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不覺間已經進入十二月了,唐繼光回到日本也有三個多月了。在這段時間中,唐繼光和豐臣家在水軍小衝突不斷,但大體還是在關門海峽一帶對峙。豐臣家完全奈何不了唐繼光,就算是小衝突上,也是負多勝少。
也就是村上廉久和唐繼光有殺父之仇,換了其他人早就不去自討苦吃了,老老實實守住自己一畝三分地。嫌手下的兵死的不夠多?還是嫌敗的不夠多呢?
……小倉城……
“主公!外面來了一名使者,自稱乃是四國守山家的家主,特地爲主公昔日部下,來向主公求援!”一名武士在外面,隔着紙拉門喊道。
“唉!想享受一個好的下午都艱難!”唐繼光不滿的嘟囔着,將手從千姬一手可握的軟玉中抽出來。
千姬紅着臉,整理了下衣服,道:“你就知道享樂!愛郎,政事要緊!今天晚上再來吧!”
“行!不過要親一個!”唐繼光腆着臉說道。
“你壞死了!”千姬害羞得臉色通紅,不過千姬性子溫柔。雖然心中害羞,但還是飛快的在唐繼光臉上吻了一下,千姬便準備抽身離去。
不過唐繼光卻並沒有準備這樣放過千姬,伸手拉住了千姬仿若綢緞般光滑的玉手,笑嘻嘻的說道:“我說的不是這裡!”
“愛郎,政事要緊!別鬧了!”千姬秀紅着臉說道,配合上白璧無瑕的皮膚,分爲好看,就如同在冬日綻放的紅梅花,分外的迷人。
千姬見唐繼光就是不說話,拉着自己的手,千姬無奈退步道:“好吧!那親那裡?耽誤了時間,家臣恐怕又對愛郎你有意見!”
唐繼光壞笑着指了指千姬那紅得誘人的櫻桃小嘴,道:“那個,自然是下面了!”
“不行!你壞死了!”千姬臉色更紅了,彷彿熟透的水蜜桃。
唐繼光就是喜歡逗千姬,一副故作困難的說道:“這樣啊!那好吧!我親你下面!”
“不行!髒死了!”千姬反應更加強烈。
不過千姬怎麼可能逃得出唐繼光的手掌心呢?近兩刻鐘後,千姬櫻桃小脣微微有些腫脹,紅着臉,口中似乎含着什麼,飛快的離開。邊上的衛兵一個個都挺直腰桿,那眼神分爲的飄忽。唐繼光等千姬走了後,這才慢騰騰的推開紙拉門,道:“讓那個守山家的來見我吧!”
“是!”
並沒有讓唐繼光等多長時間,一名剪了個月代頭,身穿寬大長袍的武士就來到唐繼光這裡。來到門口還發生一些小衝突,孫繼海要保管武士刀。
在日本這事情一般很少發生的,因爲武士刀就是武士的第二生命。當然了武士爲了表示對主人家的尊敬,都會不約而同的用右手拿着武士刀。如此一來拔刀就需要左手了,以此表示自己的善意。但實際上這裡面漏洞不少,假若對方是左撇子呢?
唐繼光往日初來乍到,都選擇尊重日本武家這個傳統,但自從唐繼光經歷過那次刺殺後,唐繼光可不能夠不小心了。
經過一番短暫的爭執後,自稱守山家的家主不得不將武士刀交了出來。畢竟說到底,他現在是來求唐繼光的,可不是唐繼光來求他的,他自然得遵守唐繼光的規矩。
“在下守山鎮幸見過殿下!”守山鎮幸雖然在外面還有一點小囂張,但見到唐繼光他可不敢放肆。
“守山鎮幸?這名字有點熟,你是我當初的部下嗎?”唐繼光問道。
“在下父親大人乃守山鎮忠!”守山鎮幸的姿態很低。
“原來是鎮忠!他退隱了,還是怎麼了?”唐繼光聽到這名字也記起守山鎮忠這人來了。守山鎮忠是四國島伊予國野武士出身,都快五十歲了,還是浪人。後來在彥根城合戰的時候投靠了自己,在戰鬥中非常勇猛,連續斬殺了十一人,其中還有一名足輕大將級別的武士。
守山鎮忠也因此獲得了行知八百石,算是衆多部下當中比較出色的。唐繼光本來想帶他到九州,跟隨自己落藩的。不過守山鎮忠在那一戰當中受了不少傷,落下了不少病根。守山鎮忠也不想打打殺殺了,想錦衣還鄉,安度餘生。唐繼光也沒有強求,還派人幫助他出面,將行知安排在伊予國上。
守山鎮幸聞言,苦澀的一笑道:“多謝殿下關心,父親大人今年六月已經因爲當初在彥根城落下的舊傷發作,病逝了!”
唐繼光禁不住有些唏噓的嘆了口氣,道:“你父親是一個英雄,這事情你看開一些吧!你來找我,我也明白你的目的!不過現在四國的形勢,我不太清楚,你先說說!我再作決定吧!”
