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麼?他真的全好了?”林初急切的問。
真恨不得飛去池南夕的病房,親眼看看他。
“真的真的,不過……”
“不過什麼?”
二喵搖搖頭,推了林初一把:“還不快點去梳洗一下,難道你想池總看見你這個鬼樣子?”
被二喵一提醒,林初嗖的一下進了盥洗室。
想起剛纔與池南夕碰面的情景,二喵就覺得奇怪,池南夕明明看見自己跟他打招呼了,爲什麼沒做出迴應呢?
在二喵的印象裡,池南夕確實是沉默寡言,走的是高冷範兒,但同時他又很紳士,懂禮貌,不會眼高手低看不起人!
“怎麼就把我給忽視了呢?”二喵百思不得其解。
林初快速的洗漱一番,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端坐在病牀上等着池南夕的到來。
可是她從大中午一直等到傍晚,醫院裡的夜燈亮起,池南夕也沒有出現在她的病房裡。
“難道我忘了我住哪個病房了?”
二喵沒好氣的白她一眼,這已經是她三十九白癡問題了,她不想理她。
看她等的實在心焦,二喵輕嘆一聲,走過去說:“池總今天沒過來,一定是有重要的事耽誤了,你就不要杞人憂天了。明天他一定會來看你的!”
林初看她一眼,雖然也知道池南夕可能有其他重要的事,但心裡還是非常的失落。
有什麼事,把她還重要呢?
心裡不舒服,晚飯也沒吃多少,就鬱悶的睡了。
到了第二天,林初醒來的時候,沒有馬上睜開眼,而是在心裡想着,池南夕會不會就在她的身邊,她一睜眼,就能看見他?
因爲這個小幻想,她磨蹭了好半天才睜開眼睛。
但是很失望,病房裡除了睡的一臉死豬樣的二喵,沒有其他人。
林初抓抓亂糟糟的頭髮,懊惱的嘆口氣。
“什麼嘛?這麼久了都不來看人家!”林初一邊小聲嘟囔,一邊暗暗發誓,等池南夕來了,一定好好懲罰他一頓。
林初吃完了早飯,正看着漫畫,二喵接到劇組的電話,說有事情找她談一下,她交代了林初幾句,就去赴約了。
二喵走後,剩林初自己在病房裡,她下牀在不大的病房裡走了幾十個回來,最後終於控制不住自己了。
不行,她要見池南夕,她要問問他爲什麼這麼久都不來看她!
趁着醫生剛查完房的空擋,她把兩個枕頭塞進杯子裡,做出鼓囊囊的樣子,牀頭放了她一件大衣,換了家常的衣服,偷偷的溜出了病房。
從二喵的口中,得知池南夕病房的大概位置,她乘坐電梯上了那個病房所在的樓層。
下了電梯,原因的看見,走廊盡頭的VIP病房被幾個人把手着,其中一個保鏢林初見過,就是池南夕的人。
她暗暗一喜,輕咳一下,大搖大擺的走過去。
在她準備進入病房的時候,卻被那個眼熟的保鏢攔了下來。
“你不知道我是誰嗎?”林初氣鼓鼓的問。
“對不起,林小姐,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林初蹙眉:“奉命行事?奉誰的命?池南夕讓你們
攔我的?”
保欲言又止,垂下眼睛,但是粗壯有力的胳膊,還是死死擋着病房的門。
林初氣結,轉身要走,覺得不甘心,氣呼呼的回來,衝着池南夕的病房大喊:“池南夕,我是林初,你給我出來……”
“林小姐請不要這樣,我們會爲難……”那個保鏢在一邊勸阻。
林初纔不管他那一套,繼續大喊大叫:“池南夕我知道你在裡面,你快點給出出來……”
病房的門忽地被打開,穿着一身素白病號服的池南夕出現在門口,他讓保鏢退下,面無表情的走到林初的面前:“你在叫我?”
林初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在他身上捶了一下:“少給我來以這一套,我問你,爲什麼這麼長時間,都不來看我?”
林初穿着衣服發的醫用拖鞋,池南夕比她高出很多,他居高臨下的睨着她,淡漠的說:“我爲什麼要去看你?”
林初徹底怒了,想要繼續打池南夕,手腕卻被池南夕緊緊的抓住:“我雖然不打女人,但也不能隨便被女人打!”
林初氣的頭頂冒火,用力掙脫池南夕的手,低吼:“你少給我裝傻充愣。你給我老實交代,爲什麼不去看我?你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了?”
她的話音剛落,顏懷莎從池南夕的病房裡施施然的走出來:“怎麼了?Derek,誰在外面大……”
看見門外站着的人是林初,顏懷莎馬上閉嘴,不屑的哼一聲,轉身又進了病房。
“她怎麼來了?”
