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曾遠想笑卻笑不出來,與池南夕的目光對視幾秒:“這件事你準備怎麼了?”
“拿命來liao!”
“你……”何曾遠氣結,饒是抱着十二分的誠意過來,此時也沒辦法再忍下去:“池南夕我告訴你,我女兒傷了林初,是她不對。你開個價,不管多少我都賠給你,但是你要傷我女兒一根毫毛,把臉皮撕破,哼,我們何家也不是好惹的!”
池南夕冷哼一聲:“何紫櫻的命,我要定了!”
“你……好,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就來看看,我這個地頭蛇能不能壓得住你這個強龍”何曾遠咬牙切齒的說。
“隨時奉陪!”
呼呼的風撩起池南夕如墨的髮絲,他的眼神堅定如鐵。
何曾遠離開後,他走到江浩的面前,江浩以他肯聽自己解釋了,剛要開口說話,只見池南夕緊握着拳頭,朝他的頭打了過去。
他的拳頭又快又準又狠。
林初失蹤的那天他就對自己說,只要確認林初是被人劫持,跟這次劫持有關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林初那麼單純無害的一個女人,你們怎麼忍心那麼傷害她?
那日在地下室見到林初的畫面,像是電影的片段,不斷的在他腦海裡回放,他真是恨,恨何紫櫻,也恨自己。
恨何紫櫻的陰狠毒辣,恨自己的粗心無能。
種種情緒化作胸腔的一團火,全都朝着江浩發泄出來。
沒一會兒,江浩就被打了個半死。
如不是小晨及時的攔住池南夕,恐怕他真能把江浩打死。
他的拳頭上出現一片青紫,眼前的碎髮被汗水打溼。頭頂冒着熱氣。
他如一頭兇狠的野獸,盯着面前奄奄一息的江浩,急促的喘息着:“把他給我關起來,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能見!”
黑衣人保鏢點頭稱是,架着癱成一堆肉的江浩下去了。
池南夕站在風口,對着逐漸暗淡下去的日光,發出淒厲哀絕的一聲大喊,啊~~~
林初恢復的很好,在牀上躺了兩天便可以下牀了。
以前她愛蹦來挑,節食塑身,從得知懷孕之後,她變得安靜下來,吃飯也特別香,每次都能吃一大碗。
不知道是不是公司的事多,池南夕很忙,來醫院看她,總是形色匆匆。
這讓林初有點小失落,她都懷了他的孩子,爲什麼就不能多陪陪她?
除了不能每時每刻陪在她的身邊,池南夕其他方面做的都很好,可以用無微不至來形容。
怕醫院的年輕護士毛手毛腳,他特地從老宅調過來兩個經驗豐富的傭人,負責照顧林初的日常起居。
家裡請了一個營養師,專門負責林初的一日三餐。
林初住的是醫院的超級VIP病房,一室一廳,帶獨立的衛生間,日常用具,跟在自己家一樣方便。
二喵給公司請了長假,專門過來陪她。
當她第一眼看見林初消瘦、滿是傷痕的樣子,立即哭了出來。
以免林初太傷感,只能偷偷的哭。
好在池南夕對林初很體貼,醫生水平很高,沒過幾
天,林初的臉色就重新變得水潤起來。
這天,她一邊幫林初削着蘋果一邊發表着感慨:“我們兩個年級差不多,你都快當媽了,我還是孤家寡人,都是女人,差距怎麼這麼大呢?”
醫院規定,林初每天看電視不能超過兩個小時,所以她平時只能翻翻雜誌,看看能愉悅心情的書籍。
她坐在牀頭,一邊翻着手裡的漫畫書一邊漫不經心的說:“我追池南夕追了好幾個月,好男人怎麼能讓你隨隨便便碰到?”
二喵自詡爲戀愛專家,林初的戀愛知識都是她給啓蒙的,可從什麼時候開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呢?
她停下削平果的動作,用手肘碰了一下林初:“給我傳授一下追男人的經驗,當初你是怎麼追上你家池公子的?”
林初擡起頭,眼裡泛着光,細長的手指摩挲着下巴,當初怎麼追上池南夕來着?
“哦,對了,死纏爛打!”
“死纏爛打?”二喵仔細咀嚼了一下這四個字,很是疑惑的看向林初:“你逗我的吧?池少哪像那麼好追的人,你一招死纏爛打就把他制服了?”
林初得意的揚了一下下巴:“我厲害吧?”
二喵想了想,湊近她,賊兮兮的說:“你是先爬上了池少的牀,跟他那個那個,他沒有辦法,才接受你的吧?”
林初瞪她一眼:“你言情小說看多了吧?”笑了一下,繼續看手裡的漫畫,看着看着,總有些心不在焉。
合上漫畫書,拍了一下低頭削蘋果的二喵:“你知道我見池南夕第一眼什麼感覺嗎?”
