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區長把這份血液檢查報告連帶着血液樣本一起送到研究所。
“除了常規檢查,主要看看他對兇獸研發方面有沒有價值,昨天他的行動力不是人類擁有的。”郭區長補充到。
“是,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白大褂的男人接過血樣和報告放在一邊。
“沒了,不過我抓緊要。”
“好,明晚上給你,你可以走了。”白大褂男人冷冷地說,態度絕對說不上好。
“蘇沐!尊敬點。”
“需要嗎?”蘇沐一個眼神都沒留給他們,轉過去繼續工作起來。
“區長......”剛指責蘇沐的人一臉歉意看着郭區長。
“不用在意,都是國家需要的人才。”郭區長笑着說,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那我就先走了。院長,回見。”郭區長轉身被人簇擁着離開。
被稱院長的人看着郭區長徹底離開後,轉身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
“蘇沐,你這個態度不成啊,如果這個實驗結束,或者根本研究不出來成果,你怎麼辦?沒價值的話他們是不會放過你的。”
“隨便。”蘇沐毫不在意地說。
“好吧,反正也說不聽你,這個你打算怎麼辦?”院長指着剛郭區長送來的血樣和報告問。
“隨便查查應付過去的了,我可不打算再讓別人成爲犧牲品。”
“顧杭誒,我記得好像是五月的隊長。”
“沒聽過。”
“是個新崛起的小隊伍,但是名聲不錯,和三大隊聯繫密切。之前的紅眼收集任務也有參與。”
“那就更不能檢查出什麼來了。”
“哎,這時候,也說不好誰對誰錯。”院長轉身出去,將這一方天地留給蘇沐。
蘇沐停下手裡的動作,看向窗外,一束陽光從厚厚的雲層後面照射出來,金色的陽光,特別明顯的斜射下來,很少見的,比彩虹要少見的多了。
相比於彩虹的好運,這種陽光更多的被賦予“希望”的徵兆。
“會好的吧,會好的。”
蘇沐說完回來繼續先前的工作,至於郭區長讓他做的事情,有時間再說。
胡誠回到家發現妻子抱着女兒正從一樓的雜物間出來。
“風泠,你們沒事吧。”
“沒事。之前來的是顧杭嗎?那個你之前沒處理掉,收爲己用的人?他現在是鬧怎樣?反水嗎?”風泠的語氣滿滿地埋怨指責。剛纔急衝衝地被帶進密室,乾兒剛開始還覺得好玩,沒多大一會就覺得無聊哭鬧着,她又擔心有聲音傳出來被聽見,只好一面哄着女兒一面虛捂着她的嘴不讓她哭,真是心神俱疲。
“對不起,對不起,沒想到他會這麼大反應。因爲一些原因,他女朋友被我們送出去了,應該是發現女朋友不見了來找麻煩的吧。不用管,已經解決了。”胡誠伸手接過女兒,看見女兒臉上還掛着淚珠,心疼地不得了,連聲喊着小公主哄她。
“送哪去了?死了?”
“不知道爲什麼兇獸送來一張畫像,就是顧杭的女朋友,就送給它們了。”
“送給兇獸了?那不還如死了呢。你們真是的。”
“我們也沒辦法,有兵不血刃的辦法總比生靈塗炭要好吧。犧牲一個人換取衆人的安全,怎麼想都划算。”
“我也不管你們,總之這樣的事我不想再發生了,再來一次乾兒都會被嚇到的。”
“不會了不會了。吃了嗎?有點餓了。”
“我去看看有什麼吃的,別忘了給乾兒換紙尿褲。”
“現在就換,小公主,要換新衣服了,開不開心。”
胡誠已經把顧杭拋在腦後,沉浸在闔家歡樂中,可是事情怎麼會那麼容易。
顧杭被姜塘和呂未辰揹回去。一直睡到晚上才悠悠轉醒。在顧杭醒之前,姜塘和呂未辰什麼也沒做,除了打掃。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知道應該做什麼,又不忍心什麼都不做僅僅是休息而已。
當顧杭醒來的時候,就看見兩個大男生委委屈屈地坐在凳子上,在昏暗的房間裡,姜塘藉着客廳的燈光或看書,呂未辰直接趴在顧杭的牀邊,屁股挨着凳子,頭壓在胳膊上,枕在牀邊,是個時間長了會腿麻、胳膊麻的姿勢。
“姜塘,幾點了?”顧杭顧忌呂未辰,小聲地問,本來就傷到的嗓子發出低沉沙啞的聲音,嚇得姜塘手裡的書直接掉在地上。
他的書正看到鬼怪出沒的關鍵點,和顧杭的聲音默契重合了,又是昏暗的環境。
姜塘把書撿起來,站起來往前邁了一步,看向客廳牆上掛的表。
“晚上七點了,你睡了一天。”
“這樣啊。能幫我倒杯水嗎?有點口渴。”
“好。”
原來一天就這樣過去了啊,以爲會更難受呢。蘇茶生死未卜的第一天,就這樣被睡過去了。
顧杭那手腕蓋住眼睛,有溫熱溼潤的東西從眼睛裡跑出來。
果然還是很難受呢,光是想一下都覺得呼吸困難。可是再難受也要想着啊,萬一忘了怎麼辦?會更難受的吧。
姜塘很快拿了溫水進來,顧杭忍着身上的痠疼坐起來,靠在枕頭上接過杯子慢慢喝起來。
溫熱的水順着受傷的嗓子流下,帶來微微刺痛感,緊接着是被溫暖的舒適感。喝了水,覺得整個人都暖起來了。
誒?之前的自己都是冷的嗎?顧杭對自己的認知感到懷疑。
下一面顧杭就把疑惑拋在腦後,隨他吧,是冷是熱都無所謂了,反正不會再有毛團子跳到自己懷裡的。
喝了水感覺身體被叫醒,顧杭下牀,房間太暗沒注意到牀上的毛毛,結果一手壓在毛毛身上,疼得毛毛一聲慘叫,驚醒了美夢中流口水的呂未辰。
顧杭忙把手擡起來,輕輕摸着毛毛身上,檢查有沒有受傷。
“喵嗚。”我沒事。
毛毛溫柔地迴應着,轉頭舔着顧杭的手。剛纔的叫聲把主人嚇到了吧,自己就是突然被壓了的條件反射,沒受傷。
“顧杭哥醒了啊!有沒有哪裡疼?發生什麼了啊?爲什麼蘇茶、蘇舞都不在啊?你又去哪了?”呂未辰揉揉麻掉的胳膊和腿,叨叨問個沒完。
“嗯,出了很多的事,一會跟你說。”
顧杭把毛毛抱起來,一下一下順着它的毛,想着如果是蘇茶的話,肯定會說:“重一點,左邊一點,上面,哎哎,對對,就這樣。”
“毛毛啊,我想你姐姐了呢。”顧杭光是說着,眼眶就又溼潤起來。
“喵嗚。”我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