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應辰驚愕的看着躺在自己身邊的林初,身體僵硬的如同石頭一樣,連舌頭都跟着打結起來:“林……林初……你……你這是做什麼?”
林初睜開眼,她長髮鋪陳的臉龐,在柔和燈光的映襯下,比平時更添了幾分繾綣柔美。
她笑着看着餘應辰,聲音輕輕柔柔,說不出的魅惑:“應辰,你是不是很喜歡我?”
一向淡定自若,穩重沉着的餘應辰,像是一隻鐵板上被烤紅的蝦子,全身都紅了。
他輕咳一下,不敢看林初,垂着眼睛點點頭。
有異樣的情緒從林初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劃過,她閉了閉眼,緩緩的坐起來,開始解跆拳道服的帶子。
帶子鬆鬆的繫了一個蝴蝶結,一拉就開。
餘應辰眼睛的餘光慌亂的亂瞟,不經意間,看見白色的跆拳道服散開,從來回飄蕩的衣襟縫隙裡,依稀可見林初膚如凝脂的小蠻腰。
那皮膚像是雪做的一般,好像輕輕一戳就會破。
林初解開腰帶,放在一邊,雙手抓住衣襟開始脫上衣,她裡面穿了一件粉白的抹胸吊帶,衣服脫到一半,露出精緻的小香肩。
餘應辰只感覺小腹燥熱,氣血翻涌,羞澀的恨不得鑽進被子裡,可同時又不捨得。
“應辰哥,我知道你對我好,更知道那幅畫對你意義非凡,我現在的情況……無以爲報……只好…… 你……”
除了在池南夕面前,林初沒有在任何男人面前解過衣衫,進來之前,雖說把什麼都想不明白,可到了真正做的時候,心裡的那道防線始終橫亙在那裡,過,過不去,退,退不回來!
最後心一狠,一咬牙,朝着餘應辰撲過去,抱住了他,哽咽着說:“我現在沒其他的東西可以報答你,只能用……只能……”
溫軟在懷,暗香撲鼻,曾在夢裡出現過無數次的畫面,竟然真的發生在現實中,餘應辰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囂張的膨脹,他閉着眼睛回抱住林初,用心感受着這一刻的美好!
“林初,你也喜歡我嗎?”
餘應辰如飄在雲端,晃晃悠悠,暈暈乎乎,比喝酒喝到臨界點的微醺狀態還美妙。
“喜歡我嗎林初?”
膚若凝脂,手感滑膩,餘應辰陷在這種美好又西刺激的觸感裡,逐漸的膨脹,險些要爆炸!
忽地,感覺一兩點涼意透過他睡衣的布料,浸入他的皮膚,餘應辰的身子微微一震,他板開林初的身子,訝然道:“你怎麼哭了?”
後知後覺,林初一直沒有回答他的話。
她不喜歡他,她只是爲了報答他的恩情纔要獻身。
餘應辰像是被雷擊了一樣,五臟內腑都是銳利的疼,他抓起被扔在一邊的跆拳道服,迅速的披在林初赤果的肩上,把她抱住,痛心的說:“你怎麼這麼傻?林初,你怎麼這麼傻?”
忍了好久的淚水,繃不住,林初終於哭了出來,她像是一個無助的小孩子一樣抱着餘應辰,哭喊着說:“我不想欠你……可是我沒有辦法……沒有辦法……啊……”
餘應辰也跟着紅了眼眶,緊緊的摟着林初的肩膀,想起剛纔的意亂情迷,差點釀成大錯。
“你現在不喜歡我,我可以等,等多長時間都沒關係,可你爲什麼要這樣作踐自己?”
想她昔日裡一個千金大小姐,竟淪落到這種地步,餘應辰的心就痛的厲害。
林初,我該怎麼去愛你?
十幾分鍾後,林初衣衫整齊的坐在牀邊,兩隻眼睛紅紅的,時不時哽咽一聲,如受傷的小動物一樣惹人憐愛。
餘應辰去客廳的飲水機,給她倒了一杯溫水,放在她那一邊的牀頭櫃上。
去給林初倒水的時候,餘應辰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冰涼的液體狠勁的撲在他的臉上,他覺得自己清醒了很多。
對着鏡子看自己,心裡默唸:“餘應辰,是君子,就不能趁人之危!”
“喝點水,潤潤嗓子!”
最近林初哭的太多,嗓子嘶啞的厲害。
林初聽話的端起牀頭的玻璃水杯,輕輕的呷了一口,羞愧的不敢看餘應辰一眼。
爲了林初自在一點,也爲了臥室裡的氣氛不那麼曖昧,餘應辰沒有坐在牀上,而是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林初的對面,保持着人與人之間的安全距離。
“林初!”他叫她一聲,聲音溫潤清朗,笑了笑,接着說:“我知道你的性格,不想虧欠任何人。但是林初,我不是別人,我喜歡你,我想跟你廝守終生,相依到老。”
林初與他的目光相碰,馬上又閃躲開。
餘應辰輕咳一下,繼續道:“我知道現在的情況,不適合說這個,但是我想告訴你,不管我如何對你,都是我的事,都是我自己的問題,你不必覺得抱歉,不必覺得虧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
林初雙手緊握着玻璃杯,液體的溫度通過杯壁傳入她的掌心,她覺得沒那麼緊張了。
她擡頭看他,眼睛裡裝滿不確定:“可是……”
“沒有可是林初,我不希望你以後再會做出類似的事,對我不可以,對別人更不可以!”
