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知道在墓中待了多久,所有人都感覺筋疲力盡,只是出口並不在河流源頭,而是在半道中就找到了出口,說來也奇怪,出墓後衆人居然來到了黑龍省與蒙草省的交界處,蔡大炮纔不管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他只想好好找個旅館好好休息幾天,當然,也得請大夥好好搓一頓。
“咱們來趕水碰上離奇事兒很正常,關鍵是人都平安出來了,走,炮爺我今個兒請客!讓大家好好放鬆放鬆!”
“終於消停了。”
下山時曉賴傑望着天空,心裡似乎有些落寞,又有些僥倖,沒想到遇上那般絕境自己還能活下來,不過墓裡與回到地上後的落差實在太大了,墓裡那些奇幻詭秘的事物與現在的自然景象,曉賴傑一時間居然分不清什麼纔是真實的生活,或許回到安省後,一切都會迴歸正常,他照常打理盤口,做些小買賣,然後處理一些道上的瑣事。
一路上幾乎沒人說話,就連阮丙溪也沒黏着桐沐子,或許是太累了,又或許是被嚇壞了,走起路來一愣一愣的,已經沒了那副大小姐的模樣。
“我說,賴傑兄,整頓幾天也沒有興趣跟我回王家?”
王江濤的意思曉賴傑知道,無非就是上次的事情,說要帶自己去王家深造,把震艮小乾坤這一奇門延續下去,但這天底下哪有免費的午餐,王家教他奇門遁甲、風水玄學,說是要延續奇門,但真正受益的究竟是誰呢?他在王家深造時肯定也會讓王家子弟學習震艮小乾坤,王家本來就有八大奇門中的一門傳承,如果再習得一門,不就獨佔了兩大絕技了麼?
“算了,我只適合當個半吊子,再說了,飲水不得思源嘛,炮爺對我有嗯,我得好好替炮爺辦事。”
王江濤點了點頭,沒有強求曉賴傑,畢竟有些東西是講緣分的,既然有緣無份,那就點到爲止即可,其它的多說也無益。
衆人下了山,便在路邊攔了倆大貨車,給了司機五百塊,讓衆人坐在車兜上進了城。
“好香啊!”阮丙溪聞到一股烤紅薯的味道,就像是還了魂一樣,立刻在大街上亂躥起來。
“這裡是黑龍省西市的C縣城,咱們先找旅館洗個熱水澡再出來吃飯吧,畢竟風塵僕僕地踏進飯店會惹人嫌。”
大魁的提議不是沒有緣由,而是根據上回的親身經歷悟出的道理,他抖了抖肩,給衆人講起了當年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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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幾年前的事情了,大魁到某市的山村辦事兒,因爲地方偏僻,下雨路滑,車子開不上去,便下地走到村裡辦的,因爲辦完事緊接着還有一場會議,他就穿着滿是泥濘的鞋子進了一家服裝店,店員是一個小姑娘,見他滿身灰塵,腳底與褲腳上全是泥,便沒多想搭理他,而是忙着照顧其他顧客。
大魁左看看,右看看,選了一套看上去還比較體面的衣服,然後又看上了一雙比較高檔的皮靴,於是就跟那店員說想試一下那雙皮靴,那店員看了大魁一眼,便說道:“如果不買的話就別試了,穿成這土樣來這裝什麼大款。”
大魁心裡不禁覺得好笑,於是笑呵呵地說道:“小姑娘,我付得起錢,你就讓我試一下鞋號,如果有合適的鞋碼就給我裝上,還有這些衣服,我全買了。”
說完就讓手下的人拿出一萬塊現錢,問道:“一萬塊,夠買你這雙鞋嗎?”
那小姑娘嚇得都懵了,沒想到店裡居然來了這麼個大老闆,想到自己剛纔對人家的態度,頓時欲哭無淚,大魁也明白這小姑娘初入社會,難免會被眼前的事物矇蔽雙眼,那鞋只有兩百塊罷了,而且當時的一萬塊估計都能夠把那家服裝店給買下來了,自從那件事之後,大魁就明白了一個道理,這人啊,絕大多數都是以貌取人的。你有錢,穿的不咋地,又或者去哪辦事把衣服弄髒了,別人都會瞧不上你;你要是沒錢,但勒着肚子買一套大氣的衣服,即使連飯都吃不飽,別人也會以爲你是個大人物。
“哈哈哈!真是被皮迷了眼,不知是豬鼻子插大蔥,裝大象呢嘛!”
蔡大炮聽後笑得合不攏嘴,終於找到了一家氣派的大旅店,進店後掏出五千塊錢擺在櫃檯前,那收銀員彷彿是變臉一般,那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立刻變成了一副熱情又好客的表情,連忙說道:“哎!幾位爺!幾位小哥!幾位小姐裡邊請!”
“要五間最貴的套房。”
蔡大炮說完就接過收銀員遞來的房卡,頭也不回地往樓上走去。
“這家旅店這麼高級啊?是用這種卡去開門嗎?”曉賴傑一臉疑惑地問道。
大魁爺不裝樣,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用,現在的大酒店似乎都流行這個,據說防盜又安全,也不知道好不好用。”
“咳咳!”蔡大炮咳嗽一聲,找到了連續排在一起的五間套房,只見他拿着房卡在門上比劃了半天也弄不成什麼名堂。最終阮丙溪看不下去了,手把手地將房卡放到了門把手的位置,那門滴了一聲就開了......
“你這丫頭,我剛纔只是看到門上有灰塵,拍了一下而已。”
衆人淡定地看着蔡大炮,其實心裡已經清清楚楚,都這麼大歲數的人了,還在嘴硬。
房間的分配爲蔡大炮、大魁一間;曉賴傑、王江濤一間;桐沐子、阮丙溪一間;李笠一間,小佛爺一間。因爲不好意思讓三個女孩都住一間,所以就給李笠單獨訂了一間。
曉賴傑進到房間後就立馬鑽進浴室洗澡,就在他往身上塗香皂時,浴室的門嘎吱一聲就開了,只見一個身影閃過,來到曉賴傑身旁道:“賴傑兄,借肥皂一用。”
“我靠!我先進來洗的啊!”
“節省時間嘛,再說了,都是老爺們兒,不用害羞。”
幾句話說得曉賴傑頓時無語,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爲什麼王江濤回如此淡定地推門進入,拿了香皂就開始與自己一起洗澡的,他快速地衝完身子,披上浴巾就走出了浴室,可能他們老王家的人都這麼勇的吧......
反觀零和,她將無根仙果與蜃龍吐的珠子帶進浴室,剛開開關就被頭上的花灑灑了一身,她被冷得一哆嗦,隨後就帶着兩件東西走進了李笠的房間,推開浴室門說道:“孤王...孤...”
本來想說自己不會用這東西的,但似乎覺得有失顏面,於是便對着李笠硬氣地說了一句:“替孤王沐浴更衣!”
啥?!李笠捂着胸口愣在原地,這這這!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