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耳鬢廝磨。
房間裡面的溫度持續上升,嚴洛言一把將秦笙單薄的t恤推了上去。
第一次肌膚相親。
秦笙渾身都在戰慄,明明熱得厲害,偏偏還起了雞皮疙瘩。
掙扎了半天睜開了眼,眼前是同樣睜着眼的嚴洛言。
密密麻麻的汗珠將他額間的碎髮打溼,嚴洛言比剛來的時候,頭髮長了很多,因爲剪頭髮得去鎮上,嚴洛言覺得麻煩也就剪得少了。
“爲什麼要睜着眼睛。”
秦笙不敢去看嚴洛言的眼睛,把頭扭到了一邊,羞澀的問道。
聲音小道彷彿只有自己能聽見。
嚴洛言低喘,一隻手撐在秦笙的左邊,另一隻手鉗住了秦笙的下巴,讓她正視自己。
“看得更清楚。”
嚴洛言的聲音低低的,吸引着秦笙挪不開自己的視線,心跳180。
不對,200,總是快爆表了。
看着嚴洛言黑色瞳孔裡面的自己,秦笙的臉炙烤得愈發地厲害。
雙手摟住的嚴洛言的脖子,一個用力將自己的臉緊貼在了嚴洛言的胸膛。
“我不要看。”
聲音被嚴洛言結識的胸膛阻絕,少年的嘴角微微地揚起。
人無完人,有時候,有些感情,是你無論花了多大的力氣都沒有辦法去阻絕的。
就像是現在懷裡面的人。
初見的那一次,這個世界就好像是靜止了。
怎麼會有那麼幹淨的存在,一顰一笑都充滿了陽光。
秦笙問出我們談戀愛的那一瞬間,嚴洛言就忍不住地想過去抱住她,在她的耳邊說一萬遍。
好。
可是理智告訴他,不行,你是來還債的,怎麼能揹負下更大的債呢?
一年過去了,每天都能看見自己喜歡的人,卻每天都要裝作漠不關心的樣子。
每天看着她的容顏,時常深陷思念,忍不住地想伸出手,每次都要在被發現之前收拾好自己的情緒。
好累。
嚴洛言抱着秦笙的力道又大了一些,秦笙絲毫沒有覺得有一絲絲的不舒服,只覺得她的小白似乎又離自己近了一步。
沒有亞當和夏娃偷嘗jin-果,也沒有今天的文明社會不是嗎?
那就這樣吧。
“我們就這樣吧。”嚴洛言在秦笙的耳邊輕語,手上的動作更近了一步。
秦笙迷糊着深陷嚴洛言的溫柔鄉,也沒有反應過來。
兩個人都在探險,抱着對另一個世界的渴望。
然而。。。。。。
“小笙!你沒去上學嗎?”
雲姨的聲音從門口穿了來,秦笙和嚴洛言停下了動作,睜大了眼睛驚恐着看着對方。
“小白,你怎麼沒有監督小笙去上學呢?這個丫頭,馬上就要中考了,竟然還逃課。”
聲音越來越近,秦笙慌亂的把嚴洛言踢了下去。
一陣吃痛,嚴洛言怨念地看向了秦笙,還算比較理想的是嚴洛言的衣服只是有點亂,還算整齊。
只是秦笙。。。。。。
衣服和褲子都被褪了一半。
看着秦笙擔驚受怕又萬分羞澀的表情,嚴洛言立馬就恢復了平靜。
從呼吸到神態。
用被子將秦笙蓋了起來,自己則走向了門口,正好遇到了準備拉門的雲姨。
“小白,你看見小笙沒有?自行車怎麼在門口?”
“雲姨,小笙現在應該在學校呢,她的自行車壞了,沒有騎車。”嚴洛言風平浪靜地說道。
秦笙在被子裡面捂出了一身的汗水,又緊張又想笑。
這個小白怎麼能說謊這麼自然呢?
雲姨身上還穿着診室泛黃的白大褂,往嚴洛言的房間看了一眼,還沒說話嚴洛言就擋在了雲姨的面前。
“今天下早班嗎?餓了嗎?”
嚴洛言很少這樣子的熱情,雲姨倒是有點差異了,“現在才起牀,是不舒服嗎?”
說着雲姨就伸出了手摸向了嚴洛言的額頭。
嚴洛言沒有躲避,“也沒有發燒啊。”
雲姨說着就走向了自己和秦笙的房間,“昨天不小心把聽診器收拾回來了,今天又沒有拿走,我這心裡啊,總覺得哪裡不踏實。”
嚴洛言偷偷瞄了一眼秦笙的方向,站在原地沒有動,“天氣熱,你會不會中暑了?”
雲姨拿了聽診器出來,一臉的笑容,“大夫怎麼會中暑,記得吃中午飯啊,不舒服就再睡會兒,還有病人等着我,我就先走了。”
秦笙和嚴洛言一樣,聽見這句話的時候都鬆了一口氣。
“您辛苦了,我送你出去。”
嚴洛言跟着雲姨到了院子的門口。
“小白,既然我收養了你,你就跟小笙一樣是我的兒女,不要太生疏了。”雲姨拍了拍嚴洛言的肩膀。
“想不起來過去的事情也沒有關係,我一直都是你的媽媽。”
雲姨臉上母性的光輝沒有一點的虛假,嚴洛言硬邦邦的心有一個地方塌陷了。
“嗯。”
淡淡地點頭,嚴洛言的臉上依舊平靜得可怕。
“進去吧,外邊太陽大,晚上見。”
雲姨踩着自行車不見了蹤影,嚴洛言看着雲姨消失的方向,眸光暗淡。
這一年裡,他更加的確定這個善良的女人跟林天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她甚至完全不知情。
秦笙掀開了被子,坐起身來探頭看了看窗外,“小白怎麼還沒有進來?不會被發現了吧?”
這個時候秦笙突然發現,在自己的房間是看不見窗外的,雲姨總說兩個女的不安全,就封了窗戶,難道是小白自己弄的?
嚴洛言的腳步聲響了起來,秦笙猛地下牀衝到了門的背後。
進門之後,嚴洛言沒有看到秦笙的身影,正準備轉身就感覺到了後背上的軟綿綿。
“媽媽走了嗎?”
“唔。”
嚴洛言沒有反身抱住秦笙,自己似乎辜負了雲姨的信任。
“噢,嚇我一條,媽媽怎麼會這個時候回來啊!”
秦笙鬆開了嚴洛言,在原地焦慮的轉圈,突然她腦海裡面迴盪起了一句話。
“我們就這樣吧。”嚴洛言低低的聲音在腦海反覆的迴盪。
秦笙一把抓住了嚴洛言的手,嚴洛言的視線緩慢地落在了秦笙抓着的自己的手上,又慢慢把視線移了上來。
幽深的眸子裡面充滿了疑惑,“嗯?”
“我沒有聽錯的話,你剛剛說我們就這樣子吧?”秦笙一臉的羞澀,拉着嚴洛言的衣袖晃盪。
嚴洛言看着面前沒有一點想要遮掩住自己喜悅的秦笙,語氣冷淡,“你就這麼不知道矜持嗎?”
秦笙放開了嚴洛言的手,一臉的無語,“剛纔在那上面,是誰不矜持了?怎麼現在想不認賬了?”
秦笙指着嚴洛言的那張現在還凌亂着的小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