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亥一、奈良鹿久、秋道丁座，這三人的齊齊出現，讓猿飛日斬都愣了一下。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立即意識到他們三人爲什麼要深夜趕來此地。
恐怕……
是爲了站隊在池泉那邊吧！
畢竟，早在一段時間前，亥一就已經做出了站隊［絕對正義］的決定。而身爲山中一族盟友的奈良一族和秋道一族，自然而然的也會做出和亥一模一樣的選擇。
想到這裡，猿飛日斬面色就有些難看起來。
不過，猿飛日斬這種糟糕的心情，並非是針對豬、鹿、蝶，也並非是針對宇智波池泉。
而是針對早已死亡的團藏！
如果不是團藏當初和池泉戰鬥時，波及到山中一族的駐地，差點就將山中一族滅族了；恰好襯托了當時的宇智波池泉不會傷及山中一族族人的行徑，山中一族又豈會拋下他這個木葉火影，站在絕對正義的立場？
猿飛日斬被氣得牙癢癢。
可惜團藏已經死了……
不然，自己非得狠狠地用言語拷打一下團藏，並狠狠地發泄一下心中的這團憋屈之火。
“火影大人。”忽然，一道冰冷之中又帶着幾分稚嫩的聲音從一處響起。赫然是宇智波鼬，終於是及時趕到了猿飛一族駐地。
而遠遠跟在右後面的富嶽並沒有靠近猿飛一族駐地，而是站在不遠處一座建築物之上。
富嶽眺望着猿飛一族駐地，而這個位置的視角剛剛好，能見到猿飛一族駐地裡的景象。
他見到許多意想不到的人。
“火影大人、小春大人、自來也、旗木卡卡西、綱手、大蛇丸弟子、山中亥一、秋道丁座、池泉、奈良鹿久……”富嶽眼神中帶着幾分驚愕，今晚現身的人，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再加上一大羣暗部忍者，還有一大羣根部忍者。
整個木葉的精銳戰力，恐怕聚集了一大半！
……
“小鬼，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綱手向前走了一步。
她先是不爽地瞥了一眼轉寢小春，再大大咧咧地拍了一下宇智波池泉的肩膀，止不住心中的好奇，開口問道：“你帶着這兩個提着忍刀的小鬼，氣焰洶洶地殺到老頭子家裡來，絕對不可能是簡簡單單的深夜造訪吧？”
“還有，老頭子你們又是怎麼回事？”綱手看向猿飛日斬，直接當面稱呼猿飛日斬這位三代目火影＋曾經的老師爲“老頭子”。
不過對於這個“不禮貌”的稱呼，猿飛日斬倒沒什麼異樣，顯然是早已經習慣了。
綱手掃視一圈衆人，說道：“帶這麼多暗部忍者、還有根部忍者過來，不可能是單純的想要和宇智波池泉深夜聊天吧？”
“還有……”
綱手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有些面色凝重的自來也：“你這傢伙怎麼也過來了？剛在背後跟我的人，除了靜音之外是不是還有個你？”
一句又一句疑惑從綱手嘴裡蹦出，將一個又一個問題，拋給在場所有人。
不過倒也將這劍拔弩張氣氛稍微緩和了些。
“哼！”
轉寢小春冷哼一聲，解釋說道：“要不是這個小鬼今天晚上發瘋了，老身至於大半夜調集這麼多根部忍者傾巢而出嗎？”
換做別人提問，轉寢小春解釋都懶得解釋。
但這是綱手的提問，她還是給綱手面子的。
轉寢小春咬緊了牙關，神情仇恨陰雲密佈：“這個小鬼，今晚殺死了很多人！包括轉寢一族和水戶門一族的族人，加起來十幾二十人！而現在，他要對猿飛一族的族人下手！”