餘應辰看着林初,低着頭,垂着眼睛,一副做錯事的樣子,他笑了笑,伸手摸摸她的發頂:“去睡吧,睡一覺,把今晚的事統統忘掉,明天繼續戰鬥!”
他揮舞着手臂,做出一個加油的手勢。
林初衝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
林初回自己房間睡了,餘應辰卻沒了一點睡意。
牀頭抽屜裡放着一盒香菸,許久不抽,現在拿了出來,點燃一支,來到窗前,開了窗戶,迎着外面呼呼的風,與淅淅瀝瀝的雨,緩緩的抽了起來。
他的腦海裡全是林初剛纔赤果着上身的模樣,以前就知道她身材好,沒想到脫了衣服的她,身材是真的好。
如不是從小用冷水洗澡,鍛鍊了堅強的意志,他今晚恐怕會淪陷在林初的溫柔鄉里。
不是不想,只是還不到時候。
其實他的骨子裡,也有那麼點小浪漫,希望將來枕畔之人,是因爲彼此相愛才睡到一起,而不是因爲其他亂七八糟的原因。
餘應辰是處女座,工作上精益求精,生活上精細挑刺,對待感情,他更容不下瑕疵。
愛情是美好的,他希望是水到渠成,而
不是“拔苗助長”。
…………
今晚沒睡的,不只餘應辰一個人,還有池南夕。
市郊的別墅裡,池南夕無精打采的坐在沙發上,手裡夾着一根香菸,嫋嫋的煙霧,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臉龐。
大江河在離他不遠處趴着,好像睡着了,可是聽到輕微的聲響,又會馬上睜開眼睛,警惕的查看周圍的環境。
“情況就是這樣,所以,我沒辦法幫你!”
別墅裡,出了池南夕,還有覃朗,此時兩人,一個靠着沙發斜坐着抽菸,一個在單座沙發上拿着酒瓶子喝悶酒。
“草他麼的,我怎麼這麼倒黴?”覃朗狠狠的罵了一句。
想起今日白天,家中老父罵他沒出息,恨不得跟他斷絕父子關係的兇狠樣子,他就一肚子氣。
錢,錢要不回來,家裡這邊又不停的給他施壓,他夾在中間,快要吐血身亡了!
覃朗拿着酒瓶子喝了一口酒,喝得有點猛,嗆住了,不停的咳嗽起來。
氣氣的把酒瓶子重重的往茶几上一放,嘆了口氣,伸出長腿,踢了池南夕一腳,沒好氣的說:“兄弟我捅了這麼大的簍子,你怎麼就不知道拿出點資金,支援我一下?”
池南夕吸完最後一口煙,把菸蒂捻滅在水晶的菸灰缸裡,看了一眼覃朗,淡淡的說:“林初父親那邊還不知道怎麼判,我得做好萬全準備!”
本來他也打算幫覃朗一把,錢都準備好了,誰想林初這邊出了事。
他找人打聽了一下林以誠的情況,好像還挺複雜。
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了,現在能做的,只有多託人脈,找關係,儘量不讓他被查出更多的罪行。
這中間,哪一項都得花錢!
“你還真準備倒貼那女的呀?”覃朗不忿的向前探了一下身子,“她爸沒出事之前,玩玩也就算了,門當戶對的,現在她家一攤子爛事,你還腆着臉往上湊,你是不是傻啊?”
池南夕冷冷的掃他一眼,淡漠的說:“你才傻!”
覃朗眸色暗了暗,悵然道:“我就是傻,不然這麼多年,我也不會混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池南夕冷嗤一聲,還挺有自知之明。
說起自己,就一肚子煩心事,覃朗黯然傷神了一會兒,又把話題繞到池南夕身上:“就算你有心幫林初,恐怕清姨也不會同意!”
瞭解安清音的人都知道,她是一個明哲保身的主,從來不淌別人的渾水,何況她三令五申對池南夕說,不要他插手林初的事。
本來礙着林以誠的身份,安清音準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池南夕跟林初在一起一段時間,讓他們發覺彼此不合適,那時他們再分手,就怨不得別人了。
可誰想林以誠竟出了這等事,這就等於身敗名裂,這輩子恐怕都有翻身的機會。
跟一個罪臣的女兒交往,安清音是萬萬不會答應的!
“所以,你要給我保密!”池南夕壓低聲音對覃朗說。
覃朗怔了一下,訝然道:“你準備先斬後奏?”
池南夕靠在沙發上,瞅了一眼不遠處睡熟的大江河,閉了閉眼,沒有答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