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眼,真是讓她好生後悔,覺得自己的眼睛被荼毒了。
那個叫什麼萍的婦女,一張臉畫的就好像臺上唱戲的戲子,穿着一件洗得發白的紅衣裳,肥碩的身子好不容易從門框裡擠了出來,然後還故作扭捏的扭着她的巨臀一步一步朝李鐵牛走了過來。
“鐵牛哥!你回來了!”
尖細刺耳的嗓音從她的喉嚨裡擠了出來。
拿着帕子的手不停的在李鐵牛的面前招呼着,就生怕他沒有注意到自己。
未免自己的隔夜飯被這個驚悚的場面給嚇了出來,樑寧兒轉身急匆匆的跑開了。
纔到家門口,樑寧兒就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樑果兒正雙手叉腰站在自家門口,衝對面的人大聲的呵斥着。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都這麼閒,都這麼喜歡看戲,去鎮上看戲啊!那裡的戲班子你想看什麼就有什麼,圍在我家門前算什麼?”
“看戲不是要錢麼!你家每天都有戲看,還不要錢,做什麼還要去花那個冤枉錢啊!”
對面有婦人笑嘻嘻和樑寧兒對嗆了起來。
“既然這麼想看,要不要我請你進去看?”
樑寧兒走到樑果兒的身邊,冷冷的衝那幫婦人瞪了一眼。
“不了,不了,寧兒,我們這就是和果兒開玩笑的,玩笑話!”
那幫婦人沒有想到樑寧兒會突然回來,心虛的回了她一句後,就立刻作鳥獸散了。
看到三姐一回來,只是冷冷的回了那幫婦人一句,她們就都嚇跑了,樑果兒的心情是相當的複雜,又佩服又不服氣。
自己站在門口和她們吵了半天,愣是沒有一個人在意自己,到頭來還把自己氣個夠嗆。
人都走了,樑寧兒也進院子,樑果兒卻還在院門口呆呆的站着。
“你還站在那裡做什麼?”
“哦!”
心不甘情不願的樑果兒跟着她的後頭一道進去了。
剛進院門,就聽到裡屋傳來了哭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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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細聽,樑寧兒都能知道是誰。
“這個家現在是你當了,這幾天你天天在外頭跑,我也沒過問過,以爲你能拿出你的能耐和本事來把那件事擺平,這就是你擺平的結果?”
放下肩上的揹簍,樑寧兒回頭蹙眉不悅的看向樑果兒。
“這不賴我!那個狐狸精厲害的很,我還想偷偷跟蹤她抓她和孔大勇一個現行呢!她卻突然反咬我一口,說我污衊她,當衆大哭大鬧,把大姐鬧得下不來臺。
孔大勇那個孬種,竟然幫那個狐狸精,說什麼他們之間清清白白的,還說是大姐疑神疑鬼,又當衆把大姐給訓了一頓!
這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孔大勇那個不是男人的東西。”
樑果兒左一句不能賴我,右一句不能怪我,把所有的過錯和責任都推得乾乾淨淨。
“樑果兒,推卸責任纔是你的能耐和本事嗎?”
樑寧兒冷眼瞪着她。
“這怎麼變成是我在推卸責任了?明明就是……”
“你要真有能耐和本事,就是孔大勇和劉美鳳聯手了,你都應該有法子治得他們乖乖的,而不是領着大姐回來抱着娘哭!
“我……”
樑果兒被堵得啞口無言,低着頭,不敢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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