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你早上去燕寶堂了,怎麼了,是你哪裡不舒服嗎?”
扈明輝開口的時候,湛黑的眸子緊緊盯着坐在自己對面的樑寧兒,放在桌下的手,緊張的攥成了拳頭,甚至掌心裡都微微出汗了。
他早上從燕寶堂門口入過,無意中聽到裡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回頭望去正好聽到池君傲的貼身小廝對她說什麼少爺在裡面等了很長的時間。
看到樑寧兒隨着小廝一道往裡走的那一刻,他的心裡,再次如打翻了醋缸子一樣。
可他又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資格去吃樑寧兒的醋,她喜歡的人從來都是這位容貌清俊的池公子,這是她很早就說過,也一直都強調過的。
“不是,我是給池公子送點心的,這不,我點心一送到,他就給了我生意做,這次要是做得好,能掙不少呢。”
“你們只是談這個嗎?”
扈明輝望着樑寧兒的神情有些質疑,她隨小廝進去了以後,他在燕寶堂的門口等了好一會才走的。
他們在裡頭呆了那麼長的時間,他有些不敢相信他們聊的就只有這些。
他永遠都忘不了,樑寧兒望着池君傲的眼神有多癡迷。
“就這個啊!我們又不熟,也沒什麼可談的。”
樑寧兒一心只顧着打量望江樓的裝修,壓根就沒有注意到扈明輝望着自己的狐疑眼神,更沒有看到他在聽了自己的這句話後,狠狠鬆了一口氣的模樣。
望江樓的內部裝潢還是挺高檔的,店內夥計不但嘴皮子溜,還個個都勤快,初步看來,也是夠格說的上是這裡方圓百里的第一樓的。
就是不知道菜品有沒有外頭傳的那麼好。
“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是恰巧路過,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他,事先更沒有想過會進來吃飯。
“我,我就是恰巧路過。”
扈明輝望着樑寧兒湛黑的眸子閃爍了一下,沒敢當她的面說出真話來。
他怎麼可能會告訴她,自己是因爲早上見她進了燕寶堂,知道池家公子特地在裡頭等她,他心裡不痛快纔打算來這裡喝悶酒的。
“那可真是巧,俗話說相請不如偶遇,今天的這頓飯你不許和我搶,我做東請客,當是報答你前兩天在張家對我的救命之恩。”
因爲錢袋子鼓了,樑寧兒說話的底氣都跟着足了。
她瞄了一眼招牌菜牌上的價格,心理盤算了下認定自己能承受後,便當場豪氣的決定自己把這頓飯請了。
“你是被我拽進來的,這頓飯肯定是我請,再說了,哪裡有讓姑娘家掏錢請吃飯的理。”
因爲沒想到會在這裡偶遇樑寧兒,也因爲聽到她說她和那個池公子沒那麼熟,心情大好的扈明輝大掌一揮,把請客一事攬了過去。
扈明輝這個翩翩君子的風度,讓樑寧兒的心裡暖暖的,她還是堅持要自己請這頓飯。
“你對我接二連三的救命之恩,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謝你,所以這頓飯你就不要和我搶了。”
“書上一直都說救命之恩最好要以身相許,那你要只想用一頓飯就打發我,這個報答會不會太輕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