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照後,我繼續專注的看着《魯班書》上的一些神秘符文及咒語。全然不知天已經亮了,直到張馨之的聲音傳到我耳朵裡我才反應過來。
什麼事這麼專注啊?一整晚都不睡覺。
我扭頭看了看剛剛睡醒,睡眼矇矓的張馨之。“就是有些失眠,想着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所以睡不着。”我並未打算將現在所擁有的能力告訴任何人,當然也包括張馨之。看過那麼多科幻電影的我,始終相信如果一個人能力特別突出,那麼身邊的人或多或少都會受到影響,好的壞的都會有。更別說我現在擁有的能力,對於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來說,都會顛覆他們對這個世界的看法,試想一下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突然在車來車往的街頭一躍而起,跳出幾十米高,並且熟練掌握了許多普通人要用一輩子鑽研的東西,如何會不引起恐慌?況且人類對於未知的東西總是充滿了好奇與恐懼,我從獲得現在這樣的能力時,最大的擔憂便是這個。
“那你現在快到牀上躺會吧,我一會到餐廳給你帶早餐。”說罷張馨之起牀洗漱後就去了酒店的餐廳吃早餐去了,而我也確實是困了,起身伸展了一下身體,就直接躺到了牀上,等我再次醒來,看了看手機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看到張馨之不在房間,就直接撥通了她的電話,電話裡說她帶着鄧天佑,吳榮光跟兩個司機在街上閒逛,叮囑我牀頭櫃上放了牛奶跟雞蛋,讓我吃了等他們回來。
我起牀衝了個冷水澡後,就坐在牀邊開始剝雞蛋,一邊剝雞蛋,一邊思考昨晚看到的魯班書。現代社會崇尚的科學至上,摒除迷信,似乎在你懂的越多之後,就越是懷疑,也難怪很多科學家都發出感慨,科學的盡頭是神學。如果一切都如書上教的,爲什麼這本《魯班書》的下冊會成爲國家機密,如果不是我有超出常人的特殊學習能力,又如何能破解國家圖書館隱藏的書籍?而如果一切都如國家倡導的科學至上,爲何要將這本網絡上傳的神乎其神的《魯班書》隱藏下冊,那些神秘的符文以及咒語又是否真的暗藏某種特殊能力,思及此處,我將手上剝完的雞蛋一口塞進嘴裡,起身就準備到酒店停車場。
我迫不及待想要追尋腦海裡那些未解的謎團。自從第一次下礦井,直到現在經歷的一切早已顛覆了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而我受過的教育,也根本無法解釋這一切,老鄧已經死了,如今想要探索更多未知的一切,就只能靠我自己了。很慶幸這是一個物慾橫流的時代,我知道很多事都可以用錢來解決,而現在,只要我想,我可以成爲全世界最有錢的人。
我當即決定不等張馨之她們回來,自己一個人回到煤礦。從停車場出來的路上我打電話給張馨之,簡單編了個理由,說要先回去煤礦,讓她一會帶着鄧天佑他們趕過來。奔馳G級V8發動機的咆哮聲,讓沿路很多車輛都自動給我讓路,中國人的很多習慣,真的是深入到骨髓裡去的,欺軟怕硬,附庸權貴。我剛畢業跟着那個害我頹廢不堪的大哥時就深有體會,無論你做點什麼小生意,還是普通上班族,但凡你開一輛好一點車,別人就是會高看你一眼,而你要是穿着打扮普通,開一輛國產車待遇就不一樣。旁人不會去深究你開的是轉賣了多少次的豪車,或者欠下銀行多少欠款,他們就認你開什麼車,這話不是絕對,但是代表很多人。快節奏的生活下,人們似乎不再願意花時間去了解一個人有趣的靈魂,更多的喜歡從一個人的第一印象去判斷是否要繼續跟這個人相處,用什麼態度跟他相處,於是整容盛行,貸款買車,甚至網絡上各種平臺的貸款盛行,無數年輕人,爲了所謂的面子借錢消費,這種病態猶如瘟疫一般蔓延。以前在租車行,我常常能聽到他們說,三年舔狗一場空,一夜租車當老公,一個沒有工作,沒有文化,整日在盤州混吃混喝的小流氓,來租車行租一輛奔馳,就能把一個屌絲苦苦追了幾個月的女生帶回自己的出租屋裡,這不是謠言,這都是真的。想及此處,我又有些感慨,回想自己過去所經歷的一切,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在這個物慾橫流感情氾濫的年代,能夠堅守本心,要承受多少委屈與無奈?
