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平躺在病牀上,池南夕輕吻着她,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她划着她細膩的皮膚,四處遊走。
林初身上有很多傷,每一處,池南夕都記得很清楚。
剋制自己的情緒,儘量繞開那些傷口,沒有動作一會兒,已是滿頭大汗。
池南夕吞嚥了幾口口水,側了身體,啞着聲音對身下的女人說:“林初,這樣不行,你得全脫!”
“不行不行,一會兒醫生該來查房了,你……先將就着解解渴,等我……唔~~~池南夕真的不行,不行……衣服,衣服扯爛了……”
掛在病牀上的白色窗簾,因爲兩個人的動作來回擺動,狹小的單人病牀發出咯吱的輕響。
一件男士外套扔出來了,一條男士褲子扔出來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激情滿滿的時刻,只聽玻璃門被摔在牆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覃如風風火火的闖進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連送回家都不送,算什麼男……”
呼啦一下,她拉開不停搖動的白色簾子,愣住:“你們幹啥呢?”
只見池南夕與林初並排坐在狹小的牀上,林初頭髮凌亂,面色緋紅,正試圖拿枕頭捂自己的臉。
池南夕則面無表情的看向窗外,外面黑漆漆的,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覃如又不是小孩子,兩人都這個樣子,她豈會不知兩人在幹什麼?
“呀,南哥,你就不能忍忍麼?林初都傷成這樣了?你還不放過她?”
池南夕沉着臉看她一眼,繼續看窗外。
林初臉紅的快要滴出血來,她輕咳幾下,低若蚊鳴:“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們只是那啥那啥,沒有真那啥!
現在兩人的表情特別好玩兒,覃如漆黑的眼睛轉了一圈,湊到兩人跟前,小聲的說:“用不用我出去給你們買點……嗯……保護措施!”
林初再次用枕頭蓋住臉,丟死人了,她不活了!
“你說完了沒?說完趕緊走!”池南夕沉沉的說。
別看覃如長的挺好看的,其實就是一沒臉沒皮的漢子,不知道害羞兩人字怎麼寫。
“還要繼續?”覃如問。
池南夕迎上她的目光:“你說呢?”
“哦~~~那對不起哈,打擾了!”覃如忍着笑,轉身往外走。
剛走幾步,忽地想起來正事還沒解決呢。
“林初,把餘什麼辰的電話給我!”反應過來林初眼睛看不見,牀頭櫃上放着一個玫瑰金色的手機。
覃如拿起來,邊劃拉着找餘應辰的號碼,邊憤憤的嘟囔着:“竟然說我像母夜叉,混蛋,看我能饒他……”
在林初的手機裡找到餘應辰的號碼存上,覃如的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的神色。
把手機放回原處,想了想問林初:“那個……他有沒有女朋友? ”
林初一直都處在恨不得鑽進地縫的羞恥情緒裡,根本不知道覃如說的什麼。
“欸!林美人我問你呢,他有女朋友麼?”
林初慢半拍的問:“誰?誰有女朋友麼?”
“就是那個……餘應辰……是餘應辰吧?”
“他……”
林初像是雷擊一樣反應過來,警惕的問:“你想幹嘛啊?”
“他又不是你男朋友,你緊張什麼?”覃如笑着說,同時瞥了一眼臉色越來越沉的池南夕。
林初一囧,帶着幾分警告意味:“辰哥是好男人,你不要……耍他!”
“誰耍他啦?他欠我二十塊錢,我找他要錢!”覃如笑着湊近林初:“他沒有女朋友對不對?”
林初摸摸索索的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張紅色鈔票,朝着覃如的方向遞過去:“錢我替他還了,你不要找他麻煩!”
“去去去!”覃如把她的手推開,沒好氣的說:“反應這麼遲鈍,當年怎麼追上我南哥的呀?”
直起身體,朝池南夕做出一個得意的神色,把挎包掄到肩上,哼唱着小曲,踩着高跟鞋噠噠噠的離去。
覃如就有這種本事,攪渾一池湖水,然後瀟灑的離去。
醫用的白色被子下,四隻赤條條的長腿交疊絞在一起。
幸虧覃如沒有撩開他們的被子,否則他們兩個真的會徹底大曝光。
被子底下,林初滑溜溜的小手戳戳池南夕的大腿,輕聲說:“還繼續嗎?”
池南夕耙了耙頭髮,沉聲說:“我一會兒去問問主治醫生,看你什麼時候能出院?”
林初怔了一下,咯咯咯的捂着被子笑了起來。
如果覃如不是女孩兒,估計池南夕能把她打死。
箭在弓上,馬上就要發射出來了,被覃如接了胡。
池南夕偏頭看她一眼,沒好氣的說:“笑,你還笑?”那麼好的機會,白白浪費了!
林初笑了一會兒,歪着頭,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生氣啦?”
