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恨鐵不成鋼的在她後背拍了一巴掌,“沒發現,他都不理你麼?”
二喵雙手托腮,一副花癡樣,“他越是這樣,我越喜歡!”
“你有受虐傾向啊?”
林初覺得二喵真是沒救了,簡君良有什麼好的,值得她大驚小怪一副沒見過男人的樣子?
二喵看她一眼,繼續用目光騷擾簡君良,喜滋滋的對林初說,“你懂什麼,人家這叫個性!”
個性屁,難相處纔是真的。
二喵犯了花癡病,林初攔都攔不住,在簡君良對她無視之後,她竟然還敢邀那個冰塊兒男人跳舞。
讓林初沒有想到的是,簡君良竟然放下酒杯,尾隨着二喵進了舞池。
剛纔簡君良對二喵還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進了舞池之後,像是變了一個人,有意無意的擦過二喵的身體,親暱的不得了。
這個世界變化太快,林初有些接受不了。
二喵跟簡君良在舞池跳舞,林初一個人坐在吧檯旁喝果汁,期間有長着桃花眼的男人過來跟林初搭訕,被林初一個白眼兒頂回去。
她真後悔跟二喵出來玩了,在這無聊的坐着,耳朵受着摧殘,還不如回家刷微博看池南夕拍的狗。
二喵跳了一會兒突然從舞池出來,湊到林初耳邊大聲的說,“你幫我看着點簡公子,別被別的女人帶跑,我去趟廁所!”
林初給她一個鄙視的眼神,她捂着肚子跑了。
又沒一會兒,簡君良也不跳了,他過來眯着眼睛看了一會兒林初,嘀咕了一句什麼,林初沒有聽清楚。
他把自己酒杯裡的酒一口氣喝完,握住林初的手腕,“出去我給你說個事!”
“什麼事就在這說吧!”
簡君良皺了一下眉頭,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拖着她往外走。
“哎哎哎~~~我還有朋友呢……”
簡君良粗暴的把林初拽出酒吧,塞進車裡,林初還沒弄清他要幹什麼的時候,簡君良就發動了車子,猛踩了油門,向着路的盡頭駛去。
“你到底想幹什麼啊?帶我去哪?”
看着車窗外的景物飛速向後退,五彩的霓虹燈模糊成一片,林初有些着急,二喵還在酒吧呢,如果讓她知道簡君良沒被別的女人帶跑,而是他把別的女人帶跑了,不知道會不會吃醋!
“做我的模特,我給你畫幅畫!”簡君良雙手握着方向盤,目不斜視的說。
剛纔在跳舞的時候,簡君良被激情與放縱包圍着,他扭動着腰肢與身材火辣的美女曖昧互動着,眼睛不經意的一瞥,就瞥見了獨自在吧檯喝果汁的林初。
遺世獨立!看到林初的剎那,簡君良腦海裡首先蹦出了這個詞。
她像是一朵生長在污濁環境裡的白蓮花,靜靜綻放,吐着淡雅的芬芳,絲毫不受周圍的事物干擾。
周圍的濃墨重彩都成了虛設的背景,唯有她成了個性鮮明的主題。
她像個孩子一樣用手指捏着粉紅色的吸管,眼神如小溪一般沉靜無波,低頭吸果汁的那一抹不勝涼風的嬌羞,生生擊中了簡君良的心臟!
藝術家的靈感像是一道閃電一般從他腦海中飛馳而過,他的思維豁然清明,胸腔強烈的震撼着,像是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要破土而出。
這不就是他最近苦苦搜尋的素材嗎?
簡
君良真實的感受到,畫畫的靈感來了——他要畫她!
上次一起吃飯的時候,林以誠告訴過林初簡君良是個畫家,很有思想,林初當時只是隨便一聽,沒想到他真的會畫畫!
畫我?
林初的思維跑偏,捂住胸前,情緒有些激烈,“我不懂藝術,也不會藝術獻身,馬上停車!”
簡君良看她一眼,不但沒有按照她的意思停車,反而加了速。
簡君良把她帶到了酒店!
“你不是要畫畫嗎?帶我來酒店幹嘛?”
林初想要甩開他的桎梏,無奈他力氣太大,怎麼甩都甩不開。
簡君良拉着她進了酒店的玻璃旋轉門,穿過金碧輝煌的大廳,感受到林初努力掙扎,蹙了眉,他不過想讓她做他的模特,又不是要她的命,就不能配合一下嗎?
林初踉踉蹌蹌的被簡君良拖着向前走,引起酒店裡面不少人的注意,但是沒有一個人上前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二喵打電話過來說一泡屎的功夫她怎麼就不見了人影,她一邊跟簡君良做抗爭,一邊跟二喵解釋,最後說,“瞄,簡君良是個瘋子,你不要喜歡他了……”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手機被簡君良的抽走,按了關機鍵。
“你……還我手機!”
林初踮着腳奪自己的手機,無奈簡君良個子太高,蹦躂了半天,也沒碰到手機一下下。
簡君良拉着手機進了電梯,按了樓層,電梯門被關上,他輕輕的鬆了口氣。
低頭看身邊的女人,一臉的怒氣,想要解釋點什麼,卻無從表達,最後給出一句話,“我只是想畫畫!”