“那還用說,當然是帥!”
林初翻了一個白眼兒:“庸俗!……我見他第一眼,就感覺我好像認識他好久了!”
“真有這種事啊?上學的時候看紅樓夢,賈寶雲第一次見到林黛玉,就說這個妹妹我見過。以前覺得那都是書裡寫着玩的,沒見過面面的兩個人怎麼會有熟悉感?原來是是的,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眼緣?”
林初點點頭:“可能是吧!反正我見到池南夕第一眼就覺得,艾瑪,這個男人長的真帥,我喜歡他,我想跟他在一起,我想給他生猴子!”
“哈哈,你也太先進了,才見第一眼,連孩子的事都想好了!”
“你沒看網上一個短片麼,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一見鍾情,連他們的孫子在哪上小學都想到了!”
二喵笑着搖搖頭:“單身狗不明白你們有愛人的思維,太恐怖了!”
“上一秒還羨慕呢,下一秒就改恐怖了,你對愛情的態度變化也太快了吧?”
林初笑着,拉住二喵的手:“喵,你也該找個男人了!”
二喵輕嘆一聲:“就像你說的,好男人哪容易那麼容易找到?隨緣吧! ”
兩人正說着,病房門口響起一陣吵架的聲音,二喵蹙眉,外面那些保鏢幹什麼吃的,吵架聲音這麼大,還不把人轟走?
她剛想起身看看,覃如跟餘應辰一人提着一個花籃走了進來,兩個花籃一模一樣,如出一轍。
二喵朝林初擠了一下眼睛,故意說:“哎呀,你們兩個也太有默契了吧?不僅一起來看林初,連帶
的東西都一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們在談戀愛呢!”
餘應辰輕咳一下:“什麼談戀愛,沒影的事!”
覃如瞪了餘應辰一眼,率先把手裡的花籃放到林初的牀頭櫃上:“他只會跟我學,一點創意都沒有!”
餘應辰衝過來:“誰跟你學了?是我先買的好不好?”
覃如眼珠一轉,過來挽住餘應辰的胳膊,語氣放軟:“好好好,你先買的,我是夫唱婦隨。”
“誰跟你夫唱婦隨?你的小學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亂用成語!”
“我不管,你吃了我削的蘋果,就是我的男朋友!”覃如如小女人一般,抓着他的胳膊不依不饒。
餘應辰哭笑不得,甩開覃如的手,過來讓林初評理:“那天不知道誰在我辦公桌上放了一個削好的蘋果,我以爲是助理做的,沒想太多就吃了,這女人就跟我槓上了,說那是給男朋友削的蘋果,誰吃了誰就得做她的男朋友。如果削一個蘋果,就能讓對方成爲自己的男女朋友,來來來,林初,我給你削一筐!”
他的話音剛落,覃如一巴掌拍上他的後腦勺:“朋友之妻不可欺,林初是南哥的女人,你不想活了?”
餘應辰摸着被打的地方,生氣的朝覃如低吼:“我只是打個比方,打個比方懂不懂?”
覃如哼了一聲,坐到林初的身邊,悶着頭不說話。
“整天就知道玩,一點書也不看,所以纔會素養這麼差,別人說什麼都不懂。你如果把玩的心思分到一半在看書上,你也不會處處給我丟人!你知道我公司的人怎麼……”
“你剛纔說……”林初打斷他的話,指着覃如,再指指餘應辰:“她丟你的人?”
餘應辰怔了一下,耳根悄悄的紅了起來,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她最近總跟我一起……”
林初睜大眼睛:“總跟你一起?”
餘應辰徹底解釋不清了,過來踢覃如一腳:“你倒是幫着解釋清楚啊!”
覃如朝他翻了一個大白眼兒:“都一起睡過了,解釋什麼解釋?”
林初與二喵不約而同的大叫一聲:“一起睡過了?”
二喵手心向上,伸到林初的面前:“一萬塊,快點給!”
林初鬱悶的朝餘應辰投去“你怎麼栽在覃如手裡”的一瞥,認栽的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張銀行卡,恨恨的說:“自己去取!”
餘應辰整隻耳朵都紅了起來,他衝到覃如面前:“你這女人胡說什麼呢?那天你喝多了,我好心收留你,你卻恩將仇報?”
覃如翻翻眼皮:“你家有客房,有沙發,幹嘛跟我擠到一張牀上?”
“客廳太冷,客房被你吐了一地,全是味兒,我不跟你睡跟誰睡去?不對不對……那是我家,我願意睡哪睡哪,你管得着嗎?”
再一想:“還不對,那是我家,我收留你……啊啊啊啊……”餘應辰越說越說不清,舉着手對林初說:“我以我的生命向你擔保,我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這個女人!”
林初吸吸鼻子,想說,你碰沒碰人家,跟我什麼關係啊?
覃如搶先道:“你胡說!我當時穿的睡衣就是你給換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