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村子當口,劉氏急忙對老大和老二示意了一下,讓她們把手上的火把給弄滅了。
照明的火把突然滅了,走在最後的樑果兒一個沒注意,直接一鼻子撞在了走在自己前頭的樑寧兒身上,疼得她當場捂着自己的鼻子差點眼淚都流了下來。
“娘,大姐,二姐,你弄滅火做什麼啊?黑燈瞎火的,路都看不清了。”
“我的小祖宗,你給我小點聲!”
樑果兒一叫喚,劉氏急了,急忙衝到她的面前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唔——唔——”
被捂着嘴的樑果兒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怕自己這個比野小子還要野的閨女又會在這個時候捅出簍子,劉氏急忙悄聲在她耳邊衝她解釋了起來。
“你姐去山上跳崖尋死的事不能讓村子裡的人知道,她現下身上的衣裳又破了,還穿着男人的衣裳,這要是讓村子裡的人看到了,舌根一嚼,你姐還能有活頭嗎?咱們老樑家在村裡還有顏面能擡得起頭嗎?”
在什麼事上都能含糊就是不能在樑家顏面這件事上有什麼閃失的樑果兒急忙衝自己的娘點了點頭,明白她的意思。
劉氏的話還有樑果兒如搗蒜般點頭的舉動,把穿着一身過大男裝的樑寧兒給逗笑了,她現在有爹有娘有姐妹,有自己上輩子夢寐以求得不到的親情,她可不會傻得又去尋死。
“咱們都小點動靜,到家就好了!”
劉氏打量了一下村子裡的動靜,好在這個時候,家家戶戶都關門準備睡覺了,她們悄摸的摸回家問題不大。
於是,夜色中,一行五個身影,悄悄往村最東頭的一間農家院摸了過去。
可往往是最怕什麼就來什麼,劉氏就想領着自己的閨女們悄摸的摸回家,不讓人知道。
沒成想,在距離自己家門口幾十米開外的地方,原關着的院門突然打開了。
從院門裡衝出來的兩個人,手上拿着的明晃晃火把,將原本想要趁着夜色摸回家的樑家女人們,一個個照得無所遁形。
黑夜中突然亮起的火把,刺得樑寧兒眼睛微微眯了眯,而就在這時,一個花綠的身影猛地躥到了她的面前,當即就對着她指手畫腳了起來。
“喲!這不是樑寧兒嗎?呀!這身上穿的都是什麼呀?我的天哪!竟然是男人的衣裳!你怎麼會穿着男人的衣裳啊?這衣裳是哪個男人的啊?你臭不要臉的又勾搭上誰了啊?”
噼裡啪啦就像鞭炮一樣煩人的嗓門在樑寧兒的耳邊響起。
這個惹人煩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搶走了樑寧兒未婚夫的堂姐樑碧兒。
一身花綠的衣裳,臉上的胭脂水粉厚的在夜裡用火把照着,就好比女鬼慘白的鬼臉。
撬自己堂妹的牆角,還一身花花綠綠的打扮,她的名字可真是沒有取錯,就是個活生生的碧池。
而剛剛和樑碧兒一同從院子裡出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已經和樑寧兒退了親,馬上要和樑碧兒定親的馬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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