唐繼光自然不可能真的不清楚,只是這段時間,北面要和豐臣家掐架,東南薩摩藩、熊本藩剛剛降服,需要安撫人心。特別是薩摩藩,到了島津忠恆這一代,已經是島津家的第十二代當家主了。這十二代下來,可想而知島津家的勢力多麼鞏固呢?
正因爲如此,在四國方向,唐繼光並沒有派忍者專門去打聽。其打聽到的消息都是從商人,還有四國那裡逃難過來的武士、百姓口中打聽出來的,消息比較混亂。唐繼光只能夠從中大概知道的就是現在四國上的形勢長宗我部盛親是大佔優勢,在數次合戰中都大敗唐繼光昔日的部下。
如果不是唐繼光的舊部還算聰明,並沒有繼續硬碰硬下去,轉而打起游擊戰,拖延長宗我部盛親的進軍速度。恐怕現在四國早就已經落入長宗我部盛親手中了。
守山鎮幸猶豫了一下,還是不敢誇大欺瞞,老老實實的說道:“現在四國的情況並不容樂觀。剛剛開始的時候我們因爲互不統屬,有的想讓秀賴公主持公道,有的則選擇抵抗,有的甚至說投降,削減行知算了。正因爲如此,被長宗我部盛親這傢伙各個擊破,等我們回過神來,知道要聯合的時候,已經晚了!”
“何止晚了!聽你這個口氣,恐怕在推舉總大將的時候,恐怕你們都有不少分歧!按道理說,長宗我部盛親能力不差,怎麼到現在還沒有消滅了你們?”唐繼光毫不客氣的說道。
守山鎮幸臉色禁不住有些發燙,雖然唐繼光當時沒有在場,不過唐繼光這話卻說中了當時的情況。
守山鎮幸乾巴巴的笑了聲,道:“這個也和長宗我部盛親驕傲自大有關係。他見我們如此好對付,也將一些毫不相干的豪族也牽連進去,說他們勾結殿下。有了當地豪族的相助,我們的日子纔好過不少,可以在當地豪族派人爲嚮導的情況下,派兵騷擾長宗我部家的據點。拖住了長宗我部家不少兵力。”
“長宗我部盛親不是驕傲自大!”唐繼光聞言,搖了搖頭,臉色有些凝重的說道:“長宗我部盛親是想行他父親的事情,制霸四國,成爲四國霸主!就算成不了四國霸主,憑藉他現在的功績,事後封賞的時候,恐怕少不得半個四國落入他長宗我部家手中!”
“實在太陰險了!我之前還奇怪,爲什麼長宗我部盛親這傢伙會向秀賴公進讒,說我們造反的!原來是長宗我部盛親這混蛋野心作怪!太可惡了!”守山鎮幸聞言,登時臉色憤憤不平的憤怒咆哮了起來。
唐繼光撇了守山鎮幸一眼,有些不以爲然。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野心家縱.橫的地方,你還追求什麼公平,這不是傻.逼嗎?只要自己強大到,讓野心家不敢輕易招惹,這纔是正道。
當然了,守山鎮幸又不是唐繼光什麼人,唐繼光怎麼可能指點守山鎮幸呢?甚至可以說,守山鎮幸乃至他現在代表的四國武士並不忠心唐繼光。皆因從四國武士他們這個時候纔派人來向唐繼光求援,已經說明了他們的態度。
四國武士開始的時候,絕大部分人都並不看好唐繼光。
爲此四國武士都不想很唐繼光真的扯上關係,要不然就不好得到豐臣秀賴的寬恕。這三個月的時間,恐怕是豐臣秀賴不願意接受他們的請罪和解釋。再加上長宗我部盛親步步緊逼,都將他們逼到懸崖邊上,要不然四國武士也不帶可能向唐繼光求援。
唐繼光爲人處世從來都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既然你們看不起我,我自然不會給你們好臉色看。於是就有了唐繼光之前纔有意晾一晾守山鎮幸的事情發生。要不然真的老部下來求援,唐繼光怎麼可能會是如此的態度呢?
“行了,就別在這裡抱怨了!現在你們還有多少座城,我說的是大城,別拿那些山寨來糊弄我。”唐繼光抿了一口清酒,淡淡然的說道。
“喔!”守山鎮幸也不是傻瓜,他自然感覺到唐繼光對他的不感冒。守山鎮幸琢磨了半響,老老實實的說道:“現在我們只剩下伊予國湯築城、黑瀨城、松山城,還有贊岐國的小豆島。合起來大概有二十萬石左右,可以動員一萬多名士兵!”
唐繼光聞言禁不住皺起眉頭,現在四國的情況可以說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長宗我部盛親呢?拋開鎮守各地的士兵,他能夠動員多少兵力?”