據林初所知,池南夕跟顏懷莎已經很少走動,爲了不讓她多想,池南夕也很少跟她提顏懷莎。
但是再一想,顏懷莎跟池南夕青梅竹馬,他受傷住院,顏懷莎來看他,他總不能把人拒之門外。
這麼一想,林初的心裡就好受多了,她嘟囔,酸不溜秋的說:“原來屋裡真有女人啊?”
可是池南夕的下一句,險些讓她崩潰,池南夕說:“我屋裡有沒有女人跟你什麼了關係?你管我!”
林初氣的快要說不出話來,她叉着腰,吐着氣,看看,看看,在,這就是男人,還沒正式結婚呢,就不讓管了,等到真的結了婚,他還不得上天?
“好好好,我不管你,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行了吧?哼!”
林初氣呼呼的往回走,走到一半,發現池南夕並沒有跟過來,而是折身往病房的方向走,林初氣的要死:“池南夕,你給我站住!”
衝過來,怒視着他,眼睛裡有了淚意。
池南夕蹙眉,雙手插進病號服的口袋裡,竟也出奇的帥:“你到底想幹什麼?”他不耐的問。
你說我想要幹什麼?不來看我,就算了。我偷跑過來找你,你病房裡不僅有其他女人,還一臉厭煩的對我。不是我想幹什麼,而是你想幹什麼?
林初心裡叫囂着,翻騰着,想要跟他理論,卻突然失去了力氣。
雙腿一軟,就蹲在地上,抱着雙膝,委屈的哭了起來。
池南夕不耐的挑了一下眉梢,輕咳一下:“我又沒怎麼着你,你哭什麼?”
林初擡眼看看他,繼續哭:“你欺負我!”
“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
“你
就是欺負我了!”林初越哭聲音越大,周圍來來往往有許多病人跟家屬,人們都朝池南夕這邊看過來。
池南夕臉上有些掛不住,拉起林初:“跟我進來!”然後拉着林初進了病房。
顏懷莎看見林初被池南夕拉進來,眼中閃過一絲訝然:“Derek你不是……”
“懷莎,你先回去,我有些事情要處理!”聲音要多溫柔有多穩溫柔,要多磁性有磁性。
顏懷莎還想說什麼,礙着林初的在眼前,又不好說出口,朝池南夕笑了笑,風情的撩了一下頭髮,優雅的走了出去。
林初心裡越發的難受,池南夕個王八蛋,對前女友那麼溫柔,對她這個現女友卻這麼兇,嗚嗚嗚,太不公平了!
顏懷莎之後,池南夕託着下巴,凝視了一會兒站在牆角的女人,淡淡的開口:“名字!”
林初淚眼汪汪看過來,啥?她是不是聽錯了?
“我問你的名字是什麼?”
這女人看起來有點不正常,不會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林初愣怔着,繼而爆發,過來踢了池南夕一腳:“你能不能別跟我開玩笑了?”
池南夕被林初踢到小腿,皺了眉,嘁,這女人!
“難道你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池南夕的目光不可思議的看着她,難道這個女人是從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林初盯看着池南夕,過了半晌,哇的一聲哭起來,她上前抓住他的胳膊,不停地搖晃:“求你了,別玩了,我害怕!”
池南夕嫌惡的甩開她的手,後退幾步,說用審視的目光看着林初:“你……認識我?”
林初哭的更大聲,一個箭步衝過去,不管不顧的摟住池南夕的腰,哭着說:“你這是怎麼了嘛?我是林初啊,你怎麼不認識我了?”
池南夕推開她:“你就是林初?”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嗯,姿色不錯,身材也還可以,不過……
“我不會跟你結婚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林初怔在原地,難以置信,哆嗦着嘴脣:“你……剛纔說什麼?”
“我說我不喜歡你,不會跟你結婚,希望你以後能自尊自愛,不要再來糾纏我!”
林初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睛,全身顫抖着:“池南夕,你到底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啊?”
想要撲過去,緊緊的抱住他,池南夕卻離她遠遠的,距她千里的樣子。
林初既困惑,又難受,想要問清楚,卻又不知道去找誰。
這個時候,覃朗提着一個保溫盒進來,看了看病房裡的情景,輕咳一下,偷偷拽了一下林初的衣服,示意她一會兒出去說。
覃朗把保溫盒遞給池南夕,池南夕沒好氣的翻翻眼皮:“下次能不能快點?清蒸鱸魚我喜歡趁熱吃!”
“有的吃您就別挑啦我的大少爺,一天天的把我當奴隸使,我也是有尊嚴的好吧?”
池南夕冷哼一聲:“尊嚴?你不是說,尊嚴在金錢面前都是給糞土嗎?”
覃朗不想跟他僵持,擺擺手:“你先吃着,我送這個妹妹出去哈!”
拽着林初往外走,只聽池南夕涼涼的說:“告訴你妹妹,以後別讓她來煩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