚頌才意味深長的說道:“你真是變了,現在繡娘還過的好吧!”
繡娘是懷墨染的孃親,懷墨染把繡娘接出懷府,也好久沒有回別院了。
“離開懷府,一切安好。”懷墨染看着懷姚頌的眼睛說道。
“你……你這個不孝女!”懷姚頌指着懷墨染氣的發抖。
“我怎麼不孝了,我侍奉母親安度晚年,離開那個看不見硝煙的戰場還不孝嗎?”懷墨染冷笑着看懷姚頌。
懷姚頌眼中全是不信和懷疑,就像是看個陌生人一般的看着懷墨染。
“你不是懷墨染,你到底是誰?你根本不是我的女兒。”懷姚頌說道。
懷墨染笑了起來,脆生生的的叫了一聲爹,然後說道:“我怎麼就不是你的女兒了呢?是了,你從來沒有把我當成你女兒看,所以我當然不是你的女兒了,我是我孃的女兒。”
懷姚頌後退兩步,眼中光芒複雜多變,最後只是喃喃的說道:“東籬說的沒錯,你真的不是懷墨染。”
懷墨染一聽,覺得有些怪異,但是她也不想再搭理懷姚頌。
懷姚頌是站在三皇子那邊的,現在正是給他一個扳倒太子的機會。
但懷墨染怎麼會讓他如願呢!懷姚頌採取了各種措施,但是懷墨染就是不鬆口,堅持說沒聽到扶蘇的臨終遺言。
懷姚頌無所收穫,便和大理寺卿回去了。原本她也覺得是百里鄴恆殺了扶蘇,但是因爲百里鄴恆說他最不屑於解釋,但是對她例外,既然百里鄴恆都說了不是他做的,那她也寧願相信他一次。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開始偏向百里鄴恆了。
當晚她本想回到太子府,然後和百里鄴恆商量一下這件事的,但是回到太子府依舊沒有見到百里鄴恆。
一打聽,才知道百里鄴恆被皇上軟禁在宮裡了。
聽到這樣的消息,懷墨染真是有些焦急,她問了良辰這個時候能不能進宮去看看虛實。
良辰點了點頭,說:“讓皇后召你入宮安全一些。”
懷墨染點了點頭,問道:“那誰去和皇后說一聲?”
“您放心在府裡等等,我這就託人去辦這件事。”良辰說完,便立刻轉身走了出去。
這三天之中,懷墨染想了很多種百里鄴恆的情況,但是等到所有關節都打通,進宮裡的時候,卻看見百里鄴恆正和一名女子風花雪月,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回到皇后的寢宮,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獨自生悶氣。
“這是怎麼了?”葉赫皇后微微的笑着,問道。
懷墨染憤然的說道:“我那麼擔心他,結果他還逍遙自在,我是瞎操心。母后你多保重,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