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可以不認識我,但是你必須認識我!”林初不客氣的朝他低吼。
池南夕冷笑一聲:“是不是你也要說,你以前是我的女朋友,我愛你愛的死去活來的?”
他們點的早餐上來,池南夕喝了一口咖啡,優雅的拿起刀叉,繼續說;“我愛你這種女人?真是可笑!”
後,偏頭看身側的林初,眼裡盡是嘲諷的意味:“如果我真的愛過你,那只有一種可能,我的腦子壞掉了!”
“池南夕!”林初被氣的紅了眼圈。
顏懷莎的眼底閃過一絲得意的笑,目光略過林初,看向池南夕:“derek,我們要不要換個座位?太倒胃口了!”
林初拿着刀叉,像是拿了千斤重擔一樣,池南夕瞥了她的手一眼,淡淡的對顏懷莎說:“我們吃我們的,不要管她,一個瘋女人而已!”
“砰!”林初一拳砸在餐桌上,她的眼睛裡冒着火:“池南夕,你太過分了!”
池南夕眸光嗖的一斂,聲音冷的像是在冰水裡濾過:“我過分還是你過分?喜歡我,對我有好感,我拒絕了你,安靜的走開就好,幹嘛要苦苦的糾纏,難道你不知道,女人越是這樣,我越煩嗎?”
“你煩我?”
“對,很煩!”池南夕篤定的說。
林初氣的全身哆嗦,想走,卻又不甘心。
恨恨拿起刀叉,狼吞虎嚥的吃掉自己餐碟裡的食物:“謝謝你的早餐,我們永遠不再見!”
拿起自己的包,蹭蹭的朝外面走,邊走邊把池南夕罵了十八遍。
“池南夕,王八蛋,忘恩負義的傢伙……”
剛走出西餐廳的門口,林初再也忍不住,蹲在第三級臺階上哭了起來,太難受了,真的太難受了!
不記得就不記得,當着另外一個女人,還被他討厭,她估計是世界上最悲催的女朋友了!
哭了一會兒,覺得不能這樣,一會兒池南夕跟顏懷莎出來,看見她這個狼狽的樣子,豈不是又要被他們取笑?
擦乾眼淚站起來,大步向前走,邊走邊安慰自己:沒什麼大不了的,池南夕那個臭脾氣,如果能一舉拿下就怪了。這樣也好,自己這麼有魅力的女人都一時半會追不上,其他普通女人估計也很難追上他,只要他身邊空着,她就還有機會!
把池南夕當成難以駕馭的劇本好了,只要她有心,慢慢攻克,總有一天會拿下他!
林初重新昂起頭,頂着迎面吹來的冷風,無畏的向前走。
同時,她追池南夕的第二次行動宣告失敗。
下午的時候,安清音來看她,給他聊了一些池南夕的事情,中心思想就是:池南夕不是不負責任的男人,他現在失憶了,記不得了以前的事情,叫林初不要怪他,忘記她,也非他本心所願。
林初低眉順眼乖巧的應着,一口一個:我不怪他,我都懂,我可以等……
內心卻憤怒的叫囂着:池南夕,丫最好一輩子就記不得我是誰,只要記起來了,看我怎麼削你?薄情寡義的臭男人,整不死丫的,哼!
對於林初流產的事,安清音與林初都刻意不去碰觸
,那是她們心中共同的痛。
林初完全可以把孩子的事告訴池南夕,依着他的性子,絕不會不管跟自己有過孩子的女人,但是林初不想用一個已經不存在的孩子來捆住池南夕的心。
她愛他,希望他也能愛她,他們是因爲愛才結合在一起,而不是其他、
安清音在林初的病房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到了傍晚的時候,林初從電視上看見一則新聞,說小有名氣製片人江浩被人打斷雙腿,於凌晨兩點半,扔在人跡罕至的郊外荒地裡。
獲救後,警察問他,他什麼也不說,只說自己的雙腿是自己不小心摔斷的,跟其他人無關。
看完新聞,林初隱隱的覺得哪裡不對勁兒,但是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二喵也看見了這個新聞,忽然想起什麼,湊到林初的耳邊:“你知道嗎?你參演女二號的那部劇全面暫停了,那個導演被換掉了,成了無業遊民,誰也不敢起用他……”
看林初怔怔的,二喵推了她一把,壓低聲音說:“你是不是也覺得蹊蹺?跟你上次失蹤有關的人全都受到了懲罰。那個何紫櫻已經嫁人了你知道嗎?對方是個禿頂老頭,要多醜有多醜,她長的那麼漂亮,最後竟嫁了那麼一個醜男人。不過,她也活該,誰讓她三番兩次的害你,沒安好心的人,老天自會收拾他們……”
二喵絮絮叨叨的說着,林初卻有自己的思量,世界上沒有那麼巧合的事情,如果她沒猜錯,這一切都跟池南夕有關。
上午還氣池南夕氣的跟什麼似的,現在想到他爲自己討回公道做了這麼多事情,心裡就有種感動的情緒在泛濫。
不過下手太狠了,如果林初知道這一切,她一定不會讓他這麼做。
雖然在追池南夕這件事上,林初一再受挫,但是她並沒有失去信心。
修整了一夜,第二天又元氣滿滿的去老地方的蹲點,裝着跟池南夕偶遇去了。
前兩次他八點多就出現在小公園裡,今天不知道怎麼了,都九點一刻了,目標還沒出現。
林初等啊等,等的腿都麻了,池南夕還沒出現。
馬上快要中午的時候,她實在等不下去了,只好往回走。
今天霧霾太嚴重,池南夕估計怕吸霾所以纔沒來。
不過沒關係,今天沒來,還有明天,她不相信,他能一直不吃早餐。
有點小失落的走着,突然看見住院部的門口停着一輛黑色保姆車,池南夕的助理小晨搬着一個紙箱子,往保姆車的方向走。、
林初蹙了下眉,快步走過去:“小晨小晨,你這是要去哪裡呀?”
