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不回呢?你娘說的對,既然雀兒沒事了,就該早些回去,省得你大姐夫擔心,雖然大勇這次確實做得過分了些,可說不定他也是沒有想到雀兒的病情會這麼嚴重,要早知道,肯定就跟着一道來了。”
樑根水也贊同樑潔兒早早回去,不希望小事化大。
“我說了不回去就不回去!大姐就這麼回去算什麼?怎麼最後搞得好像大姐纔是做錯了事的那個,這次咱們要不抓着這事好好教訓一下孔家人,只怕以後孔家人會更囂張!”
樑寧兒其實是理解爹孃的用心良苦的,但凡他們有一點法子和一點底氣,也不會讓大姐就這麼帶着孩子回去受氣。
只是他們心裡根深蒂固的認爲,大姐沒能生出兒子來,終歸還是大姐的錯,以其傷和氣日子不好過,不如隱忍一下,把日子咬牙繼續過下去。
可那是從前的樑家,不是她樑寧兒當家做主的樑家。
現在家裡由她當家,她自不會讓自己的姐姐和外甥女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和磨難,還要咬牙回去繼續隱忍過日子。
“寧兒,我知道你是爲我和孩子們好,上次你去孔家那麼說了一次,他們待我的態度確實緩和了很多,可是,說來說去,要怨還就只能怨我的肚子不爭氣。”
樑潔兒抱緊懷裡的孔雀,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後,滿臉的愁容。
“你怨自己做什麼?這生兒子生女兒又不是你說了算,反正這次你們就得聽我的,往後要想在孔家有好日子過,我怎麼說,你們就怎麼做!我就不信孔家人會這麼沒有眼力見!”
樑寧兒還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拿這次這件事好好整整孔家人,不然他們還以爲自己只會在他們的面前表演表演腿劈樹幹,玩些虛的呢。
因爲孔雀大病未愈,午飯樑寧兒也就是煮了稀飯,再打開泡了有段時間的竹筍罈子。
竹筍泡的時間正好,酸味也正好,切碎炒了佐粥是最好不過的。
午飯吃完了以後,劉氏出門去了王財主家,樑潔兒領着兩孩子進屋補覺去了。
家裡的草藥賣完了,後院的小菜地也收拾好了,沒得事情乾的樑根水拿着煙桿子,去了左手隔壁,上了年紀,不用出門下地幹活的顧老太爺爺家,找他閒聊去了。
現在是農忙時節,正是牛兒下地幹活的時候,牛老犇的牛全都要下地,自然就不用樑果兒放牛了。
樑果兒沒事幹,樑寧兒就拉着她又一道去了牛尾山山腳的小溪裡摸螺獅,儘管還下着濛濛細雨,也儘管這個時候的溪水透骨的冷。
“姐,你什麼食材不好找,非得要這螺螄啊!可冷死我了!”
在水裡摸了一會後,樑果兒冷得直哈氣,要不是畏懼三姐的彪悍,怕回去吃不了好果子,她早就跑了。
“這個時候的螺螄不僅沒什麼泥腥氣,還少子,最是肥美味鮮的時候,最最重要的是,這個不需要本錢,而且來的也容易啊!”
樑寧兒擡起頭,咬牙蜷縮了一下在水底下快要凍僵的腳趾頭,這麼冷的天,要不是沒有法子,她是肯定也不願下水的。
可說來說去,還是因爲樑家太窮了啊!
巧婦難爲無米之炊,這次她是真真切切體會到了。
要是樑家要什麼食材有什麼食材,她指定能憑自己一身的廚藝錢生錢,可是現在是什麼都沒有,她一身的廚藝都沒有施展之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