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池南夕,早知你如此薄情寡意,我當初就不該回國!”
林初真是又氣又悲涼,這就是她要託付終身的男人,得知他出了事,不顧一切的去看他,導致流產,如今身體還沒完全康復,他就要要跟她分手。
好,分手就分手,有了未婚妻還對舊情人念念不忘,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男人,她也沒有什麼可留戀的。
林初狠狠的瞪他一眼,轉身朝着客房門口走,池南夕噌的一下站起立,大步衝過去,抓住她的胳膊:“我讓你走了嗎?”
林初甩開他的手,低吼:“你到底想要怎樣?”
“我沒吃晚飯,陪我吃晚飯!”
林初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啥?陪你吃晚飯?剛纔的粗暴怒罵都是在演戲嗎?池南夕你的思維要不要這麼跳躍?
池南夕看着她,理直氣壯的說:“我急着來找你,晚飯都沒吃,難道你不該負責?”
“我們已經分手!”林初提醒道。
“就是分手所以纔要把該清的都清乾淨,這頓飯是你欠我的,趕緊請!”
林初真懷疑池南夕此刻的身體是不是住了一個小孩兒,幼稚到不行,還無理取鬧,如不是他剛提出分手,林初都覺得他這是變相拖延跟她在一起的時間。
“不就是一頓飯嗎?好,我請!”林初忍着心裡的怒氣,拿起牀頭的座機,按照旁邊提示牌,撥了酒店餐廳的電話。
電話接通沒幾秒,她捂着話筒問池南夕:“你想吃什麼?”
“貴的!”
林初恨恨的朝他翻了一個大白眼,讓接線員報了一下菜名,她根據池南夕平時的口味,點了三菜一湯。
點完以後,她掛了電話,從口袋裡翻出三百塊錢,拍到茶几上:“你慢慢吃,我們後會無期!”
池南夕再次抓住她的胳膊不讓她走:“不行,你必須陪着我吃完!”
林初對他反常的行爲感到極爲困解,她掙開他的手,看着他:“莫非,你對我還有留戀?”
池南夕冷哼一聲,給了她一個“你想多了”的眼神。
“二十多歲的時候,我設想的最佳結婚年齡是三十三歲。今天是我三十三歲的生日,我不想在若干年回憶起今天,在我最該結婚的這天,是一個人在飢餓中度過的,就會這樣!”
林初不僅匪夷所思,還很不屑,這是什麼狗屁理論?
愛情隨即又缺乏穩定性,哪會你說三十三歲結婚,就一定在你三十三歲這年碰上能跟你結婚的人?
盲目自負,自以爲是!
林初雖然很想一走了之,想到今天是這人的生日,心軟了下來,正好趕上餐廳服務員來送餐,她去開了門,付了錢,把餐盒帶進來:“你趕緊吃,我還有其他事!”
池南夕淡漠的掃她一眼:“你有什麼事,能比陪我吃飯還重要?”
林初一個凌厲的眼神瞪過去:“趕緊吃你的吧!”
池南夕一直以來給林初的吃飯感受,就是慢,超級慢,真的是細嚼慢嚥,優雅的不行。
今天較之以前,更慢,吃一口,細細的嚼一下,林初在一旁看的心急,特麼的又不是吃砒霜,快點不行嗎?
三菜一湯,就
吃沒幾口,池南夕便不吃了。
看着剩下的大半飯菜,林初心如刀絞,全是銀子買的啊,都特麼浪費了。
不是很餓嗎?特麼的吃的還沒貓多,這就是很餓?
晚上只吃了幾瓣柚子的人暗暗吞了幾口口水,林初冷冷朝池南夕翻翻眼皮:“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池南夕手背朝外,揮了揮。
林初瞪他一眼,快步走出去,把房門重重的摔上。
大廳裡,導演麥豆豆二喵已經離去,富麗堂皇的大廳裡,繁複的水晶吊燈發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照的林初有些眼暈。
因爲太生氣,出酒店臺階的的時候,不小心崴了一下腳,林初更加煩躁,用另一隻腳踢了一下那個臺階,一瘸一拐的朝自己住的地方走。
“小師妹!”馮自牧從黑暗中小跑着出來,看見林初彆扭走路的樣子,蹙了一下眉:“你怎麼了?崴腳了?”
這個時候,林初不想說話,只想自己待一會兒,她朝馮自牧揮了一下手:“我沒事,你去忙吧!”
“我沒什麼可忙的!”馮自牧過來攙扶住林初,手指剛剛觸到林初的胳膊,池南夕雙手插兜從酒店的旋轉門出來,脣角上揚,噙着譏諷的笑:“更跟我分手,就迫不及待的投入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
林初狠狠的瞪他一眼,這男人怎麼回事?她都躲出來了,他怎麼還陰魂不散?