小晨一看是林初,馬上堆起了笑臉:“池總要出院,我給他搬東西!”
什麼?池南夕要出院?爲什麼都每日通知她?
不過說來也是,池南夕都把她忘了,在他眼裡,她現在什麼都不是,他出院不出院,爲什麼要告訴她?
沒一會兒,池南夕穿着一件藏青色的呢大衣,脖子裡圍着一條灰色羊絨文件,帶着一個限量版的墨鏡,酷勁兒十足的從住院部的大門口走了出來。
明明看見了小晨旁的林初,他
卻像是沒看見一眼,越過她,徑直朝着車子的方向走去。
他即將要上車,衣服突然被一雙小手拽住。、
他回頭,沒有意外的,還是那個女人。
林初拽着他的衣服緊緊的,因爲外面待的時間太久,小臉被吹的紅撲撲的,她皺着鼻子問他:“你的傷都好了嗎?”
不是腦震盪嗎?爲什麼這麼快就出院?
池南夕摘下墨鏡,翻翻眼皮:“跟你有什麼關係?”
林初澄澈的眼睛裡倒映着他冷淡疏離的暗影,她抓着他的衣服不鬆手:“頭上的傷,全都好了嗎?”執拗的,倔強的,同時也是委屈的。
池南夕蹙眉,掰着她的手指,想要把她的手拿開,無奈她抓的緊緊的,怎麼掰都掰不開。
他沒了耐性,衝她低吼:“你煩不煩?”
林初像是個復讀機一趟,重複着剛纔的話:“你的傷全都好了嗎?”
“好了好了全好了,現在你可以鬆手了吧?”
小晨把池南夕的日常用品全都放進後備箱,走過來看見他與林初僵持的樣子,輕咳一聲:“池總,客戶已經到了,我們……”
池南夕瞪着林初:“還不鬆手?”
林初雖然很捨不得,但是他有工作在身,她也不好繼續無理取鬧,不情不願的鬆了手,在池南夕不耐的樣子中,她忽地踮起腳,猝不及防的在他的脣上落下輕輕一吻。
“要記得想我!”她說。
池南夕怔了一下,推開林初,轉身鑽進保姆車。
車子很快就消失在林初的視野,她對着一個池南夕離開的方向,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唉!他比三年前難搞,好難追!
自從池南夕出院後,林初的時間可以劃作午飯前跟午飯後。
午飯前,她吃藥打針,看看漫畫。午飯後,跟二喵胡鬧逗哏,開開玩笑,日子過的單薄又無聊!
這樣的日子一直延續到冬至的前一天,她的主治醫生告訴她,她的身體恢復差不多了,可以出院了、
聽到這個消息,林初比接了一部新劇還高興,摟着二喵又蹦又跳,儼然重獲自由的女犯人!
出院後,林初跟二喵住在一起。
他們還沒剛收拾好東西,下午接到張自成導演的電話,說讓林初去本市的一家知名酒店去試鏡。
開心的事一件連一件,林初樂的快要瘋了,中午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召集來從前伴她左右的隨行人員,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殺向那家酒店。
試鏡過程很順利,張自成導演對林初的演技給了很高的評價。
林初一邊謙虛的感謝,一邊暗暗的沾沾自喜。
讓她跟二喵都沒想到的是,麥豆豆竟然也來試鏡,竟然被導演選中當女二號!、
不止林初與二喵覺得麥豆豆演技不行,不能適應女二這個角色,其他前來試鏡的演員都這麼認爲。
但麥豆豆就是被錄用了!
這讓很多人都憤憤不平,對她潛規則導演的言論瞬間颳了起來。
“張自成導演看着挺正派的,沒想到也是個好色之徒!”在下行的電梯裡,二喵憤憤的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