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處,我早已是目瞪口呆。現在是2021年,關於古代神話的電影,以及神話傳說,只要打開電腦,或者一部手機,你能在百度上搜索到千萬條與之有關的信息,中國最不缺的就是這種類型的電影題材,人們似乎特別執着於追求歷史真相,也極度渴望探索那些神秘的歷史傳說。美國的科幻大片,更側重於探索未來,關於時空,外星人,超級英雄。但歸根結底,這些都是電影啊,武俠小說裡的絕世武功,科幻電影的超能力,現實生活裡都是違揹人體機能,違揹物理定律的,完全不可能真實存在的。在科幻電影裡,富人靠科技,以爲自己對世界的認知,我其實能接受,比如《鋼鐵俠》《蝙蝠俠》。但是窮人靠變異就無法理解,比如《蜘蛛俠》。但更何況老鄧現在跟我說得更是虛無縹緲,這本古書也許就是一個不知名的古代人暢想的一本類似現在的科幻小說呢?
我記得小時候看的第一本連環畫就是西遊記,放學回家的路上,我會躺在草地上,一邊看一邊想,天上是不是真的有玉皇大帝,雲彩裡會不會真的飛出一個人來?但隨着知識閱歷的增長,你就知道,金庸武俠小說裡喬峰的降龍十八掌是假的,美國電影《超人》裡的超人也是假的。我雖然是個電影迷,對這些超能力,魔法,蓋世武功早已熟知,但是現實生活裡有人突然告訴我有這樣的東西,我還是不敢相信。
“那個,老鄧,不......鄧師傅,這個會不會只是一本書啊?我是說就是一本普通的書,你,你的爸爸,還有你,你們也沒有見過這七星異獸,況且我這什麼七星臂,未免也太過牽強了,我看你還是好好睡一覺,我也回去睡覺了。”我一字一句的對老鄧說。
你今天手上的刺痛感,就是七星臂遇到七星異獸的引起的,你現在還沒有反應是因爲你今天接觸的時間太短,七星臂還沒有完全與七星異獸融合,我敢肯定只要你再到煤礦下面觸摸煤炭,肯定能激發某些東西出來。老鄧一臉肯定的看着我。又接着說,明天我跟你一起下井,如果明天下去之後沒有特別的反應,那你就當我是個老瘋子,我也不再提起此事,這本書就當幾頁廢紙罷了。
我看着老鄧心想,反正明天也要上班的,試試就試試,最多手上再感受一下被針扎的感覺,也不會有什麼損失。就答應了老鄧的要求,見我不再質疑。老鄧起身到了杯水,又給我到了一杯,從書架上拿了包茶葉泡好。
今晚,你就在我這裡睡吧,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明天我陪你一起下井,老鄧喝了口還未泡開的茶水,起身打開中間的房門,讓我跟着,帶我走到右側的一間後說,你就睡這裡吧,這是我兒子的房間,他現在住在盤州城裡了。
老鄧安排好,讓我早點休息,自己就離開了。我躺在牀上,思緒很混亂,腦袋裡暈暈乎乎的,閉上眼睛,只想快點睡着。迷迷糊糊中,只感覺右手有些發燙,並且渾身有些腫脹,想要掙脫醒來,卻又掙扎不起來,就這樣半夢半醒的過來一夜,等我再次醒來,屋裡黑漆漆的一片,我打開手機時間顯示已是中午十二點三十分鐘。起身的瞬間,我感覺身體卻是輕盈了許多,伸展了一下身體,卻感覺有些奇怪又說不上來,會不會是上次在燒烤攤被精神小夥踢到所影響的,我心裡暗想。藉着手機的光亮,我走出了房間,推開門,陽光火辣辣的照在老鄧的門前,老鄧在一棵門口一棵樹下面坐着,旁邊放着一個老舊的水杯,我看了老鄧一眼,他背對着我,還沒有發現我起牀,我又回頭看了看這老房子,原來這老房子裡面,沒有窗戶,加上樓頂木板遮擋,所以完全沒有光線。
我走到老鄧旁邊,看了看山坡下面 。老鄧看我站在旁邊,便說,我知道你們年輕人愛睡懶覺,況且昨晚你睡得那麼晚,就沒有叫你,讓你多睡會,這旁邊的水龍頭有水,你要洗臉直接在這裡洗,老鄧指了指旁邊的水龍頭。我早上已經起來到煤礦的食堂吃個飯了,我中午要眯一會,你洗了臉就自己先下去食堂吃飯吧,你們點完名,我會在庫房等你的。
農村長大的孩子對老鄧這樣放着,以及打開水龍頭就洗臉也見怪不怪。只是我多年早上洗澡的習慣,今天不能洗,感覺渾身不舒坦,打開水龍頭,把眼鏡放在一邊,就這樣半蹲着用手接水擦了一把臉,我就肚子下山準備去食堂吃飯。擦完臉,當我再戴上眼鏡的時候,我感覺鏡片上面似乎有些模糊,我摘下眼鏡,又戴上反覆確認不是眼鏡的問題後,心想應該是近視又嚴重了,抽空該換副眼鏡了。
從老鄧家的下來,這半山坡的小路,我感覺沒幾分鐘就下來了,昨晚上來是上坡,感覺走了好半天才到,都說這上山容易下山難,但是走下坡路還是要輕鬆許多。到食堂已經是一點多了,這時候食堂裡的人不多,煤礦的食堂二十小時都是營業的,我要了份蛋炒飯,吃的時候也不忘掏出手機查看昨天的怪事,先是看了北斗七星,又搜索了一遍煤炭的形成過程,同時還看了看《山海經》裡記載的一些神獸之類的,我想這七星異獸這麼神奇,又是古樹記載的,歷史文獻中應該有點記錄纔對啊,很可惜翻看了好一會,一無所獲。看來想要驗證這一切,只有今天下井之後才能得到答案了,我不禁有些期待快點下去。