守山鎮幸聞言,知道這次出使成敗在此一舉了,道:“大概三萬人左右!但請殿下放心,雖然長宗我部盛親的兵力不少!但並不是在一個方向上的,因爲小豆島的水軍衆攻擊,長宗我部盛親最少要在贊岐國上佈置三千兵力防守。”
守山鎮幸頓了頓,似乎是在組織語言,過了半響,這才接着說道:“另外現在長宗我部盛親包圍了湯築城、黑瀨城、松山城,其中湯築城兵力最多,一萬三千人,其他兩城都差不多,大概七千人左右。殿下完全可以逐個擊破!而且其中還有六千人左右是蜂須賀家的士兵!這次攻略四國,大頭都是長宗我部家的,蜂須賀家只是喝一點殘湯剩飯,他們早就有怨言,肯定不會死戰!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正是讓殿下之勇名揚天下之時機!”
“你這話對(上杉)謙信說還差不多!我唐繼光是一個實在人,我只是問你們,我爲什麼要幫你們?別說老部下不老部下的,開戰到現在三個月時間過去了,你們這個時候才找我。已經說明了你們的態度!我唐繼光雖然不是什麼英雄豪傑,但也不是什麼人都接納的!”唐繼光傲然道。
守山鎮幸臉色赫然的解釋道:“殿下,請你聽我解釋,其實我們早就派人來向殿下求援了,只是……”
唐繼光一擺手,打斷他們的話,道:“行了,這虛僞的話就不用多說了。我也沒有怪你們,畢竟你們原來並非是我的部下,都是野武士、浪人、村民出身,跟隨我也不過是一場戰鬥,加起來的日子不過是十來天。但既然你們之前選擇了豐臣秀賴,現在再來選擇我唐繼光,自然需要付出一些代價!”
守山鎮幸對此早有準備,不過聽到唐繼光這話,還是禁不住心頭苦澀。“殿下,這個在下明白!只要殿下願意出兵,我們都會向殿下交出人質!”
“不僅僅是那麼簡單!更重要的是,在四國中攻略下的領土,我要八成!餘下的按照你們出力多少分配!”唐繼光霸道的說道。
“殿下,這未免太過過分了吧!”守山鎮幸到底不夠成熟,禁不住衝唐繼光發怒了。
唐繼光立刻對守山鎮幸一瞪眼,唐繼光可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初來乍到的小宅男。現在他的已經是一方梟雄,特別是在日本一帶,更是威名赫赫。被唐繼光殺氣騰騰的目光一瞪,守山鎮幸登時萎了,垂下頭看着地板。仔細看着守山鎮幸,還可以發現他的身軀還微微顫抖着。
“怎麼樣!答應不答應就一句話!”唐繼光站起來,彷彿巨人一般居高臨下的看着矮小的守山鎮幸。
雖然爲唐繼光氣場所壓,但守山鎮幸還是不敢擅自答應下來,猶豫了良久,咬着牙根道:“請殿下恕罪,這事情在下也做不出決定!請殿下容在下回到四國和總大將作商議!”
“行!不過時間別太長了!我唐繼光拖得,但恐怕你們拖不得!”唐繼光冷冰冰的說一聲,便朝門外離開,將守山鎮幸拋在空蕩蕩的大廳當中。
“謝殿下見諒!”唐繼光雖然失禮,但守山鎮幸可不敢給唐繼光面色看,畢恭畢敬的脆唐繼光的背影躬身。
因爲事情太過重要,時間也太過緊張了。雖然一路風塵僕僕,但守山鎮幸不敢在小倉城休息哪怕一天的時間,當天就坐着從四國來的兵船,返回四國了。
在守山鎮幸走了後,唐繼光就派人叫高大鎬、母裡友勝他們進來。對他們吩咐,讓二人從明天開始整頓士兵,加緊訓練,隨時準備出戰。同時唐繼光還派人到平戶那裡讓松浦家和大村家等大名那裡,讓他們準備好出兵助戰的事情。
其實就算沒有守山鎮幸這求援的事情,唐繼光也會準備出兵四國。皆因唐繼光並不準備和豐臣秀賴對峙下去。打仗可是花錢的,唐繼光現在才真正明白這話的道理。別的不提,就算不開戰,每個月唐繼光消耗的兵餉就達到八萬兩之多。這還沒有計算上裝備損壞,糧食消耗這些。開戰以來,唐繼光的家產已經迅速縮水到十萬兩。
幸虧九州礦山還不算小,大村城有座大金山,岩石城也有座中型的金山,秋月城有座中型銀山。這些林林總總計算下來,唐繼光每個月都可以獲得一千兩黃金,七千兩的白銀。唐繼光需要做的就是將黃金和白銀運送到福建,再從福建運送物資和銅錢回來。
在日本雖然是金銀都是貨幣,但下層的武士還是認同銅錢比較多,比較他們買東西多半也就花費幾文錢,最多也就十多文錢。而一錢銀子卻不過是三點七克,在手裡面抹幾抹,恐怕都少了好幾毫克去了。
在這個情況下,唐繼光出兵逼豐臣家議和,已經火燒眼眉毛了。
另外一個原因是四國的位置太過適合唐繼光用兵了。四國是島嶼,四面環海,唐繼光可以派水軍封鎖海路,最大限度的發揮出自己水上優勢。如此一來就使得豐臣家就算有心派兵支援,也只能夠有心無力的望洋興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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