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茶靠在門上偷笑,雖然知道兩個人不可能是那種關係,但是看到姜塘以爲自己被誤會落荒而逃的樣子真是太可愛了,怎麼辦,好想欺負他們。
聽到姜塘關門的聲音,蘇茶才重新出來,一眼就看到已經穿好衣服的顧杭。
顧杭沒想到蘇茶這麼快就出來了,自己這個樣子不是就坦白了剛纔他沒睡着是裝的了麼,尷尬。
果然,蘇茶沒放過調侃他的機會。
“誒,你沒睡啊,難道在裝睡?趁機享受被服務?”
這個服務可真是一語雙關,明面上指的是姜塘幫他脫衣服,更深一層指他是被服務得那方,也就是受……
顧杭雖然不是很懂,光是看蘇茶的表情就知道不是好話。
感覺今天的蘇茶是真皮。顧杭覺得不能這麼縱容蘇茶了,自己得承擔起教育她的責任。
蘇茶看見顧杭站起來後朝自己過來,還沒當回事。
直到顧杭一步一步慢悠悠地逼近,直至把她逼向牆角。
蘇茶現在得個子也就是到他膝蓋的模樣,顧杭離得越近,蘇茶想要看見他的表情,就得不斷地往高仰頭。
“你幹嘛?”蘇茶放棄看他表情,脖子太累了,看着他的42碼腳和自己的腳之間只剩下她一個小手的距離。
“茶茶,我覺得我應該行使下主人的權利。”
“我現在是人,你不是我主人。”
“那我行使監護人的權利,畢竟你現在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
“是,但是……”
蘇茶有種自己要被收拾的感覺,她試圖撇清自己和顧杭的關係,但沒等她說了什麼,就感覺身體騰空,晃了幾步就就大頭朝下了。
顧杭胳膊穿過蘇茶的腋下把她抱起來,然後走到沙發上,坐下來,把蘇茶肚子朝下,標準的大屁股姿勢。
“顧杭,你幹什麼?放開我!姜塘哥哥救命啊!毛毛救命啊!”蘇茶最開始雖然意識到顧杭做點什麼,但是沒想到是打屁股,畢竟她從沒被打過屁股,知道顧杭一巴掌落在她嬌嫩Q彈的小屁股上時,她是驚呆的。
“顧杭!顧杭你敢打我!”
“這是作爲監護人的權利,讓你不分輕重開玩笑,讓你滿腦子裡沒正經東西,說,知不知錯?該不該打?”顧杭第一巴掌下去的時候就覺得手感不錯,本來打算嚇唬嚇唬她讓她知道什麼該說什麼玩笑,結果打上癮了。
蘇茶剛開始還喊叫着,後來發現顧杭的惡趣味,索性咬着嘴脣忍着痛意不出聲,心裡咒罵着他,什麼變態賤人老處男,吝嗇小人不要臉,詛咒他孤獨終老沒人陪,無子無女萬人嫌!
顧杭又打了幾下發現蘇茶沒聲了,心下一驚,還以爲自己把蘇茶打閉氣了,忙給她翻過來,看到涕泗滿面的蘇茶,眼眶哭的通紅,下脣也咬得通紅。
“別哭了別哭了,我錯了,我錯了行不行?別哭了。”顧杭看見蘇茶哭的樣子頓時就慌了,手忙腳亂去給她擦眼淚、道歉、安慰她,都沒用,蘇茶反而哭的更厲害了,從無聲的掉眼淚,變成了嚎啕大哭。
姜塘聞聲而來,毛毛也不知道從哪裡出來怒視着顧杭。
顧杭:我成了千古罪人。
“小祖宗,別哭了,我錯了,你可別哭了,讓我做什麼都行。”顧杭把蘇茶放在沙發上坐着,自己蹲在沙發下,地位一目瞭然。
“你對她做什麼了?”姜塘好奇地問,看蘇茶那是真的哭的傷心,不是小孩子耍脾氣乾打雷不下雨或者只掉兩個金豆豆的情況。
“你先別跟着添亂了。”顧杭欲哭爲淚回一句就繼續過去哄蘇茶了。
“你錯哪了?”蘇茶哽咽着問,用手背胡亂擦着眼淚,鼻涕流下來,揪着顧杭的袖子就擦起來。
蘇茶:你惹得,就得你收拾。
“我不該打你。”顧杭認真想。
“還有呢?”蘇茶癟癟嘴,繼續哭的架勢。
“還有嗎?”顧杭繼續認真想,沒了吧。
“你不是主人,也不是我監護人,你沒權力管我。”
她蘇茶就沒被人管過,怎麼會允許顧杭這個爛好人來給她洗腦?拒絕!得趁早捏死顧杭這個念頭。
“好好,你不哭就好,怎樣都行。”
“學狗叫。”
“嗯?”顧杭質疑自己的耳朵
“怎樣都行的話你就學狗叫,你不行我都不信,我就哭。”蘇茶的聲音聽起來真是一點驕縱的感覺都沒有,哭後的沙啞和本來音色的軟萌完美結合,特別委屈地說出讓對方崩潰的話。
顧杭:讓你手賤,沒事非得教育人家,被反教育了吧,讓你手賤打一下還不夠,還打上癮了,被人家威脅學狗叫,看你面子往哪擱!
“你回房間去。”顧杭對旁邊的姜塘說。
姜塘聽話地回去,反正在房間也能聽見,剛纔的尷尬都忘掉了,現在只關注顧杭被虐,反正看熱鬧不嫌事大。不過希望蘇茶不要計較剛纔她的呼救被自己無視。
“汪,汪。”顧杭嘗試着開口,聲小又僵硬,蘇茶自然不滿意,毛毛聽見莫名其妙的聲音,看見蘇茶的情緒也平復下來,跟着喵喵叫着。
“聲音太小。”
……
磋磨了很長時間,顧杭都開始懷疑狗生,不對,人生的時候,蘇茶終於放過了他。
顧杭:所以我爲什麼要縱容她折磨我,哭就哭去啊,爲什麼就想哄好她,爲什麼就想看見她的笑臉?
“那鬧也鬧過了,可以說說今天遇見的那兩個人了嗎?他們,是害你的兇手嗎?”
顧杭知道自己的力道,即使小孩子皮嫩不吃痛也不會哭成那樣,所以最終原因還是今晚的那一幕吧。
之所以這麼縱容她捉弄自己,也是爲了剛說出口的這麼話。
“提他們做什麼?”蘇茶的本來被顧杭崩潰的表情逗得咯咯笑着,結果顧杭這話一出,立馬就僵住了。
顧杭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看僵住在臉上的笑容。他一點都不覺得尷尬,只覺得殘忍,就像是蘇茶好不容易忘卻,或者裝作忘卻的傷口被你重新揭開,甚至還想用刀子去測量傷口的深淺。
可是,有些事情不把它攤在太陽下它只會在角落裡發黴腐爛,不會過去的,不會被時間沖淡傷口癒合的。
更何況,蘇茶和那兩個人的交集不是她一個人的事,如果她衝動下做出點什麼,他總要知道爲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