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旭說到底也就是一個小年輕,平時愛在人前裝模作樣的顯眼,充分說明此獠的層次水平也就那樣。
真正遇到孤軍奮戰的時候少之又少,今天這個清朗的日子,本應該是大少爺爆發雄威的時候。
李澤旭的內心世界卻不那麼清朗,甚至有那麼一點陰天,可能就相當於一個農家涉世未深的小孩兒,第一次一個人面對熊熊大火的竈臺,沒有父母在一旁扶持,只有看熱鬧的竈王爺在窺視,懷着對於菜品未知的好奇,支撐着他走下去……
“誰……誰在那兒!”忽然,尋找到第二扇門的李澤旭,看到門縫裡面透露出來的火光,雖然是大白天,雖然有五個‘死豬’一般的同伴,可是仍然阻止不了大少爺莫名恐懼的內心。
一個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男子漢,在大白天怎麼可能會被一點小動靜給嚇到?
李澤旭忽略了自己幹過的一些人神共憤的往事,但是身體內的沉睡的本能,仍然在危機關頭不由自主的爲他做了表現。
手臂關節、膝蓋等等,帶着李澤旭控不住的顫抖。
“喂~有人嗎?”
李澤旭聽到這個遠處傳遞過來的呼喚聲,擡起來向前一小步的腿,彷彿找到了一個臺階,及時的收了回來。
這個呼喚聲音來的很及時,已經轉過身壓低腳步往回走的李澤旭,很清楚的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誰。
可是,到了這個臉都快丟盡的時候,他仍然不想暴露自己膽小鬼的真面目。
來到了五個人的房門前,李澤旭把快跳到嗓子眼的心放回了肚子裡,驚恐萬狀的神色隨之被波瀾不驚取代。
如果換成是低層次沒有實力,只知道嫉妒眼紅的壞種,做這些小動作特別的可笑。
可是,像李澤旭這般的人物,這種上流層面的人物,維持自己的體面,做一下幼稚的舉動還算說得過去。
“海平,我們這次可能栽了”李澤旭推開破爛骯髒的木門,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帶着刻意的說道。
“哦~”朱海平雖然還有點不解,可是這會兒身處未知的地方,哪裡還有在鋼鐵叢林的大都市,那種閒情雅緻的氣度陪着李澤旭玩涵養。
他這個時候最想破口大罵對方,別玩什麼智商了,滾的遠遠吧你!
聽到朱海平從鼻孔裡面發出的聲音之後,李澤旭期待着對方的下一步反應。
可是視線隨着朱海平走出門外,在那一扇門被關上之後,李澤旭也沒有得到下文。
接下來的半個鐘頭時間內,李兵王和三位出來掙外快錢的女大學生,陸續醒了過來。
反應也跟商量好似的,視線沒有和李澤旭交匯的打算,紛紛出門找出路而去。
李澤旭畢竟是先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一點不在乎有多髒就有多髒的冰冷水泥地。
他秒估了一下,大概有個十來年沒有打掃過了,安靜的坐着,保存體力是他當前想到的唯一認爲可靠的法子。
安靜中,他沒有去自作聰明的拿出手機尋找幫助。
只見從門外傳遞進來的聲音,一個擁有柔和聲線的女孩帶着激動說道:“哎呀,我們爲什麼不拿出手機打求救電話呢?”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李澤旭大概感覺到,那兩個雄性生物有被說心動的舉動。
呵~
李澤旭的帥臉抽搐了一下,他其實很明白對方心裡把他放在什麼位置上。
平時沒有事、沒有利益衝突的時候,言語之中都帶着陷阱,如今都在這個陌生地方餓肚子,誰還管得了誰?
和李澤旭想象中的一樣,結果是一點意外也沒有發生,門外的說話聲音也變得氣急敗壞。
在衛星、衛星殘骸都在鋪滿整個太空中的時代,眼前的這個地方沒有信號,大概率、或者說唯一的可能,就是黑手用了信號***。
三位帶着青春氣息的玉腿,和兩個糟漢子一般的人物跨進門內,李澤旭低頭沉思着。
他單獨坐在角落,是他所認爲的最安全的地方,對方和他自己都沒有交流的興趣。
雙方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都餓着肚子,平時爲了控制身材,防止自己揮霍無度的人生中,因爲肥胖而被人無視,這會兒反而胃裡好像着火似的。
一個小時過去了,就算是屋內的女孩,都煩躁的開始踢打,試圖發出動靜,發泄着餓肚子的情緒。
兩個小時過去了,胃部成功變的沒有知覺……
等到太陽下山之後,衆人坐着所需要消耗的能量都感覺承受不起,紛紛都放下了芥蒂,一點不計較骯髒地面,試圖通過躺着對抗能量消耗。
第二天,一羣人的生物鐘被歸零,做到了同一時間睜開眼睛,同樣眼角旺盛的分泌物,都在彼此的眼神裡面,幻化成美味佳餚……
“如果再來一天,我們可能就會被餓死……”李澤旭呆呆的看着屋頂,依稀可以看見屋子之前亮堂的時候的壁紙。
那個樸實的年代,還沒有精裝修這個概念,那時候的人都會買全屋壁紙,然後親自操刀上陣,打造一個自己付出血汗的愛巢……
思緒飄飛之後,又落回了軀殼,這期間李澤旭並不是聽不見外面的聲音,而且屋內其餘五個人沒有一個願意開口的。
……
飽餐了一頓,無論大葷、或者是精緻素菜都感覺非常好吃,久違的幸福感,使得李大少爺恢復了一些活力。
大包間內,他和其餘五個人的友情。
主要是和朱海平、李兵王這個小本家的感情得到恢復,原本打算吞了私營小老闆楊江的IT公司,一定要拿大頭股份的那一股子勁有一點鬆動。
友情雖然在持續恢復中,可是畢竟眼前還沒有不是嗎?
因爲又一次意外獲救的經歷,使得李澤旭比朱海平和李兵王成熟的早那麼一點點。
三個人選擇去洗腳城,來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足底按摩……
“海平,兵王,我們呢,這次也別計較……”
嗚~
一聲急促的聲音,在熟悉的時間段內出現,三個負責本次足底按摩的女師傅,手頭上勁道不收的擡頭四處查看着,好像變成了一個冷血保鏢使得。
一旦有一個行爲不軌的人出現,那一雙十層功力的鐵指頭就在頃刻之間捏碎對方的喉嚨骨。
“啊呀!”
“啊呀!”
“啊呀!”
來自於洗腳女師傅勞動人滴的吶喊聲,這嗓子眼裡面可以聽得見的撕心裂肺。
燈光忽明忽暗之間的詭異身影,使得平時吃苦耐勞的女師傅們忍不住的驚叫出聲。
歸根結底,她們也不過是女人,等等大包間的照明恢復正常了之後,原本她們服務的三個客人,已經消失不見。
其中一位類似於小領班的女師傅,精明的臉上帶着按部就班,立刻朝着門口而去。
等到帶着按部就班的視線,朝着門鎖查看而去。
“一點沒有錯,都是反鎖着的,根本沒有人從外面進來過”
“那~大姐,這一單的生意就這麼黃了嘛?”另外一個女師傅,神色之間同樣有着精明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