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們跟着他!”
不由分說的,朱鵲拉起了寶儀的小手。
然後便是跟蹤起了離去的少年。
但是剛走出沒幾步,朱鵲便停下了腳步。
見狀,寶儀不無好奇的問道:“怎麼停下了,你不是說跟蹤……”
聞言。
朱鵲笑了笑,然後說道:“等等,我還要辦一件事情!”
說完,在寶儀的目視下。
朱鵲“biang,biang”吐出兩個擬聲詞,隨後那名坐在高級餐廳內說朱鵲是窮鬼的人,身上立刻竄起了一簇火焰,然後便是上躥下跳折騰了好一會兒才滅了火。
而這時的朱鵲則已經帶着寶儀追趕少年去了。
一邊追趕,一邊寶儀有些無語的說道:“你那是幹什麼?”
聞言。
朱鵲十分坦誠的聳了聳肩,然後說道:“誰讓他剛纔罵我窮鬼來着!”
見狀。
寶儀當下露出一抹好笑的表情,同時說道:“你本來就是窮鬼!”
聽寶儀這麼一說。
朱鵲似玩笑一般顯現一抹恍然大悟道:“是哦,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是窮鬼!”
說着,朱鵲將寶儀的錢包還給了寶儀。
不過寶儀沒有收,她只道:“你拿着吧,男人身上怎麼能沒錢!”
聞言。
朱鵲不禁露出了一抹吃驚。
如果寶儀在成熟一點,朱鵲不會感到吃驚,但是寶儀只有十八歲,這個年紀能這麼體貼,不得不說還真是少見。
望着朱鵲看向自己的目光。
寶儀不好意思了,她伸手推了推朱鵲,然後道:“你幹嘛這麼看着人家!”
“你好看啊!”
朱鵲不知何爲矜持的說道。
說話間,兩人已經跟蹤少年到了他住的地方。
那是一間低矮的平房。
房屋的周圍雜草密佈,且因爲就在隔絕內外的高牆之下,所有日照很少,每天也就一兩個小時的日照,如此就顯得有些過分的潮溼了。
“媽媽,我帶吃的回來了!”
遠遠的,朱鵲就聽到了少年傳來的興奮之聲。
“媽媽……原來他身上的女人氣味是他媽媽!”
來到屋子一側已腐朽的窗戶前。
隨即,朱鵲透過腐朽的窗戶向屋內打量了進去。
然後,他的眼簾中便出現了少年以及他的母親,一個臉色煞白像是在生病的婦人。
屋內沒有一件像樣的傢俱,或許說根本就沒有傢俱。
就是婦人休息的地方都是用茅草鋪設而成。
而她身上所蓋的更是一條可以忽略不計的單薄被子。
這樣,別說病情恢復了,就是想不惡化都難。
如此,透過窗戶看了一會兒後,朱鵲便徑直走進了屋內。
“是你……”。
似嚇倒了,少年看着朱鵲露出了一抹驚訝的神色。
“是我!”
朱鵲迴應道。
迴應的同時,朱鵲的雙眼一直看着婦人。
因爲婦人比起少年卻是鎮定太多了。
“我們什麼都沒有!”
許是把朱鵲當成了壞人,婦人吃力的說道。
“我們不是壞人!”
說話的寶儀。
似有些於心不忍,寶儀對着婦人道:“你都病成這樣了,怎麼不會看大夫!”
聽到寶儀的話,不止婦人有些無語的看向了寶儀,就是朱鵲也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看着寶儀。
使得寶儀一瞬間面紅耳赤了起來,同時說道:“你……你這麼看我幹什麼?”
聞言,朱鵲也不藏着掖着,他直言道:“你覺得他們看得起大夫嗎?”
聽到朱鵲這麼一說,寶儀當下反應過來。
於是,小臉漲紅道:“對……對不起!”
“你來這裡幹什麼!”
說話的是少年,因爲不清楚朱鵲的來意,所以少年十分的忌憚。
既然少年提問了。
朱鵲便直言道:“你叫布魯?”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少年倒是有點心機,知道給朱鵲出難題。
不過對比朱鵲這個老奸巨猾的,少年卻是還嫩了一點。
嘴角一劃,似在嘲笑少年。
末了,朱鵲說道:“布魯,應該是一個家族的姓吧!”
說話間,朱鵲的雙眼一直盯着母子倆。
如此,儘管少年的母親一直保持着鎮靜,但是朱鵲還是發現了少年母親在聽到自己所說的話後,那一瞬間的表情不自然。
爲了讓少年的母親放下警惕,朱鵲又道:“放心,我並沒有惡意,只是受人所託要給你們家族的族長帶一句話而已!”
“你找錯人了,我們不知道什麼家族!”
說話的是少年的母親。
很顯然,她不會因爲朱鵲的一句話而放鬆警惕。
這般,朱鵲又道:“你聽說過尤利安嗎?”
“尤利安……不知道!”
少年有些不悅的說道:“你趕快給我走,我們不歡迎你!”
說着,少年便伸出雙手欲趕朱鵲走。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
少年的母親神色一緊道:“你認識尤利安!”
聽到少年母親的話,朱鵲不由得心下一喜。
“看來你知道尤利安!”
朱鵲說道。
聞言。
少年母親看着朱鵲,然後頓了頓道:“很抱歉,如果你想通過我們母子找到……找到家族,那是不可能的!”
“爲什麼?”
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沒想到居然會得到這樣的結果,朱鵲皺眉顯現出了一抹不甘心。
而這時的少年母親。
又頓了一下,待深吸一口後,少年的母親才道:“因爲我們是被逐出家族的人!”
“逐出家族……什麼意思?”
似有什麼難言之隱,少年的母親微微皺起了眉頭,同時本還有些血色的嘴脣,此時已和臉龐一般煞白煞白。
“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見狀,朱鵲覺得應該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所以便試探的問了一句。
果不其然。
“哎”的嘆出一口氣。
然後,少年的母親便神色失落道:“他的父親,也就是我的丈夫……”
“他是一個逃兵,即便他現在已經死了,我也無臉在回家族!”
“這麼說你是知道怎麼前往你的家族?”
朱鵲纔不管少年母親的丈夫是逃兵還是什麼,他只想要去那的路線。
聽到朱鵲的話。
少年的母親突然神色一變,變的好像有些精神了。
她道:“原本我是不打算告訴你的,但是……如果你能帶我的兒子一起回去,那……”
“你想讓我帶你兒子一起回去!”
未等少年母親把話說完,朱鵲已經知道了她接下去要說的話。
這般,朱鵲又道:“這個要求不過分!”
“那你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