下了電梯,林初依舊被簡君良拖着走,她快要氣瘋了,偏偏自己的父親跟他父親是舊識,不能喊救命。
簡君良拿着房卡刷開房門,把林初推了進去。
原來這間酒店的客房就是簡君良的畫室,裡面放了各種畫畫的材料,支起來的畫架上,若大的一張繪畫紙,什麼線條也沒有。
畫架旁邊有個裝油畫草料的塑料盒,塑料盒裡零零散散的扔了十幾個菸頭。
爲了畫出一幅滿意的作品,堵住那些用有色眼鏡看他人的嘴,簡君良最近很苦惱。
想證明給別人看,想超越自己,卻無從下筆,致使他很頹廢。
本想去酒吧放鬆一下,沒行到一個無心之舉,招來了他久違的靈感,簡君良欣喜若狂!
林初低頭看自己的手腕,很深的一道紅印子,氣呼呼的瞪着簡君良,“你就不能輕點?”
簡君良一邊準備畫筆調試顏料,一邊急急的對林初說,“快點,把衣服脫掉!”
林誒初怔了一下,拿了沙發上一個抱枕砸過去,“瘋子,都給你說過了,我不爲藝術獻身!”
林初不知道的是,在簡君良拉着她進入到酒店大廳的那一刻,一雙女人的眼睛一直在注視着他們。
顏懷莎完成了新舞蹈的彩排,跟同事回酒店休息,沒想到會看見這麼一幕,林初被一個男人拉着,很急的樣子,上了電梯,按了總統套房所在樓層的按鈕。
顏懷莎輕笑一下,眼中閃過一絲譏諷,她讓同事先上去,自己留在大廳給池南夕打電話。
“喂,Derek,你馬上來WORD酒店。”
這個時候,池南夕還沒下班,在公司看上半年的年度
總結,“不去。我正在忙。”
“有好戲看!”
池南夕摘下防近視眼睛,揉揉鼻子兩側,“戲?對不起,我不喜歡看戲。”
顏懷莎輕笑,“你小女友主演的也不愛看嗎?”
擺滿各種畫具的總統套房內,林初捂緊上身,退到牆角,“不要過來,再過來……再過來我就告訴簡伯伯說你欺負我。”
簡君良有些着急,靈感不是時時都有,抓不住那種感覺,再高的繪畫技巧也是白搭,“不是全脫!”他在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就脫到這!”
大概就是露一下雙肩,還有……乳gou!
林初繼續雙手抱在胸前,“脫哪也不行!”池南夕會吃醋。
簡君良急的團團轉,從褲袋裡掏出錢包,“我給你錢!”
林初又拿了一個抱枕砸過去,氣呼呼的說,“瘋子,你侮辱我!”
“不是,我只是想要畫畫!”靈感轉瞬即逝,簡君良都要急哭了。
“你願意畫誰畫誰,但是不能畫我!”都說搞藝術的神經質,林初今天算是見識了。
簡君良雙手合十,一改平時高冷的樣子,“我求你,行嗎?”
“不行!”
簡君良深吸一口氣,壓住想要把她吊起來暴打一頓的衝動,但理智告訴他,這樣不行,越是來硬的,這個女人越抵抗,他得想點別的辦法才行。
他做了一個雙手向下壓的動作,“好好好,我不逼你了,你別激動,我們……喝一杯怎麼樣?”
說着,簡君良從酒架上拿了一瓶紅酒兩個酒杯,兩個酒杯都倒了酒,把其中一杯遞到林初的面前,“來,喝一個,算我爲剛纔的行爲道歉!”
林初瞪他一眼,“不喝!”
簡君良忍着不耐,堆着笑臉,“喝吧,給我一個面子!”
“不給!”
林初用手去擋遞過來的酒,簡君良執意要她喝,兩人推來推去,簡君良一個力道不均勻,酒杯一歪,紅酒灑了林初一身。
林初今天穿了一件白色雪紡裙,紅酒撒在上面,特別醒目。
如是撒在裙子別處,她也就忍了,可是好巧不巧的撒在了她的胸前,泅溼後的白裙子,清晰的映出她裡面淡紫色的胸衣。
“你故意的!”林初氣的衝簡君良大喊。
簡君良摸摸鼻子,“不是!”
“不是個屁!”林初氣的爆了粗口,她算是明白了,簡君良不僅是個瘋子,還是個心機男,故意把紅酒撒到她身上,她就不得不脫了。
“別以爲這樣,我就會給你畫!哼!”
林初從櫃子裡找了一件嶄新的浴袍,恨恨的進了浴室。
沒一會兒,她洗了個澡,穿着白色的浴袍出來,把剛纔染上紅酒的白裙子遞到簡君良的面前,用命令的口吻說,“去讓酒店給我乾洗一下!”
“乾洗完讓畫嗎?”
林初拿着衣服甩了他的臉,惡狠狠的說,“做夢去吧你!”
“叮咚叮咚……”門鈴突然響起,簡君良恨恨的瞥她一眼,轉身去開門。
林初以爲是客房服務,把弄髒的衣服裝進袋子,好讓服務員帶出去乾洗乾淨。
遙遙的聽到去開門的簡君良問,“你們找誰?”
林初提着裝衣服的紙袋過來,看見房門外站着兩人,當場石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