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副官是明聿的一把手，最近明聿陷入困境，張副官應該是忙前忙後的，怎麼會有空來接殷蓁蓁和草草。
事出反常必有妖。
尹曉苒當下不猶豫，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給張副官打了電話。
明聿，沒處問，殷蓁蓁，她更沒什麼好問的，要問，就只能問張副官。
“喂，張副官？”
電話一接通，尹曉苒開口就問，“你把殷蓁蓁和草草接走是要去哪裡？應該不是再接回皇躍豪門的薄家吧？”
尹曉苒似笑非笑，她當然知道昨天半夜裡，張副官帶着殷蓁蓁和草草回了皇躍豪門的薄家，這是今天早上薄家的司機送殷蓁蓁去劇組時她猜測出來的。
“尹小姐，殷小姐和草草去哪裡應該不關你的事。”張副官笑呵呵的，態度卻疏離了一百八十度。
尹曉苒多精明的一個人，她立刻就皺起了眉頭，張副官的這句話，讓她心裡莫名地生出不祥的預感，“殷蓁蓁是不關我的事，我也管不了，但草草是我兒子，張副官，這一點，你難道不清楚麼？！”
我可不是昨天半夜才徹底清楚！
張副官這一句話卻是腹誹着，沒說出來，但態度卻擺在那裡了，“尹小姐，我不清楚哦。”
他說完這句話，想到尹曉苒李代桃僵了這麼多年，把軍長大人，小少爺，明家人都是矇在鼓裡，下了這麼一盤棋想嫁進明家來，他就覺得噁心。
一噁心，一直溫厚忠實的臉一下子板了起來，感覺多說一句話都是在浪費自己寶貴的生命！
張副官一下按斷了電話，認真開車！
尹曉苒聽到張副官那一句‘尹小姐，我不清楚哦。’一下子就傻掉了，抓着手機愣了一下。
不清楚？
怎麼會不清楚？張副官怎麼會不清楚？！
草草是她尹曉苒的兒子，就算現在明聿出了這樣的事情不肯認自己，但草草還是她的兒子，是她尹曉苒的兒子，這件事他們都知道五年了，現在怎麼會不知道了？！
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還沒等她想好怎麼回答，電話就斷了。
尹曉苒簡直不敢相信！
張副官掛她電話？
張副官他敢掛她電話？！
她氣得發抖，衝動之下，再次撥了過去，可這一次，卻怎麼都無人接聽。
尹曉苒不蠢，在這一聲聲無人接聽的提示下，腦子轉的飛快，臉色也在逐漸發白，連抓着手機的指尖都是青白的。
尹小姐，我不清楚哦。
尹小姐，我不清楚哦……
尹小姐，我不清楚哦！
尹曉苒一下子癱坐到了辦公桌前，手一個顫抖，手機再也抓不住，一下落到地上。
‘咣噹——’一聲，是手機砸到大理石瓷磚上的清脆顫人的聲音。
張副官向來聽從明聿的命令，而且，從來不說廢話，他這麼說，那就是——
尹曉苒想都不敢想這個結果，臉色發白發黃，張副官這樣說的原因那就只能是——他知道了！
他知道了！
他知道草草不是她的孩子了！
他知道了！
那就說明，明聿肯定也知道了。
明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