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午飯的時候,大房沒出來,二房的焦姨娘因爲和袁知雪鬧了不愉快,也藉口說身子不舒坦沒出來。
最後吃飯的就剩老鞏氏,鞏老爺子,還有鞏肖林和袁知雪了。
飯桌上,袁知雪聽到鞏肖林一直都在和鞏老爺子談生意上的事情,兩人的神情還都不大好。
從前鞏老爺子是發過話讓鞏肖林專心讀書,家裡生意上的事不需要他插手的,可她這兩天見鞏老爺子總是派人把鞏肖林喊去賬房商量事情,想來這次肯定是老爺子碰到什麼麻煩事了。
吃完飯,袁知雪給兩個老的備好了茶後,和鞏肖林一起回了房。
一進屋,她便開了口。
“真遇到什麼大麻煩了嗎?”
她這兩天也明顯察覺到老爺子對鞏之林的態度很冷,甚至還沒給過他一個好臉色。
“嗯!一個老主顧,那天二哥喝醉在酒樓把他得罪了!爹昨天和我算了一下,要是這個老主顧不和我們鞏家做生意,會虧損多少。”
“看你的樣子,是大虧吧!”
袁知雪給坐下的鞏肖林倒了一杯龍井,還端了一小盤子糕點出來。
她注意到他剛纔吃飯的時候,沒吃多少,看樣子這事,他也是上心了。
“是大虧,我們一多半的生意都是和他做,另外一小半的生意都是通過他的人脈做出來的,他要真的惱火不和我們做生意的話,只怕鞏家的生意得癱了。”
說到這件事,鞏肖林的眉頭便深深蹙了起來。
爹這兩天爲這事吃不下睡不着,愁眉不展,事是鞏之林惹起來的,那個主顧現在最不願看到的便是他,大哥的身子又不行,如今能站出來抗事的便只有自己了。
“這麼嚴重?那他到底是怎麼得罪這個老主顧的?還有補救的法子嗎?”
聽到事態這麼嚴重,袁知雪也跟着擔憂了起來。
鞏家百年的基業啊,可不能就這麼毀了。
“不知道他是怎麼得罪的,老主顧那邊爹派人去打探也沒探出什麼,之林又嘴巴緊閉一個字都不願透露,就是這裡讓人不知道如何下手。”
鞏肖林越說越煩,想起這事還是鞏之林弄出來的,自己出來給他擦屁股,他的心裡就更不爽。
“你先別急,他不願開口,跟着他一起去談生意的賬房先生還有趕馬小廝當時在場是肯定知道的,他們不敢告訴爹,你派人對症下藥的把話套來就是了。
還有,老主顧那邊探不出來肯定是還在氣頭上,你不是認識他介紹的那些人脈嘛?找你信得過的去探探消息,總歸比咱們鞏府親自去問的要好的。”
袁知雪給出了建議。
這建議還是從前她在養傷的時候,順通鏢局的分局遇事時,樑寧兒給富大龍出的主意,她還說這叫迂迴政策。
沒想到,這個計策這麼好用,套在鞏家這事上正好用得着。
“對啊!我沒接手過生意上的事,這兩天又因爲這事着急,還真沒想到這層!知雪,你可是真我的大福星啊!”
鞏肖林高興的直拍巴掌,最後甚至還直接在她的臉上啪嘰親了一口。
惹得她當下就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