車窗外的風,讓我從短暫的思緒中抽離出來。美國超級英雄電影《蜘蛛俠》裡的臺詞也在我心裡響了起來:“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一路疾馳,很快就到了胡家溝煤礦。到了停車場,我沒有直接下車,而是在車上連續按了一分鐘左右的喇叭,現在是中午一點左右,辦公樓裡上班的人都在午休時間,聽到樓下的喇叭聲,很多人都從窗戶伸出腦袋往樓下看。我打開車門下車後便徑直朝礦長辦公室走去。這個礦長姓李,昨天聽他們介紹的時候,我一時忘記了他全名,只好喊了句李礦長。
見我突然出現,李礦長有些不知所措。
鄒總,你怎麼突然來了,事先也不打個電話。
我就是突然有點事,想過來找你商量一下,你也知道我是剛接觸煤炭這個行業,完全屬於門外漢,所以很多事還是親自過來比較好。
鄒總你有什麼事,直接安排我就行了,還麻煩你跑一趟,看來我的工作做的不到位,還需要繼續改進。這個李礦長,說話的同時也開始起身給我泡了杯茶端過來,剛坐下又接着說,鄒總真是年少有爲,我在煤礦行業摸爬滾打了二十幾年,剛畢業就到煤礦工作,您是我見過最年輕的煤老闆了。
雖然他說的是實話,但我還是覺得他這話,拍馬屁的嫌疑很大,所幸我買這煤礦並非想賺錢,如果我真是踏踏實實來經營這煤礦,我一定要當面跟他說,把心思多用在煤礦管理上。端起茶,慢悠悠喝了一口,我突然想到點什麼,就趕忙說:李礦長,我是一個很迷信的人,昨天我回去後,一個大師跟我說,這個胡家溝煤礦的風水,跟我的命理有些相沖。如果處理不好的話,可能會有血光之災,所以這個大師建議我今天一定要到礦井下四處走走,讓我體內的氣息在礦井下四處遊走,這樣以後胡家溝煤礦才能順風順水,並且我到礦下的時候,最好不要有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在礦井下。
聽完我的話,李礦長先是一愣,一臉驚訝的看着我,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遲疑了一會才說道:可是鄒總,現在井下有三百多人正在幹活,一時間也不能全部撤出來,這······
我看了他一眼說,你現在就去安排人通知礦井下的所有工人全部撤出來,具體用什麼理由,你自己想一個。我話剛說完,李礦長就準備起身走出辦公室,我又叫住他補充說,你跟今天出來的工人說,所有今天上班的,都算一天的工資。
趁着李礦長出去通知工人的時間,我趕忙打通了張馨之的電話,電話裡簡單跟他交代了幾句,讓她一會逛街回酒店後,直接收拾東西來煤礦找我。掛了電話,猶豫了一分鐘,我再次撥打了張馨之的電話對她說:如果你們到了之後,我還在礦井下,你就讓鄧天佑下來找我,記住讓他一個人下來找我就行,電話那頭張馨之還想問點什麼,我直接掛斷了電話。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跟她說清楚我要做的事,索性等我從礦井上來後,再跟她解釋。至於讓鄧天佑下來找我,我也是有我自己的想法,這個鄧天佑再上次我跟他簡單的聊了聊後,我發現他其實也有很多東西瞞着我,比如他父親留下的那本《七星異獸》他完全可以背下來,並且風水堪輿他也能侃侃而談,根據我目前對這個世界的認知,我想如果這次下礦井如果真的會遇到點什麼,我想目前我身邊的人,也只有鄧天佑能做點什麼。
我在辦公室又坐了半小時左右,鄧天佑打電話來說,已經再趕來胡家溝煤礦的路上,讓我等着他一起下去,眼見李礦長一時半會也沒有把礦井下的煤礦工人全部撤出來,我也順口答應鄧天佑等他到了之後再一起下去。昨天晚上也沒有睡好,我站起身走到李礦長的辦公桌前,坐到凳子上直接把腳搭在辦公桌上,準備眯一會,閉上眼睛腦袋裡卻開始胡思亂想,回想眼下的一切,我感覺像是做夢一樣。我怎麼突然就變的這麼厲害了呢?思緒太亂,我拿出手機胡亂的刷着朋友圈,微信上有很多過去不熟悉,只是胡亂加了個微信的人,跟我打招呼,有找我借錢的,讓我安排工作的,還有很多綠茶婊發來的性感照片,僞名媛約我去旅遊的……連我隨便發的一條朋友圈都有幾千個點贊。這段時間太忙,愛的人在身邊,家人一切安好,我打開微信的頻率變得很低很低,完全沒有想到這麼多信息。想想以前還是個很窮的文藝青年時,在半夜文思泉涌寫下的詩句,也只能收穫一兩個贊,偶爾看到一個美女的動態,評論了一條,十天半個月都不見她回覆,自從我獲得這特殊能力以後,我發現整個世界都變好,老家尖酸刻薄的鄰居看見我頭都能低到地板上去,而那些有我微信的人似乎也成了一種身份的象徵。我很感慨,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在這些人身上真的一點都看不到。聊天框裡的內容看了半天后,在最下面看到一條水滴籌的轉發信息,是以前一個經常跟我朋友圈點讚的人,之所以記得,是因爲以前每次我發一些自己寫的字,他都會評論點贊,我也打開過他的微信主頁,當時判斷應該是一個老師,偶爾也會互動幾句,在我低谷期的時候,發一些傷感的話,他也會說一些鼓勵的話,但一直都是神交,不知道對方具體是什麼人。
我隨手點開了這個水滴籌的鏈接,發現是他的妻兒出車禍,高昂的醫藥費無力負擔,尋求幫助。我沒有多想直接打開微信聊天框給他轉了二十萬,因爲微信限額,每天只能轉二十萬,接着又發了一條說,把銀行卡號發給我。很快微信那頭就發來信息。
“素未謀面,萬分感謝,這錢當是我借的。” wωω ☢тTk Λn ☢¢ ○
他應該是還記得我的,我給他回信息到:“相識滿天下,知音能幾人?先照顧家人,發一個銀行卡號給我,我把錢轉給你,你妻兒的生命重要”。
收到我的信息,他沒有多猶豫,很快就發過來一個建設銀行賬戶,我當即轉發給了張馨之,並讓她馬上安排財務轉賬一百萬到這個賬戶上,張馨之收到我的信息後,沒有多問,只是給我回到,馬上安排。
這個網名“一江春水”的男人,我們相互有微信應該有好幾年了,最近這幾年他應該能從我偶爾發的朋友圈上看到我的信息,至少他應該知道我現在很有錢,但是他沒有直接找我借錢,即使在他的妻兒出了車禍病危的情況之下,也只是發來了一個籌款鏈接,我不由有些開心,因爲在滾滾紅塵中依然有清醒的人,在物慾橫流中依然有乾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