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我以前就說過,人生是有出場順序的,我先遇見了嚴洛言就註定了這一生就只能容下他。”
“夠了!”徐明朗一下子就騰起了身,雙目赤紅,“我今天來不是來聽你將你和嚴洛言的事情的,況且你們已經離婚了!還是你又後悔離婚了?”
秦笙不可思議地看着面前的徐明朗。
耳邊不停地回想着那句話,“你以爲他還是你認識的徐明朗嗎?”
眼前這個帶着戾氣的男人確實不像是她所熟悉的那個溫潤如玉的男人。
徐明朗看着秦笙驚訝的表情,覺得自己失禮了。
“對不起,我最近很亂。”
右手手掌按住了額頭,徐明朗嘆了一口氣重新坐了下來。
秦笙默默不語,去拿自己的手提袋。
拿出了一個牛皮信封遞到了徐明朗的面前。
徐明朗狐疑,仰望着秦笙,“這是什麼?”
“打開看看就知道是什麼?”
徐明朗深深地看了一眼秦笙,還是打開了牛皮信封。
裡面是一沓照片,有的拍攝隔得很近,有的隔得很遠,但是都能夠辨別出是徐明朗本人。
空氣裡面一片死寂,秦笙別過視線,站在原地。
就像是過了一個世界那麼長。
其實並不是爲了愛情做的事情就一定是對的,對於秦笙而言,徐明朗的愛傷害了她和她的家人。
“阿笙,對不起。”
徐明朗無力地鬆開手,好想再多的解釋也是蒼白。
“可是。。。。。。”徐明朗猛地擡起頭看着秦笙,突然笑了起來。
秦笙手摸到了衣服裡面的mini遙控器,表情卻依然很是鎮定。
“阿笙,我說過有一天你會大紅大紫的,因爲你天生就是一個演員。”
徐明朗站起身來,兩個人的中間隔着一張茶几,卻隔了一生一世。
“謝謝,其實我一直相信你會是一個時尚大家,就像我相信洛言是一個天才一樣。”
秦笙這個話是發自肺腑的,對於徐明朗,她只是愧疚。
“那既然這樣了,我也無話可說了,我們吃飯那天記者是我安排的。”
“我知道。”
兩個人的人的視線相對,秦笙鎮定自若,徐明朗卻更加的失意。
“阿笙,你長大了。”
徐明朗嘴角勾着慘淡的笑容,向前邁了兩步,走進了秦笙。
秦笙後退了一步,不小心碰到了辛喬的掃地機器人,踉蹌之間,手按上了遙控器的按鈕。
“阿笙,也許我回國是一個錯誤,現在你的意思我已經很明白了,我。。。。。。”
徐明朗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就被打開,兩隊人穿着統一的制服小跑了進來,所有的人的手上都有一隻手槍。
齊刷刷的對準了徐明朗。
徐明朗眸子裡面的光一瞬間全部熄滅,嘲弄地笑了起來。
“阿笙,這也是戲嗎?”
嚴洛言的保鏢隊長扶住了秦笙,秦笙站穩之後立馬鬆開,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
“放下槍!”秦笙看着徐明朗受傷的表情,大聲呵斥。
所有人面面相覷,見保鏢隊長做了手勢,所有人都把槍放了下來。
“出去,這裡沒有任何的事情。”秦笙淡淡地說道。
“太太,可是。。。。。。”保鏢隊長看了一眼對面的徐明朗,還是很不放心。
“我說出去就出去。”
“是!都給我出去!”保鏢隊長一聲呵下,所有的人又都有序地撤了出去。
房間裡面重新歸於了寧靜,只剩下兩個人在對望。
“明朗,我。。。。。。”秦笙垂下眸子,心裡很是愧疚。
“我進來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原來你在提防我,秦笙,我到底對於你而言又多不堪,多可怕?”
在人涌進來的那一瞬間,徐明朗心裡面的愛情就被宣判了死刑。
面前的這個女人也許從來就沒有愛過自己。
“明朗,不是這樣的。”
秦笙想着徐明朗走過去,徐明朗後退了兩步。
“阿笙,我從來沒想過傷害你,不管我跟誰在一起怎麼樣,我都沒有想過要傷害你!”
徐明朗大聲的嘶吼,這個時候他只是一個愛而不得的人罷了。
不是徐明朗,也不是享譽國際的時尚大師zero先生。
“明朗!你是一個優秀的人,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的人值得你愛!而我不值得!”
秦笙提高了分貝,徐明朗的執念太深,在秦笙看來,這也許早就不是愛了,只是想得到而已。
“那你呢!如果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嚴洛言,你還能愛別人嗎?”
秦笙愣住,這個問題她早就回答過了。
“不能。”
面對如此誠實的回答,徐明朗又低低地笑了起來。
“阿笙,其實你是一個很自私的人,你自私地愛人,自私地不顧愛你的人。”
皇御集團總裁辦公室。
嚴洛言看着電腦的監控畫面,死死地看着美得那麼不真實的秦笙,一動不動。
最後徐明朗從監控畫面裡面消失,秦笙就像是用光了所有的力氣一樣癱在了沙發上。
臉上帶着淡淡地笑,手放在了肚皮上輕輕地fu~mo,聲音很小,嚴洛言聽不清楚。
外面響起了陳剛的聲音,“怎麼了?”
面前擋着陳剛去路的秘書一臉落落大方的笑容,一看就是林美心鍛煉出來的人。
“副總裁,總裁說了他誰也不見。”
陳剛看了看辦公室裡面昏暗的光,蹙眉,“誰都不見?”
“是的。副總裁有很重要的事情嗎?”
“沒有,不見就不見,不用給洛言說,我先走了。”陳剛衝着秘書斜斜的一笑,走了兩步又回過了身,“熬夜加班對皮膚不好,多補充膠原蛋白。”
說完陳剛就大步流星地走向了電梯。
秘書反應過來的時候陳剛已經沒了人影。
拿出鏡子反覆地看了看自己的臉,秘書趕緊打開了手機購物軟件,買了一些酵素和麪膜。
車子出了別墅區,徐明朗開着車的手發白。
整個人卻不知爲何更加的輕鬆了。
大好的青春年華,是不應該爲了一段情放棄所有的。
愛,不是佔有,還有更多的意義,既然守護了已經快十年,何苦非要去擁有呢?
別墅出去的路很是狹窄,一個急轉彎,車子上了一條視野寬闊的八車道公路。
秦笙的話飄蕩在耳邊,“我只需要你再幫我演一齣戲,明朗,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