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肖林按扈明輝給自己出的主意去辦,鞏家的麻煩果然有了很大的轉機。
這些天,他一直都和鞏老爺子忙這件事。
袁知雪也沒過多的去過問,但見他和老爺子兩個人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便知道這事應該是解決的差不多了。
老鞏氏今早說身體不舒服,要帶着老媽子去找一直給她看病的大夫。
袁知雪看她的臉上確實更憔悴了,她想起了上次燒成灰的紙符,提議想要跟着一道去,卻被她拒絕了,而後便急匆匆帶着老媽子上了馬車。
臨行之前,還把家裡代表掌家權利的鑰匙都給了她,讓她好生管着這個偌大的家。
袁知雪急忙推辭“娘,這我可不敢拿,要不我拿去給大嫂吧!家裡之前一直都是她管事的。”
她纔剛進門沒幾天,要是這個時候接了這個鑰匙,只怕這往後的幾天日子消停不了。
“給她!哼!昨天和燁林吵架,我聽下人說燁林氣得一晚上沒睡覺,咳嗽了整個晚上,還有子峰子瑜他們,昨夜受寒,今天一個病得比一個重。
她連自己的夫婿和孩子都照顧不好,更沒有資格管這麼大個家了。”
正是因爲這事,氣得老鞏氏一夜沒睡,原本她最近就一直徹夜難眠,這事再一攪合,今早起來腦袋抽痛的好似要炸裂一般。
不然一大家子都病倒了,她也不好在這個時候離開的。
“說來這事也怪我,要不是我昨天不小心牽連了大哥,也不會這樣。”
想起病弱的大哥,還有身子孱弱的侄子侄女們,袁知雪滿臉的愧疚。
“這事和你沒什麼關係,他們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早就見怪不怪了!你也別多想和內疚,好好掌着這個家就是了。”
說罷,老鞏氏便讓小廝趕了馬車趕緊走。
袁知雪進府後,看着手上的鑰匙,覺得它異常沉重。
這鑰匙可從來就沒有離過老鞏氏,之前就是有大鞏氏幫着掌管府裡的事物,做得還相當不錯,也沒見老鞏氏把鑰匙給過她。
且見她剛纔說話的態度,好像是對大鞏氏早就頗爲不滿了。
她也看得出老鞏氏極其不喜歡已經懷有身孕的焦姨娘,每次但凡她開口說錯了什麼話,她都是毫不留情的當年指責她。
若是焦姨娘識趣,這個時候閉嘴不吭聲虛心接受那還好說,可要是她不服氣再犟上那麼一兩句,那她可真就是摸到老虎的屁股了。
老鞏氏指定會拿她的出身和見識大做文章,直罵得她往後的幾日躲在屋裡不敢出來。
這一對比,她對自己還真是算頂好的,總是誇自己有孝心。
可這過於明顯的對比,卻又讓她想起從前的自己。
以前還是季芷靈的時候,她也沒少在老鞏氏的面前伺候。
可她給自己的反應一直都是淡淡的,也沒這般殷勤的誇過自己,甚至有時候,她還會聽到她輕輕的嘆氣。
對還是季芷靈的自己,姑母的心裡到底是什麼樣的呢?
會也像討厭大嫂和焦姨娘那樣,也討厭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