“老身和日斬，要是不把根部和暗部一起調動過來，恐怕猿飛一族今夜也要遭了他的毒手！然而……就是這樣發瘋的小鬼居然也有人支持站隊。真是三觀崩碎！道德淪喪！”
“某些人，明明是在‘火之意志’的薰陶之下成長起來的。可是，老身今夜卻沒有從他們身上看到一絲一毫火之意志的體現！”
轉寢小春的陰陽怪氣，針對豬鹿蝶三個忍族，也針對御手洗紅豆。
不過。
她這陰陽怪氣顯然沒什麼殺傷力，被她陰陽怪氣的幾個人，都沒什麼特別的面色波動。
轉寢小春這番話，讓綱手、自來也齊齊一怔。
綱手嘟囔了一句：“真讓我猜對了，這小鬼……真的跑來‘執行正義’了。而且，一下子就把動靜鬧得這麼大，真是毫不顧及任何人啊！”
自來也則滿面嚴肅，他深吸一口氣，越過了好幾個人，並走到宇智波池泉跟前。
他嚴肅的目光看向池泉的雙眸，沉聲問道：“池泉，小春顧問說的是真的嗎？現在的我雖然很少插手木葉的事，有時候就算撞見了也不會插手。但，這也是要分事態的大小的。今晚這件事，我自來也，不得不插手了。”
“一夜之間，殺死二十幾個木葉同胞，這是殺人狂劊子手纔會做出的惡劣行爲。這也是動搖了木葉的根基，削弱了木葉力量的行徑。池泉，你這種行爲真的是你自詡的正義嗎？”
宇智波池泉擡了擡眼皮，冷漠注視着自來也，他開口道：“見到罪惡，忍着不殺。是正義尚且弱小之時，纔不得不做出的隱忍舉措。”
“當正義擁有了絕對強硬手腕，再也不懼任何風吹雨打後。再次見到罪惡，若仍不對所見之惡加以審判，將會變爲褪色的正義。”
“正義一旦褪色……忍界許許多多含恨而死並難以瞑目的受害者，將無人替其伸張正義。”
在場的人雖然很多，但說話的人只有宇智波池泉，他的聲音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宇智波池泉他的視線越過了自來也，落在猿飛日斬後方一名猿飛一族忍者身上。
他冷漠道：“猿飛恭也。”
當他吐出這個名字時，那名猿飛一族忍者突兀間渾身一僵，滿面皆是難以置信的神色，幾乎是本能地往後退了幾步，試圖將自己的身體蜷縮躲藏在其他人的身後。
可惜。
當宇智波池泉說出他的名字時，就已經有不少認識他的人忍不住將目光投在他的身上。
而這樣的目光注視，也吸引了其他不認識他的人的關注。於是乎……在場一羣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名爲“猿飛恭也”的忍者身上。
自來也也疑惑轉頭看了一眼。
“九年前，第三次忍界大戰，將木葉一份戰爭情報以一千萬兩的價格販賣給雲隱村忍者。導致木葉在某一處防守點的戰局陷入失利，使一名木葉上忍戰死，七名木葉中忍戰死。”
來自宇智波池泉的聲音此刻繼續幽幽響起：“四年前，配合雲隱忍者，裡應外合劫走日向雛田。而趁日向日足與雲隱忍者交戰之際，發現事情敗露的你，心虛逃掉了。”
“一年前，三代目囑咐你監督與執行一項木葉基建工程，並撥款七百萬兩。你獨自吞下四百萬兩，造出個豆腐渣工程。以至於某日大雨，工程建築倒塌，壓死了一名無辜路人。”
宇智波池泉每說一句話，那名爲“猿飛恭也”的猿飛一族忍者，臉上神色就變白了幾分。
直到最後，他的表情已是煞白如紙，後背溢出層層汗漬，整個人都汗流浹背。
“自來也。”
宇智波池泉緩緩道：“你覺得是正義想要處決他的行爲，是動搖了木葉的根基？還是他曾經的所作所爲，動搖了你口中的木葉根基？”
滿面嚴肅且架勢嚴陣以待自來也愣在原地。
“等一下！”察覺到許多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帶着古怪異味的猿飛恭也，急忙喊道：“你說的這些話，你有什麼……”
