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傅君臨有個大膽的猜測，但是，她不知道這猜測會不會太大膽了，所以一時沒有問出聲來。
“你知道你死了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段湛沒有繼續那個話題，而是忽然換了一個話題。
對於從前的自己曾經做過的蠢事，曾經信錯的人，她一點都不想提，所以，提到過去，她臉上的表情便是有些鬱結。
段湛知道，傅君臨還是在意的，還是在意從前發生的事情的。
“你死了以後，傅家也便是全滅族了，秦遇登基了，登基後第一件事就是給你冊封諡號爲尊榮皇后，你還是他的皇后，他唯一的皇后，他勤勉於政，手段狠辣果斷，一年內，國內朝政便穩定了，三年後，統一五國，是五國之帝，但是，三年後，他開始沉迷於巫蠱之術。”
段湛說起從前那些事的時候，語氣微微停頓，帶着回憶的悵惘。
傅君臨聽着秦遇的那些事，臉上沒多少表情。
段湛沒有繼續往下說秦遇，而是繼續說道，“你死後，師父便去雲遊了，而我也開始四處遊歷，上古有一本書記載，有一種蠱能令人靈魂不滅，記憶不毀地轉世重生，在死後七天之內給屍體下這個蠱，便可以做到。”
傅君臨微微皺眉，忽然覺得，自己的重生，難道不是一場美麗的意外麼？
“當初你死後第五天，師父就帶着我潛入了你的陵墓，給你的屍體下了這個蠱。”段湛的話，說得有些零散，但是拼湊起來，卻還是能明白，“三年後，秦遇遇到一名厲害的蠱師，也知道了這個辦法，那個蠱師還有更詭秘的辦法，打開你墳墓，卻發現你屍身不腐，而且體內已種過那種蠱。”
他說到這裡，皺了皺眉，顯然後續的發展，不是他意料之中的，也不是他想回憶的。
“後來呢？”傅君臨卻開口問道。
“五年內，秦遇生了三個皇子，選出其中一名封爲皇太子，以雷霆手段將太子外戚處理乾淨，太子是被最好的太傅教的，很是出色，然後，秦遇定下了監國人，然後忽然有一天暴斃，後來我得知，他讓那個蠱師也用了同樣的辦法給自己的屍身下那種蠱，其中用了什麼辦法調整到你現在這個年代我不知道。”
段湛說着這些，似乎對這一切很是瞭解。
傅君臨很是好奇，那段湛呢？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
傅君臨點點頭。
段湛端起茶杯，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我覺得轉世重生這種辦法太不靠譜，所以，我給你的身體又下了一種蠱，給我自己也下了一個蠱，聯繫靈魂，只要你重生了長到二十歲，我就會醒來。”
傅君臨不懂這麼厲害的蠱是什麼，但是覺得聽着實在是神奇。
她睜大了眼睛，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段湛，“然後我重生到二十歲了，你就醒了？”
“嗯，像一個野人一樣醒了，差點被人當成山地野人抓起來研究。”
段湛回憶起來，覺得自己的選擇是大膽又冒險還機智，還好自己選擇的地方，實在是偏頗隱蔽，否則，他還沒醒過來，就被人可能抓到去解剖研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