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合十向周圍被嚇到的顧客道過歉，谷嵐長舒了一口氣癱倒在椅背上。
“呼，你不要嚇人啊。”她半閉着雙眼埋怨道。
臉上浮現出爲難的表情，陳禹撓了撓頭：“我覺得從頭到尾嚇人的都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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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還敢……唔，算了。”
“你這樣說我反而在意的不行。”
“那你就自己在意去，我拒絕和你討論有關的內容。”
聽到她決絕的聲音，陳禹也只好選擇了放棄：“好吧，我不問了。”
然而谷嵐並沒有因此露出開心的表情，相反，臉上的不愉快看起來又重了一分。
帶着彆扭的表情，她清了清嗓子：“咳咳，其實我今天是想和你道謝的。”
“道謝？和我？”陳禹震驚地伸手指向自己，“我有做什麼值得你感謝的事嗎？”
“就是，我父親的事……”
“你父親的事？”萬萬沒有想到會從谷嵐口中聽到這個話題，他心中猛地一緊。記得這段記憶是被妹妹消除掉了，難道說出了岔子？
“你的臉色很難看啊，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只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你說的究竟是哪件事？”
“還能是哪件事？與我父親有關的不是隻有一件麼？”谷嵐的目光中夾雜着奇怪，“就是他工作那件事啊。”
“哦，原來是這個啊。”陳禹放鬆了後背的肌肉。
“爲什麼感覺你好像鬆了一口氣？”
“絕對是你的錯覺，說起來，幫你父親介紹工作的是會長，你應該去感謝她啊。”
“我當然有感謝過，不過會長說你在這件事裡起了很重要的作用，我就想這也來向你道聲謝、”
接着，她露出困惑的表情抓了抓頭髮，像是對陳禹開口又像是自言自語：“而且，不知道爲什麼，我也有種必須和你說謝謝的感覺——但是想不起來原因，好奇怪。”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看到她要擺出回想的架勢，陳禹連忙伸手攔了下來，“說實話，我雖然有幫上一些忙，但是其主要作用的還是會長。”
“你是不是在害怕些什麼？”
“怎麼會？只是你突然轉換了風格，有點適應不過來。”
“真是失禮啊，什麼叫轉換風格？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好不好？”
陳禹沒有說話，而是投去質疑的眼神。
“咳咳，至少該道謝的時候我還是會說的。”多半是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谷嵐錯開了視線。
看來你還是對自己的行爲有些自覺的嘛。搖了搖頭將這些念頭拋在腦後，陳禹重新掛起微笑：“你的好意我就心領了，不過最大的功臣確實是會長，不如我幫你想想怎麼感謝她？”
“哼，算你有眼力。”皺起鼻子哼了一聲，谷嵐眼中再次浮現起疑惑之色，“說起來，會長她爲什麼會知道父親的情況呢？”
“大概是從家庭資料裡看到的吧？”抹了一把掌心的冷汗，陳禹的目光不自覺地遊移起來。
“先不說這些資料是不是能隨意翻閱。三個年級那麼多學生，會長爲什麼會知道我家的情況呢？”
“這個嘛……”揉着太陽穴拼命思考藉口，陳禹最終還是沒能編出好的理由，只能嘆息一聲選擇了放棄，“只能找機會問問會長了。”
“那倒不用了。”沒想到的是，對方毫不猶豫地擺了擺手拒絕了他的提議，“畢竟守了會長的恩惠，再去追究原因就不好了。我個人還是相信會長人品的。”
“這樣啊。”
“你絕對是鬆了一口氣，對吧？快說，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內幕？”
“那有什麼內幕，是你想多了。”
“你這樣的表情可沒有絲毫說服力，給我老實交代。”
他在心中暗叫糟糕。不好，沒有控制臉部的表情被這傢伙看出端倪來了，這樣下去說不定會暴露的，能不能來個人救場啊。
不知道是不是神明聽到了他的呼救，陳禹萬萬想不到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啊啦，這不是陳禹同學嗎？”
有點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卻想不出到底是誰，他只好在打招呼之前把頭扭了過去，隨即浮現出錯愕的表情：“啊，你好，顧會長。”
突兀出現在兩人身旁的是身着便裝的顧曼。此刻，她正一臉玩味地站在來兩人身旁，嘴角的笑容都讓人有些不自在。
“這位是？”谷嵐縮了一下脖子，向陳禹投去詢問的眼神。
不等他回答，顧曼就搶先一步自我介紹其起來：“我是沐春的學生會長顧曼，看你的衣服，應該是臨夏的學生吧？”
“是的，你好，我叫谷嵐。”
隨後，谷嵐把臉轉向陳禹：“你和她很熟嗎？”
是人家在跟你說話，你把臉轉過來幹嗎？你和她有什麼仇不成？這樣想着，陳禹將責備的眼神遞了過去。
可惜對面沒有注意到——更準確的講應該是故意無視掉了這道目光，依舊死死地盯了過來。
“我和顧會長只是在上週的會議上見過一面，並不算很熟。”簡單和她交代了一下，陳禹對站在一邊的顧曼做出抱歉的手勢，“不好意思，她今天心情有些不好，還請顧會長多包涵。”
“不，再見到她之前，我的心情還是很好的。”
“喂，我這可是在幫你說話，就不能配合點嗎？”
谷嵐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我爲什麼要配合你，而且，天知道你是在幫誰說話。”
被兩人晾在了一旁，顧曼臉上卻沒有惱火之色，反而是在津津有味地聽了一陣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顧會長，怎麼了？”聽到她的笑聲，兩人暫停了爭執，視線同時轉了過去。
“抱歉，只是覺得有意思。”感受到兩人的目光，她的臉色依舊沒有絲毫變化。用手遮掩了一下脣邊的笑意，她向陳禹問道：“多嘴問一句，你們是戀人關係嗎？”
“纔不是。”顧曼在這一瞬間體會到了雙聲道地叫喊。
“啊，原來如此，那我小小打攪一下應該沒關係吧？”
“我覺得你不是‘小小’這種程度，不過無所謂。”谷嵐帶着敵意點下了頭。
“這樣啊，那我就先去點些東西……兩位不會現在就要走吧？”
“放心，我們不會逃的。”
爲什麼說得好像要較量一番似的？陳禹無語地眨了眨眼。
看着顧曼走遠，谷嵐如臨大敵般皺起眉：“這人很危險。”
“你也這麼覺得？”
她嗯嗯地點頭：“這個胸部簡直太犯規了。”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