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寧兒領着大黃回到家的時候,家裡除了樑根水,還有原本現在應該在外頭放牛的樑果兒。
“哎呀!我的大黃,可想死我了!”
大黃一躥進院門,樑果兒就朝它撲了過去,雙手抱住它的胳膊再也捨不得撒手了。
估計是她的力道大了,大黃被勒得不舒服,在她的懷裡還嗚咽着叫了兩聲。
“你這會子怎麼在家?不是說了等找到合適的機會,我們再去找牛老犇說你不幹了的事情嗎?你這樣可不行,話都還沒說就不好好幹了。”
樑寧兒走到桌旁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就樑果兒現在就消極怠工的舉動表示很不滿。
“今天不是我不好好幹,牛家的牛今天都給隔壁村的老財主借走去耕地了,我和大壯才得空放半天假!
姐,你放心吧!上次你說的話我都記住了,咱家欠牛老犇錢和不少人情,我現在就是再不想幹,我也會好好幹到真不幹那天爲止的。”
樑果兒這麼懂事的話,讓樑寧兒稍稍放心了些。
“對了,大黃來了咱們家,是不是扈大哥又要出遠門了?姐,你也真是的,既然扈大哥來了,你就該好好把他留下,讓他在家好好吃頓飯纔是。
昨天在張家,得虧是他出現的及時。姐,扈大哥對你的救命之恩,你可得好好記住啊!最好啊!最好是以身相許對吧,大黃!”
樑果兒又開始不正經的拿樑寧兒和扈明輝打趣了。
可這次,樑寧兒卻沒有像從前那樣急着開口把自己和扈明輝之間的距離拉遠,而是微微蹙起了眉頭,想起那天他在山洞裡和自己說的話。
爲什麼她就是覺得他對自己說的話是喜歡自己,而不是喜歡自己做的海棠酥。
可要是他說的真是這句話,爲什麼後來上岸了,他又改口了呢?
難道,真的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姐?姐?你在想什麼呢?是在想那個池公子嗎?”
樑寧兒蹙眉若有所思的模樣,看得樑果兒的眉頭也跟着皺了起來。
她起身,伸手碰了碰三姐的胳膊。
剛纔回來的時候,她聽自己的老爹說三姐是和那個池君傲一道上山的。
當時聽到這話,她的心頭就閃過一股強烈不安的預感,覺得三姐肯定會出事。
果然,現在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是真的出事了。
“你瞎說什麼呢!誰想他了!”
回神了樑寧兒,眼神閃爍的辯解了一句。
而正是她這副樣子,更讓樑果兒覺得事情大條了。
她可從來就沒有見過自己的三姐這副目光閃爍的心虛樣子。
看樣子,她的心,真的全都在那個池君傲的身上。
“那個池君傲有什麼好的?臉上就像堆了幾堆麪粉一樣,娘們唧唧的就像個小白臉,哪裡像是正經人。
好男人還得是扈大哥這樣的,只有嫁給扈大哥這樣的男人,才能過上踏實的好日子。”
“你趕緊給我閉嘴!既然閒着沒事,你就帶大黃出去溜溜彎!省得在我眼前礙手礙腳的!”
已經心煩意亂的樑寧兒不想聽樑果兒在自己的耳根前噼裡啪啦不停口,索性推着她和大黃一道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