吃過飯後,無處可去的我,只好提前來到掘3隊的點名室。因爲昨天的經歷,我還是接着打開手機查看一些古代的神話傳說,希望能看到些什麼有用的信息,這時微信收到了提示信息,打開後,是張馨之發來的好友驗證請求,我停頓幾秒後點擊了同意。剛通過,就收到她發的信息,她說現在的人電話都不常用,應該加一個微信,我以後想吃東西,可以提前發微信給她,可以提前給我準備。我微微笑了一下,回了一句好的。我看聊天記錄那邊顯示她正在輸入,但是很久也沒有發出來,我也不再說什麼。情緒一下就被拉到初戀女友把我甩掉的那天,我拿着手機寫滿了一堆要說得話又刪掉,我不知道說什麼好,縱然相戀的那幾年,我寫了十萬字與她有關的日記,而當她決然的要分手時,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挽留。只是一遍一遍的在手機上打滿了字,又刪掉,打滿了字再刪掉,直到一個手滑不小心發出去後,卻顯示已經不是對方的好友,然後我瘋一樣的打電話,電話是關機,微博,QQ,所有能與她聯繫的方式都沒有。隔天電話已是黑名單,一切有關的軟件都取消了關聯,她的決絕讓我在無數個黑夜張大嘴巴不敢哭出聲音,但是撕心裂肺。如果你沒有經歷過一場戀愛,你永遠不會理解,那些爲愛癡狂的人,那些因爲失去對方選擇自殺,情緒崩潰的人,在她離開的前面一個月,我有無數次閃過自殺的念頭,我覺得這個時間一切都與我無關。
窗戶外的微風吹了進來,捲起了煤灰,我揉了揉眼睛,依然有些苦澀。
“小鄒,來的早嘛”高向看我一個人坐在點名室想我打招呼。
嗯,今天來的早。我看着高向。不一會,掘3隊的人也陸續到齊了,老趙進來後,交代了老高,今天依然是帶着我學習,重活危險的活先不要讓我幹,看着學習就行。然後對其他人說,綜掘機已經修好了,今天要幹出進度了,另外一會去庫房領20個鑽頭。
我們換好衣服後,同樣是高建帶着我來到庫房。陳永亮在那邊簽字領東西,其他人在庫房翻找什麼東西,我看了看,沒有看到老鄧的聲影。等我回頭老鄧不知什麼時候,卻已經站在我身後,我回頭瞬間差點沒認出老鄧,因爲他現在帶着安全帽,穿着下井的勞保衣服。
“老鄧啊,你這個樣子,今天是要下井啊?”李大有看到老鄧,笑呵呵的說。
今天翻過黃曆沒有?適不適合下井哦?很少說話的吳有才,這時候也笑着對老鄧說話。
庫房裡進進出出的人,不時也都跟老鄧打招呼,說話的語氣卻多有調侃的味道,我內心不禁有些小小的懷疑嗎,這老鄧該不會真的是腦子有問題的瘋子吧,怎麼這所有人都把他當笑話一樣呢?老鄧的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波瀾,也不說話,走過去跟老高說了幾句後,就站在旁邊等我們。一起妥當之後,我們隊所有人,還有老鄧,就來到入井處等候着纜車下井,我們到入井處時,前面等候的人已經很多, 我看了一下週圍的人,有人睡眼惺忪,有人如我一樣東張西望,三五個說話的,獨自發呆的。但是我聽到最多的的話,卻是夾雜着男女生殖器官的話,不管說什麼總能在一句話的末尾加上,我真心不覺得低俗,只感覺好玩。語言這東西,說得好就是藝術,說不好就是低俗,但有時候它的本質並沒有區別,只不過是去理解的人有問題而已。
等了十幾分鍾後,我們就陸續坐上纜車下到井下。老鄧跟在我們身後,走到一個岔路口,老鄧喊道老高說,要去另一邊拿幾根管子,讓我跟着去拿,老高同意了,說小鄒過去也做不了什麼讓他跟着你去拿一下也好。我跟着老鄧轉身走進另一個煤井的通道,大約走了十幾分鍾之後,來到一個半封閉的入口處,老鄧說這裡是以前的老井道,現在裡面已經沒有采煤了,我們就從這裡進去,一會也不會有人進來。我跟着老鄧翻到裡面的通道,又走了一會,老鄧讓我直接在這裡坐下觸碰地上的煤炭,並讓我捲起袖子。我也沒有多想,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真相就在眼前,我也想快點知道。我捲起衣袖,坐在地上,老鄧則把頭上安全帽上帶着的礦燈取下來,照在我的手臂上,我也看了一眼,頓時驚聲到,這個,我手上的這個,這個痣怎麼,怎麼邊黑了許多。老鄧不言語,直接讓我把右手按在煤炭上。
我見老鄧不說話,呼了一口後,就一巴掌按在了煤炭上。
茲,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股鑽心的疼痛感瞬間襲來。我剛想把手縮回來,老鄧卻用另一隻手,一把按住我的手。而當我看向手臂的七顆痣,其中一顆,居然詭異的冒着紅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