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坐起身來,將雙手安放在身前,露出了淑女含羞的模樣。
我被她氣出了一身汗,不顧還在直播,連連指着玄關,喘道:“我請你來幫我了嗎?你根本不瞭解情況,搞不好命都要丟的。我拜託你給我走,門口在那,慢走不送。”
“你!”她站起身來。
就在這時,我手機響了。我急忙接聽了電話,是王秋月打過來給我的,真是來質問這個女的是怎麼一回事。
我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只能聽着王秋月罵我。
“我之前怎麼跟你說的?你找個女人,還直播……”聽得出,她也快被氣炸,所以我很沉默。
現在案子的事已經夠讓我絞盡腦汁,還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女的。這是要我逼我直播跳樓嗎?
我狠狠瞪着宋思玉,默然不語。
等王秋月罵夠掛斷電話,我直接走過去,一把撕下這手機,塞給她,將她推出去。
回房後,我癱坐在沙發上,迷惑着,而心裡頭滿滿的怒意在發酵。小狗走到我身前,但見我在生悶氣,也不敢靠近過來。
看着它,我的氣才消。
此時宋思玉還在外面拍着門,叫喚,道歉。
叫着叫着,那聲音突然間沒了。我還以爲她又是玩昨晚那招,就沒去理。但過了兩三分鐘後,我突然感覺不對勁,這才迅速站起身,走向門口。
剛打開門,我就看見地上散落着幾根頭髮,還有一道比較淺的白痕,這應該是腳跟磨着瓷磚,磨去表層灰塵,造成的。
“糟了!”我氣急敗壞的站起身來。
這時那小狗也跑了出來。
都說狗鼻子最靈,我拿起地上頭髮讓它聞,然後讓它帶我去找宋思玉。真是養兵千日,用在一時。
它聞過之後,就搖搖尾巴,帶我到樓下去。
經過樓梯時,我發現了一個還沒有熄滅的菸蒂,以及幾根長頭髮。可以確定,宋思玉應該是被人給捂住嘴,拖下樓梯。
當我來到這樓下時,發現老闆已經被人給打暈。
小狗匆匆往外跑,而我也匆匆的跟着它。
在它的帶領下,我第一次來到了賀嘉爵他們家的府邸。這建造規模,真的只能用府邸二人形容了,簡直就如同古時候的小皇宮。
我走上那高臺階,來到門階上,用手摁着門環,重重拍門。
不一會兒,就有一個年齡大概五十歲、兩鬢已經花白、卻還容光煥發的男人來開門。
“你找什麼人?”他那雙眼睛炯炯有神,帶着很強的威懾力。
我心想救人要緊,就出示了自己的警員證,說:“我有個朋友可能在這裡,讓我進去看看。”
誰知就在要進去的時候,他推開了我。就在接觸時,我聞到他身上有一股很重的煙味。
“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走吧。”說完,他就要關上門。
我立即伸出右腳,擋着門縫,不讓他關上,同時質問道:“你這是在妨礙公務你知道嗎?”
他深吸一股長氣時,那胸肌的線條隔着衣服,都還很明顯。同時只聽他反過來質問我:“公務?你有法院的搜查令嗎?沒有的話,你就是私闖民宅。我以前是當兵的,這點事還是懂的,少假公濟私。”
我現在嚴重懷疑他就是抓走宋思玉的人,於是瞪大了眼,怒道:“你們光天化日之下劫人!”
“你哪隻眼睛看見了?”
“我的狗可以作證。”說完,我就看向小黑。這是我給這條小狗取的名。
與此同時,它竟然溜入門縫,急匆匆的跑了進去。
“你看,我的狗進去了,我現在可以去把它帶出來吧?”說完,我就要進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這男人竟然用擒拿手的抓住了我,押着我。我的柔道在他面前,完全沒有用。
“你快把我的手給掰斷了,鬆開。”我痛叫道。
但是他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而我真的覺得右臂要被他給掰斷了。
就在我疼得眼淚星子都出來的時候,他卻忽然鬆開了。
我回過頭時,發現他已經暈倒在了門檻上。
剛剛是不是誰出手幫了我?
管不了那麼多了,我還是先進去找到宋思玉再說。這要是被我找到了,看他賀嘉爵還有什麼話說。
小黑很聰明,站在大理石上等着我。見我過來,它這才又向着後院的地方跑了去。
我來到這裡,發現這裡有一口井,井上面還蓋着一塊石頭,而小黑就停留在井前面,一直衝我吐着舌頭,彷彿在說宋思玉就在井裡。
難道他們把宋思玉給丟進去了?頃刻間,我懸起一顆心,擔心一會兒找到的會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我用了偌大的力氣,才推開了這大石。
這口井原來是口枯井,大概有兩三米深,而宋思玉就被捆綁着,丟在裡面。她的嘴還被人給貼了黑膠布。
見着我找到她,她立即發出那嗚嗚的聲音。
“你不用怕,我這就想辦法救你。”說話間,我看到旁邊那個竹棚,這是爲了修建房子而搭的,上面就有一些麻繩。
我直接走過去解開了幾根,綁在一起,結成一條約有四米多長的繩子。我將一端綁在了井旁邊的樹上,又將另一端拋入井裡,然後利用繩子,跳到井底。
我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揭開宋思玉嘴上的黑膠布,因爲她太多嘴,我現在壓根不想聽她說話。
我鬆開了她手上和腳上的繩子後,才撕開她嘴上的膠布,搶先說:“你別說話,聽我說。現在趕緊逃命,晚了誰也救不了你。”
宋思玉這才知道害怕,急忙用那雙嫩乎乎的小手,抓着麻繩,打算爬上去。可惜她的身手太弱了,雙腳一踩到那井壁,就直接滑下。
無奈之下,我讓她騎上我肩膀,踩着我肩膀,拉着繩子上去。
等她上去之後,我自己抓着繩子,踩着石壁,輕而易舉就上來了。
然而就當我要帶着宋思玉逃跑的時候,在走廊上,撞見了一個戴着耳機、穿着朋克裝的青年。
那個青年一見到我們,立即摘下了耳機,用質疑的眼光盯着我們看。
他尤其是在關注着我,應該是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