“山中一族，會給出證據的。”宇智波池泉身後，山中亥一主動開口。
山中亥一表情肅穆道：“放心，山中一族的秘術，並不會對你的意志和精神造成太大影響。你只需要讓山中一族調查一下你的記憶，大家就能知道你是被冤枉的還是確有其事。”
猿飛恭也口乾舌燥，一句話都吭不出來了。
猿飛日斬見狀，臉上那種頗爲陰沉的神情，逐漸被無可奈何的失望嘆息所取代。
宇智波池泉繼續道：“猿飛芽月。”
他又點了一個名字，一名猿飛一族的平民女子，忽然怔在原地。一雙美眸瞪大，眸中的驚恐神色，無論如何都難以掩飾。
“十二年前，因私生活混亂，在瞞着未婚夫情況下，生下一名女嬰。並在木葉某處公廁，將女嬰溺死，分屍後衝進馬桶。”
“啪嗒”一聲，名爲“猿飛芽月”的猿飛一族女子，整個人都驚恐不安地無力癱倒在地。
猿飛芽月嘴裡神經質似的喃喃，似乎在解釋什麼，也似乎在說服自己：“她……她當時……她當時還沒有記事。一個還沒有記事的嬰兒，怎麼能算得上是人呢？既然不算得上是人，我這麼做也不是在殺人，對吧？”
當她茫然擡起頭時，就見旁邊的老實丈夫，正以一種震驚莫名的眼神看着自己。
她又忍不住將求助視線落在火影大人身上。
卻發現這位與她同族，並且還帶着一點親戚關係的火影大人，在匆匆瞥了自己一眼後，便帶着一種失望的眼神閉上了雙眸。
猿飛芽月呆滯當場，整個人像是被嚇傻般。
“自來也。”宇智波池泉問道：“你認爲是想要將她處決的正義，是殺人狂劊子手？還是殺死親生女兒的她，纔是那個殺人狂劊子手？”
自來也已然是啞口無言。
從那名女子的反應他就能看得出來，這一件曾經的惡劣往事鐵定是真的。
“猿飛和紀。”
當這個名字被宇智波池泉點出後，猿飛芽月的那名“老實丈夫”就恐慌不安地擡起了頭。
但聽宇智波池泉繼續道：“三日前，當你的妻子在大庭廣衆下，直言你那方面不行的當天夜裡。你在心理極度扭曲之下，偷偷摸進親生女兒的房間，試圖證明自己那方面很行。”
癱坐在地滿面絕望的猿飛芽月忽然愣一下。
反應過來後的她又驚又怒看向自己的丈夫。
“猿飛和紀！”她不顧這裡聚集着這麼多大人物，情緒激動地尖聲怒道：“我就說櫻子她這幾天爲什麼情緒非常不對勁，可我無論怎麼問她，她都不說話！原來是你！”
“你這個禽獸！你這個畜生！你可是她的父親，你是她的親生父親啊！而且，她還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你在幹什麼啊你！你還是人嗎？你有羞恥心和道德心嗎！”
“我是禽獸？我是畜生？”滿面恐慌的猿飛和紀，也憋紅着臉怒嗆道：“你瞞着我，和別的男人生下過一個孩子這件事，又怎麼解釋？”
“你還把那個孩子分屍了！把它衝進了下水道里面！你這不比我禽獸多了，這不比我畜生多了？你纔是最不是人的那個！”
“更何況，沒準櫻子她也是你和別的男人生下的野種！沒準她根本就不是我的親生女兒！”
猿飛芽月脖頸青筋犟起，尖叫道：“那是我們的女兒啊！我還不知道她是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嗎？你個禽獸！！！”
她不知從哪爆發出驚人的力量，連忙站起的同時，竟直接伸手抓住旁邊一個猿飛一族下忍腰間別着的一把苦無。
拔出苦無的她扭曲着一張煞白的臉，毫不猶豫刺向了自己的丈夫。
噗哧——
苦無刺入了她的丈夫的腹部，讓名爲“猿飛和紀”當年男人面色也痛苦扭曲起來，嘴裡更是發出一聲驚慌的慘叫。
“嘶啊！你瘋了啊啊啊！”猿飛和紀奮力一腳踹翻妻子，驚慌失措的拔出腹部的苦無。
