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樑碧兒和張氏毫無反抗之力,樑寧兒的嘴角漸漸浮起了一抹勝利的森寒笑意。
她轉身走到樑炳寬的面前,臉上笑意漸漸收斂。
“太爺爺,因爲你做事公平公正,所以從小我在心裡都是尊你敬你的。但是今兒的這事,你自己也看到了,到底是我樑寧兒不知廉恥,還是有人黑了心肝子栽贓陷害,這會子你心裡的那桿秤,只怕已經稱出真相來了。
若是我家裡真找不到這件白褂子,只怕我樑寧兒這會子在你的手上已經成了一個冤魂了!你這樣只聽他人一面之詞的做法,還怎麼讓我樑寧兒從心裡再尊你敬你?”
樑炳寬被樑寧兒當衆質問的毫無開口反駁之力,佈滿褶皺的臉上更是黑白相互交錯,臉色要說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其實不是樑寧兒不當衆給他面子,終歸是樑家的話事人,又是村子裡人人都敬畏的老人,只是他剛纔事情都還沒弄清楚就急着整頓家風要把自己沉塘的行爲讓她氣憤。
“還有!你們都不要忘了,梁氏的族譜裡可沒有我爹的名字,既然我爹的名字都不在族譜裡,不在這個祠堂裡,你們姓樑的有什麼資格又憑什麼管我們家的事情?”
樑寧兒盯着樑炳寬的眼神越發的狠戾了。
樑寧兒知道,因爲沒有兒子,導致自己的名字都上不了樑家的族譜,這一直都是樑根水心裡的痛。
“我……你這……這……”
樑炳寬沒有料到樑寧兒會這樣開口質問自己,嚇得他猛地一個趔趄後退了好幾步,差點就摔了。
“還有,你們說你們的樑家家族族規森嚴,有人這麼昧着良心污衊我,毀我清譽,這會子我倒要看看你們的族規是如何的森嚴法了!”
話說到這裡,樑寧兒又笑了,她瞥了一眼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看着自己的樑炳寬,又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後,臉色同樣好看不到哪裡去的樑青貴。
祠堂裡又突然陷入了異常詭異的安靜之中。
樑寧兒沒在說話,而是走到劉氏和樑根水的面前,拉着他們一道在旁邊的椅子旁,想要他們坐下等着看好戲。
“寧兒,這,這不好吧?”
被樑寧兒拉着坐下的樑根水和劉氏一副惴惴不安誠惶誠恐的模樣,方纔她開口說樑炳寬根本就不夠格管他們的時候,差點把他們的膽子都嚇破了。
“爹,娘,你們就安心的坐下,這事我樑寧兒不會這麼輕易的就算了!”
樑寧兒沒有和他們囉嗦,而是一把拽着他們一道坐下,現等着把剩下的好戲看完。
樑寧兒一家都坐下了以後,圍觀的人這會子把注意力全都落在了樑家的話事人樑炳寬身上,都等着看他怎麼嚴懲樑碧兒一家。
樑炳寬已經因爲只聽一面之詞,差點就鑄成大錯在衆人面前失了臉面了,這個時候在嚴懲樑碧兒等人的這件事上,他想把自己失去的顏面找補回來一點。
“來人,樑碧兒,張氏,胡愛香憑空污衊他人,有失婦德,一人五十板子,外加一人掌嘴三十下,若是往後再有此事,逐出家門,男兒郎族譜除名!”
樑炳寬話音剛落,從祠堂的四面八方衝出來好幾個健壯的男人,兩個押一個的,將樑碧兒等人結結實實的押跪在了祠堂的祖宗排位面前。
再有人拿了祠堂上的木板子,先是掌嘴,一人三十下,祠堂裡的慘叫聲頓時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