“池總,好久不見!”馮自牧雖然有很多困惑,但還是禮貌的朝池南夕伸出手。
池南夕斜着眼睛掃了他一眼:“對不起,我有潔癖!”
馮自牧怔了一下,尷尬至極,正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林初拉了他一下,小聲說:“別理他,我們走!”
剛走幾步,腳踝就鑽心的疼,馮自牧見狀,趕忙攙扶住她:“我帶你去醫院看一下吧?”
林初沒有拒絕,右手搭在馮自牧的肩膀,朝着附近的診所進去。
“晚上睡覺的時候注意保護措施,別再弄出人命!”
池南夕的聲音不大,足夠林初聽清楚。
她的身子一僵,緩緩的轉過身,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在不停閃爍的霓虹燈光下,她直視着池南夕的眼睛:“你再給我說一遍!”
池南夕偏了頭,冷哼一聲:“我不!”
林初一瘸一拐的走到他的面前,揚起手就要打他的臉,剛舉起手,就被池南夕抓住:“怎麼?說到你的痛處了?傷心了?哦不,你這種沒心沒肺的人,怎麼會傷心?”
之前林初是生氣,現在是憤怒,池南夕的內心該有多陰暗,纔會說出這麼惡毒的話?
她掙脫他的手,重重的推了他一把,恨恨的說:“池南夕,我們這次真的完了!”
走到半路,覺得不解氣,從地上撿起一個小石子,胡亂的朝池南夕扔了過去。
池南夕一偏身,小石子擦着他的臉飛了過去。
“你瘋了?”他朝她低吼。
“你才瘋了!”林初用更大的聲音喊回去。
在去診所的路上,馮自牧小心翼翼的問:“你之前說快要結婚了,就是跟池總?”
林初垂頭不語,昨天剛在人前秀過恩愛,今天直接打臉。
馮自牧看林初一眼:“你跟池總……”
“自牧,我看我還是回去吧,酒店裡有紅花油,塗點就好了,再見!”
不由分說,林初轉身朝着自己住的酒店走,馮自牧追了幾步:“誒~~~我還有事情要問你呢……”
林初回到房間,二喵端着一杯咖啡站在窗前發呆。
聽見腳步聲,她轉過身,看見林初一瘸一拐的樣子,放下咖啡杯,趕忙過來:“怎麼回來了?池總呢?”
林初不耐的揮揮手,坐到椅子上,受傷的腳擡放在另一隻椅子上:“上次你買的紅花油呢?拿出來,我用一下!”
二喵從行李箱裡翻出紅花油遞過去,坐到她的身邊:“跟池總生氣了?”
“別跟我提他!”提他,林初就一肚子的氣。
真懷疑池南夕腦子裡進屎了,纔會這麼反常,簡直無理取鬧,莫名其妙!
“別亂發脾氣,快回去,池總來一次不容易,聽說今天是他的生日,你去樓下商店裡給他買件禮物,說幾句好聽話,他就原諒你了!”
林初停下塗藥的動作:“我爲什麼要他原諒?我又沒做錯什麼!”頓了幾秒,表情冷卻下來:“我跟他分手了!”
啊?!
二喵驚叫一聲,掐了一把林初:“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動不動就說分手,男人會當真的。”
“這次不是我提的,是他提的。”林初擡起頭,對上二喵的視線,認真的說:“我們這次是真的完了!”
“呸呸呸,瞎說什麼呢?走走走,給池總道歉去,我陪你一起去!”
林初擋開她的手,態度堅決的說:“我不!這次絕對不會再向他低頭!”
平安夜過後就是聖誕節,前一晚在Party上很多人喝多了,導致今天無法工作,又趕上這麼一個洋節日,導演索性放了大家一天假,讓大家好好休整一下,爭取以最好的狀態投入到元旦的正式開機。
林初的腳抹了-一些紅花油,睡了一覺,已經好多了。
吃早飯的時候碰見張導,張導對她熱情的不得了,一再承諾會給她加戲,然後拐彎抹角的表達了想要結交一下池南夕的想法。
林初左右爲難,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含糊其辭的暫時糊弄過去。
吃過早飯,她準備回房間,馮自牧半路上攔住她,把她拉到一邊,神秘兮兮的問林初:“你的經紀人是不是喜歡我?”
林初驚了一下:“她對你表白了?”
馮自牧耳根泛紅,輕咳一下:“沒有。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
本來他沒往這方面想,還是林初那句“她是怕你被欺負”提醒了他。
再細看二喵平時見他的神色,緊張中總帶着一絲嬌羞,馮自牧又不是傻子,很快便明白了過來。
林初笑了一下,跟智商的人打交道就是好,有些事不用說,對方就知道怎麼回事。
“你怎麼想?”林初問馮自牧。
馮自牧想了幾秒,有些不好意思:“我……不喜歡她!”
“爲什麼?”
馮自牧笑了笑:“愛情哪有那麼多爲什麼?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全憑身體本能的一種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