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肉？”李歡歡好奇地問。
“變異兔子，比純兔子肉好吃。”
“你自己抓的？”
“嗯，意外碰到的受傷的，就順手收了。”顧杭並沒有完全承認。
“好厲害！”雙雙星星眼崇拜道。
“你也可以的。”
“你們先吃，我出去一下，好了叫我。”
“出去做什麼，坐下來聊聊，說說森林裡的事情？”方徐江說。
盛情難卻，顧杭只好坐下，講起了一路上的事情。
只是弱化了妙妙和毛毛的存在。
等他們就着故事吃完飯的時候，顧杭嗓子都有些沙啞了。
好久都沒有說過這麼多話了。
李歡歡把電熱鍋涮乾淨後遞給顧杭，他把米洗好，加了點肉糜，煮起來。
之後繼續被拉着講故事。
顧杭：還是一個人好，他們太熱情我應付不來。
最後是電熱鍋呼呼的熱氣拯救了顧杭的嗓子。
他給昏迷的妙妙餵了肉粥後又給吃過晚飯的毛毛放了一點肉粥，自己也跟着吃了幾口。
他沒和他們一起睡在窗口裡面，而是自己睡在椅子拼成的“牀”上，和妙妙、毛毛一起。
外面的聲音斷斷續續，時大時小。顧杭看着外面的月亮，有些失眠。
早上
顧杭是第一個起來的，天空被太陽染亮的時候，他突然驚醒，看向旁邊的妙妙和毛毛，小心翼翼地把手指湊像妙妙的鼻子。
什麼都沒有，他感覺不到她的呼吸。
顧杭屏住呼吸，把妙妙身上的小毯子掀開，把手覆在她身上。
萬幸，他感覺到了手下的起伏。
他剛纔在夢裡夢見妙妙一步一步走遠，然後消失。
嚇得他趕緊看妙妙是否安好。
如果……他不敢想象。
無論是妙妙還是毛毛，都是他現在的精神支柱，是夥伴，無論少了誰，都是失去了最重要的夥伴。
得知妙妙還好，顧杭鬆了一口氣，既然醒了索性就起來。
毛毛看見顧杭起來，喵嗚着也想起來，但是它腿還受着傷，只能着急。
“毛毛，在家保護姐姐就好，我出去看看，馬上回來，乖。”顧杭回來蹲下看着毛毛的眼睛，輕聲說。
“喵嗚。”好吧，我乖乖呆着。
顧杭把門鎖打開，再重新關好。
本來開門的鑰匙不在他這，是他要來的，約定早上起來後直到9點他自由活動，左右白天來自兇獸的威脅小。
出去後他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看看時間，還有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能做很多事情。先去超市看看能不能找到用得着的東西。
銀行和超市沒多遠，超市的規模不小也不大，可能當天人不少，站在門口能聽得見裡面兇獸的聲音。
透過玻璃能看得見裡面的混亂，倒塌的貨架，散落在地的食物。
顧杭有些遲疑，裡面可能很危險。可是，一定會有自己需要的，比如巧克力和壓縮餅乾。
站了一會，他握緊了手裡的棍子，這是他在路上撿來的，覺得趁手好用就取代了原來的小刀。
進去看看吧，越大的城市越危險，抓住這個機會，妙妙和毛毛也需要營養，比如罐頭或者貓糧。
不過貓糧的話超市有的可能性不大。
他躡手躡腳的靠近玻璃門。先打量裡面的情況。
視線所及並沒有兇獸和人類的蹤跡，應該是陽光透過玻璃使得兇獸不敢出來。
那麼自己會安全一點吧。
推開門，用東西把門擋住讓它不會關上，一會跑的時候能快點。
進去後左右環顧一週，耳朵自動捕捉聲音。
左手邊是收銀臺，本來收銀的抽屜空蕩蕩地支出來，應該是被當班的人帶走了。
是先把危險解決了還是偷摸地拿走需要的東西就好？
顧杭又糾結了一下，覺得還是後者更適合自己。
兇獸，他還沒有直面過，沒做好心理準備。
沿着光線走，沒看見兇獸，匆匆在貨架上找到巧克力、糖果、餅乾、麪包……除去不實用的口香糖和包裝佔地方的個別麪包外，顧杭把自己背來的揹包塞的滿滿的。
當然，還有肉罐頭。
臨走的時候，他看了眼陰暗處，兇獸的叫聲，應該是角落裡那個門後面傳來的。
好像是庫房一類的房間，那裡肯定有更多的食物。
顧杭搖搖頭，離開。
離約定好的時間還有半個多小時。
顧杭再回到銀行的時候，看見門口那輛改裝過的麪包車。
不是來了其他人，就是說明這是張大哥他們準備的車。
“顧杭回來了，你家小貓在那叫呢，都叫了半天了，給吃的也不吃。”車後的方徐江看見顧杭跟他打招呼，順便提了一下兩小隻。
“哦，我過去看看，我從不遠的商店帶回來點吃的，一會分分。”
“不用，看你那包也帶不了多少，我們這有，你自己留着吧。”剛出門的張大哥聽見顧杭得話，笑着說。
顧杭看張大哥左右手一手一個袋子，裡面花花綠綠的，應該是零食。
看來他們真的儲存了不少食物。因爲這種時候，人們肯定會優先儲存米麪和能直接吃補充必須營養的食物，至於花花綠綠的零食類，也算是奢侈品了，畢竟不實用。
“那謝謝你們了。還有多長時間出發？我抓緊收拾。”
“還有20分鐘，別忘了上廁所，我們中途可是不停。”張大哥開玩笑道。
“知道了。”好像笑着迴應。
進門就看見收拾東西裝箱裝袋的李歡歡和李雙雙。
“快看看你家貓，叫的瘮人。”雙雙看見顧杭，擡着下巴示意顧杭看看他的貓。
“抱歉，我去看看。”
“現在還好，別不該叫的時候叫喚惹禍。”
“不能，他們很乖的。”
聽叫聲就知道是毛毛，因爲聽起來沒有很焦急的意味他也就沒着急。
走近了看看，的確是沒什麼。妙妙還是昏迷狀態，毛毛的傷口已經癒合，就差養骨頭了。
所以毛毛爲什麼叫呢？
神奇的是他過來毛毛就不叫了。難不成只是因爲沒看見自己？
趁着還有時間，顧杭撕了塊全麥麪包餵了毛毛，又餵了妙妙喝的純牛奶。
都是剛找來的食物，純牛奶保質期也不長，他就揣了十幾袋準備給妙妙和毛毛喝。
因爲怎麼看兩小隻都像小奶貓，還是喝奶最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