池池南夕梗着脖子,不做聲。
“我安慰安慰你……”
話音剛落,池南夕感到下身被一陣緊緻與溫熱包圍,他驚訝看向林初,林初朝她得意的笑笑,壓低聲音說:“我是不是會的挺多的?”
…………
在安氏年會上上演的那一出,被媒體曝光轉發後,池南夕與林初的名字出現在各大報紙的頭條上。
與此同時,安氏集團董事會要求池南夕下臺的呼聲越來越高。
房產大亨之女與新晉女星林美人的愛恨情仇,安氏總裁與林美人不得不說的秘密,兩女奪夫誰纔是真愛,林美人深陷三角戀情等字眼,出現在各類娛樂週刊上。
一時間,池南夕與林初,何紫櫻三人之間的扯不斷理還亂的私人感情,被鬧的沸沸揚揚,滿城風雨。
入冬以後,氣溫驟然降了下來,天色連着幾天都陰陰沉沉的,好像滿懷着心事,一點也不明朗。
這日,池南夕正在醫院的病房裡幫着林初洗頭。
因爲林初身上有傷,不能洗澡,所以平時只能用熱水擦擦身體。
林初很不喜歡別人碰自己,女護士也不行,那種感覺總是怪怪的。
池南夕得知以後,註定擔起幫林初清洗身體的活。
雖然每次幫她擦身體,都要經歷一番心理與生理的強烈都鬥爭,但還好他毅力更強,能控制的住。
洗頭還好,洗頭接觸不了那滑滑膩膩的皮膚,視覺衝擊也小,他洗起來比
較輕鬆。
池南夕一邊往林初的頭上打洗髮水,一邊說:“重新把頭髮留起來吧,跟以前一樣,長長的,特顯溫柔!”
“你喜歡溫柔的啊?”
與林初相處久了,池南夕早就習慣了她的談話模式,男性生存法則亦懂得不少。
這個時候不能說是,也不能說不是,他輕咳一下,柔聲說:“我只喜歡你這樣的!”
林初高興的心花怒放,舉着小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
“這位小姐,在我工作的時候,請不要撩撥我!”池南夕發出機器人一般的聲音。
到底是幹過配音,專業技能還是槓槓的!
林初不理,滑膩膩的小手繼續在他胸肌上摸啊摸。
池南夕的身材真是太好了,光憑手感,都能感覺到他標準的八塊腹肌完美人魚線。
“誒誒誒,小姐不能向下了,再向下,你就晚節不保了!”
溫柔的指腹,摩擦着林初的頭皮,沒想到,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男人,給人洗頭竟是這麼在行。
“不該你晚節不保嗎。?爲什麼是我?”林初笑嘻嘻的問。
池南夕用花灑衝乾淨她頭上的泡沫,用乾淨的毛巾裹住她的頭髮,彎腰一把把她抱起來,湊在她耳邊說:“難道你不知道玩火自焚嗎?”
池南夕把她放在病牀上,兩人膩歪了一會兒。
感覺到髮梢上的水珠滴落下來,池南夕纔不情不願的離開林初的身體。
同時暗暗的地自己說,再等兩個星期,兩個星期後,林初就可以出院了。
現在,得忍!
池南夕讓林初坐在凳子上,他舉着吹風機給她吹頭髮,呼呼的熱氣,伴隨着池南夕溫柔的指腹,林初幸福的一陣陣眩。
啊啊啊啊,這就是被愛包圍,被男人寵的感覺吧,甜蜜的像是發酵的麪包,鬆軟又香甜。
“喲,阿南,你真是我越來越有出息啦!”覃朗單手插兜,另一隻手提着一籃水果過來。
池南夕摸摸林初的頭髮,吹的差不多了,關了吹風機,沒好氣的對覃朗說:“我跟你們兄妹八字不合嗎?”
上次是覃如,這次是覃朗,他們二人爲什麼非要人家享受甜蜜二人世界的時候出來打擾呢?
覃朗把水果放到牆角地上,走過來,邪笑着:“此話怎講?破壞你們好事了?”
“沒有沒有!”
林初搖着手說,生怕他們的話把上次事件帶出來。
覃朗跟覃如都是說話無下限,想到什麼說什麼,根本不管別人的感受,林初趕忙轉折話題:“覃朗先生有事嗎?是池南夕吧?”
覃朗蹙了一下眉,看向池南夕:“你的女人怎麼回事?都這個時候了,難道不該叫你老公嗎?”
池南夕扶着林初站起來,回到病牀上,捏捏她的臉:“聽見沒,得改口,叫老公!”
林初輕咳一下,小聲嘟囔:“沒結婚,叫什麼老公?”
池南夕聽見了,睨着她:“你這是在暗示我早點跟你結婚嗎?”
林初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可以憑着聲音,感覺到他的視線。
她迎上他的目光,傲嬌的說:“難道你不想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