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知雪記得這個薰香爐,一直都擺在二房的房間裡,每晚臨睡前她都會點一些有助睡眠的香料。
她還記得有好些香料都是金媽送給她的,說是鞏肖林也一直都在用這些,睡眠很好,她聞着味道是自己喜歡的淡淡梅香,便收下了。
打那以後,只要她屋裡的香料沒了,金媽都會及時送過來。
先前在府裡,因爲金媽經常給她送這個送那個,還經常變着花樣給她弄吃的,讓她對金媽很是感激。對她也是相當的有好感。
但說起這件事,袁知雪突然覺得奇怪了。
金媽說鞏肖林喜歡點這個香料,可自從她嫁給鞏肖林之後,卻未曾在他的房裡聞到過一次這個香味。
更奇怪的是,以金媽今時今日在鞏家的地位,要想拿一個薰香爐就是張口一句話的事,可她爲什麼要大半夜偷偷摸摸的呢?
還有,大門外的那個老媽子又是誰呢?
她們到底在幹什麼呢?
“你趕緊拿去毀了,切莫讓任何人發現了!”
說話的是金媽。
“知道了,那二房的東西你可都檢查仔細了,沒再留下什麼會害人身體的東西吧。”
“前二少奶奶用過的那些東西,我已經全部都給扔了,現在就剩這個了,這些天府裡忙,我抽不出身自己親自拿出去毀了,只能交給你代勞。”
前二少奶奶?
那不就是自己?
袁知雪對金媽提到自己的話有些吃驚,但更多的是疑惑。
害人的東西,自己用過的東西。
這其中能有什麼關聯呢?
“咱們從一個地方出來的,親如姐妹,你就別說這些見外的話了,當初大少奶奶趕我出府的時候,要不是你,我的老命早就沒了,哪裡現在還能好手好腳的站在這裡和你說話。”
門外的老媽子提起大鞏氏,袁知雪才猛然想起了這個看着眼熟的老媽子是誰。
她正是先前一直照顧鞏燁林的老媽子,後來不知道在府裡怎麼就惹大鞏氏不高興了,打斷了她的腿後就直接把她扔出了鞏府,自那以後便再也沒見過她了。
沒想到她和金媽的關係竟然這麼好。
“對了,還有這個,你拿着。”
香薰爐給了外頭的老媽子後,金媽又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鼓鼓囊囊的錢袋子塞進她的懷裡。
“不成,不成,你上次給我的那些錢已經夠我用一陣子的,這些錢你自己好好攢着吧,留着將來養老用。”
那老媽子衝金媽連連擺手,說話間還把錢袋子重新塞回了她的懷裡。
“你就拿着吧,三少爺說了,等我老了,他會給我一個鄉下的莊子養老,我有三少爺的照顧,晚景不愁,倒是你,現在腿腳不方便,得好好攢些錢留着防老用。”
袁知雪記得鞏肖林是說過這話,還是當着她的面說的,當時她也是同意的,還當下就提出了好幾個環境比較不錯的莊子,讓金媽自己挑。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拿着了,三少爺這般對你,也不枉費你爲他花費那麼多的心思,要不是你,二少爺和二少奶奶興許這個時候孩子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