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楊超凡身材矮小,力氣倒是大得出奇,原來一身都是精肉啊!
“我們還以爲你被上面的那隻髒東西給霍霍了呢!”
“當時的確挺危險的,我醒來時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初遇土著的地方,我往腳底放了血,又抹了解放草才趕到這裡,看來我來晚了一些。”楊超凡嘆了口氣,看了看四周,心裡大驚,這纔剛下墓人就全沒了?詫異地問道:“魁爺跟其他人呢?就只剩你一個了?”
“王江濤擱那邊躺着呢,你來的正是時候,背上王江濤往裡面走,魁爺跟炮爺都在裡面,我要到這個坑裡把小佛爺找回來,不然炮爺要打死我。”
楊超凡聽後點了點頭,他知道那個小佛爺對蔡大炮一行人很重要,而且剛纔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以爲零和是掉到坑裡了,就沒有阻止曉賴傑,只留下一句:“祝你好運”便走進了墓室深處。
曉賴傑爬到坑裡時,發現坑的側邊居然有一個巨大的蟲洞,看來蝍蛆就是從這地方出來的,他深呼吸一口氣,點燃火摺子,通過火光緩解內心的恐懼後一頭鑽進了洞中,小佛爺估計是記仇了,就跟他聞了屎就要把那人追回來一樣,看來無慾無求的小佛爺也會有衝動的時候......
“什麼?!你讓他爬下了那個大坑?!”
臉色蒼白的王江濤聽到楊超凡說的話後差點氣得跳起來,隨後將化龍的蝍蛆告訴了楊超凡,楊超凡後悔莫及,但現在追回去已經毫無意義,他們得找到大魁他們,與大部隊匯合才能提高存活率。
“白浪費了我那麼多血!”王江濤嘆氣道:“話說,魁爺他們到底進去多遠了?我們走了半天咋還沒見到他們?”
這句話讓楊超凡警覺了起來,王江濤也意識到了不對勁,這條路這麼長?正常的情況不是已經走到佈滿機關的墓室或者分岔路口了麼?答案只有兩種可能,鬼打牆和屍胎。要是鬼打牆還算好,屍胎就麻煩大了,上次跟大魁來這踩盤子就遇上屍胎,乾糧都吃完了,活生生餓死了好幾個兄弟,靠着兄弟的屍體他們才勉強走出了屍胎佈下的迷宮,這次要是再遇上可就是倒了八輩子大黴了。
經過商量,兩人決定先讓楊超凡向前走,王江濤留在原地不動,隨着楊超凡越走越遠,終於在下一個拐點,楊超凡的身影消失了,王江濤越等越急,便跑上前查探情況,從轉角走了大約五分鐘,還是沒有見到楊超凡的影子,這時候他開始折返,兜兜轉轉走了大半天,依然不見任何墓室的入口與岔路。
楊超凡走過轉角後的幾百米,便遇到了在岔路口休息的蔡大炮等人,看樣子應該是鬼打牆。
楊超凡將情況與蔡大炮他們說了之後,蔡大炮嘆了口氣,他怎麼也沒想到曉賴傑會追上去,要怪就怪他給曉賴傑下了死命令,現在倒好,曉賴傑跟小祖宗已經生死未卜。
就在大家苦惱要走哪條路時,王江濤也走了出來,不過王江濤臉色蒼白,大魁差點以爲他說假的,掏出槍就要動手。
“慢着!我失血過多了,剛纔走出鬼打牆又損失了些精力,我不行了,得…休息一……”王江濤還沒說完就倒了下去,現在好了,蔡大炮剛醒,又來了一個情況更糟糕的。
“現在兩條路,一是繼續,而是原路返回,趁現在還沒有走到無法回頭的地步,我們還有選擇的餘地。”大魁語重心長地說道。
“現在回去不就同等於放棄賴傑與小祖宗了嗎?”蔡大炮反對道:“就算是在着等着不動,我也要等到他們,實在不行我也去那坑裡!”
“行了大炮,大不了咱們不回去了,別說不吉利的話!”
大魁給衆人發了煙,蔡大炮則點起了煙槍,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大魁覺得已經不能再等下去了,這條岔路一共有十二個入口,其中奇數入口爲直走,偶數入口爲往更深的地下走去,每個入口對應的結果都不一樣,若是選錯了,所有人都可能葬在墓裡。
“十二個入口,可能分別對應着十二屬相,這是要讓我們猜墓主的屬相是什麼嗎?”大魁盯着十二個入口陷入了思索,這樣的設計他還是第一次見:“墓室入口的門上有兩條巨蛇石像,難不成走第六個路口?”
“我覺得是龍,這墓年代應該很久了,蝍蛆都化龍了,蛇不得成蛟?”
“炮爺所言極是,龍的確是個不錯的猜想,但咱們得從設計這個墓的人的角度去看,畢竟他可想不到千年後的事情,所以以那時的角度,應該選蛇纔是正確的,但爲什麼入口會睡着一隻蝍蛆呢?那東西可是以蛇爲食,如果設計此墓的人是故意爲之的,那麼蛇與龍都是錯誤的道路,那人爲了方便出入,肯定會把正確的道路設計在一個非常好記且又與蝍蛆相關的屬相身上,那就是剋制蝍蛆的動物,酉雞。”
王江濤出語驚人,蔡大炮也對這年輕人改變了看法,如果賴傑那小子在場,估計也會走酉雞這條路,酉雞在十二屬相排名第十,偶數,得向下走。
十二條通道,選錯一條就得承擔相應的後果,王江濤只是憑藉着經驗隨口一說,沒想到大魁他們聽完後就徑直往裡面走去,他跟在後面,燒了那張隨身攜帶的摸金符,符燒得非常慢,白煙開始四散而去,摸金符的煙散開了?這是什麼情況?
通道盡頭是一個只有五十平米的墓室,中間豎着一口棺槨,這一看似乎有蜻蜓點水的葬法,但這裡是墓室,而且棺槨是頭朝天、腳懸地,被四條大黑繩綁掛在空中,無論是上、下、左、右、前、後,都恰好處於墓室的正中央!
王江濤看後說道:“頭朝天,腳站地,意思是讓亡魂昇天。但這傢伙的腳被懸到了空中,根本站不到地,還被黑繩五花大綁地掛起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繩子應該是浸泡過血的,不知道是雞血還是狗血。”
“這有什麼說法嗎?”
面對蔡大炮的疑問,王江濤搖了搖頭,這種奇怪的葬法連家族裡都沒有記載,最好不要去碰。
“這裡有字!”阮丙溪與桐沐子進到墓室後就一直四處探查,細心的阮丙溪在棺槨正南方的牆壁上看到了一個凸出來的牌狀物,上面用隸書寫着幾個大字“夏遊秋山,耳畔蟲鳴。”
這是什麼意思?夏天與秋山根本不在一個節氣上啊,怎麼在夏天時節去秋山遊玩?正當蔡大炮沒有任何頭緒時,墓室裡居然傳出了一聲聲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