結果血液“噗”的一下就噴了出來。
猿飛芽月披頭散髮地爬了起來又撲了過來：“你個禽獸畜生！你去死吧！！！”
又驚又慌的猿飛和紀，滿面痛苦地拿着手中染血的苦無，刺向妻子的心口。
噗哧——
這一幕過程，明明持續了足足三十秒的時間。但在場的每一個人包括站在他們旁邊的猿飛一族忍者，都沒有阻攔這一場血腥鬧劇。
猿飛一族的一衆忍者，都在以十分複雜的目光看着這一對難以讓人用言語形容的夫妻。
他們眼睜睜地看着猿飛芽月雙目失神癱軟倒地。
又眼睜睜看着猿飛和紀恐慌地捂着腹部不斷噴血的傷口，最終也是無力地趴倒了下來。
血腥味在空氣中不斷地瀰漫。
刺激着在場每一個人的鼻腔。
猿飛日斬早已痛苦閉上雙眼，他沒有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因爲他的道德觀，讓他難以開口說話，也讓他難以出手阻止。這也說明宇智波池泉說的話，猿飛日斬都覺得是真的。
轉寢小春也不知該說什麼了，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宇智波池泉又一次站在“大義”之上。關鍵是。
她也沒想到猿飛一族竟藏着這麼齷鹺的事。
莫非是日斬當火影太操勞了，以至於已經沒有時間管束自己忍族的族人了嗎？
轉寢小春忽然沉默了一下。
因爲……
她發現自家十幾個被宇智波池泉的部下殺死的族人，恐怕也比猿飛一族好不到哪裡去，只是雙方惡行的齷齪程度不太一樣罷了。
“自來也。你認爲我的行爲，配得上我自詡的正義嗎？”宇智波池泉平靜無波的語氣狠狠刺在自來也的身上。讓自來也忍不住張了張嘴，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自來也沉默了好幾秒鐘，最終只是的嘆了口氣。
接着默默地往右邊走了兩步，讓出一條路。
他的這個舉動讓轉寢小春瞪大了雙眼。
“自來也……”
可轉寢小春剛說出三個字，就被自來也低沉的語氣打斷了：“小春顧問，抱歉。這種狀況……不是我能插手得了的了。池泉的行爲固然是極端，可木葉縱容這些人存在的行爲，同樣也十分不妥當，不要讓我左右爲難了。”
說到這裡的自來也，恍惚意識到爲什麼忍界需要一個預言之子，爲什麼需要一個救世主。
正如池泉所說，這個忍界是扭曲的，是病態的。
每個人的思想，每個人的道德，都被這個不正常的忍界給影響到了。
自來也深吸了一口氣，這更加劇了他要尋找預言之子的緊迫決心。
忍界需要預言之子帶來的正向變革！
而自己將是預言之子的領路人！
轉寢小春見自來也這種態度後，又忍不住將視線落在綱手的身上：“綱手！”
“別叫我。”綱手美眸蒙着一層陰霾，她此刻正背對着衆人，白皙肌膚在輕輕的顫慄着——因爲現場的血液刺激到她了。
她努力將微微發顫的視線落在天上的明月上，說道：“我由始至終，都覺得宇智波池泉這個小鬼沒做錯什麼。忍界的亂象就像是一場亂世，亂世如果不用重典，那該如何改變？”
“……日斬！”轉寢小春再扭過頭來看向身旁已經閉上雙眼的猿飛日斬。
“呼……”
猿飛日斬沉沉吐了口濁氣，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轉寢小春從他的眼中看到了落寞神色，甚至還看到了濃濃的自責。
日斬，他恐怕是被族內的齷齪亂象刺激到了！
轉寢小春心中升起不好預感。
“把人……帶走吧！”猿飛日斬終於開口了。
這句話是對宇智波池泉說的。
“帶到警務部隊去……”猿飛日斬像是蒼老數歲，在衆目睽睽下嘆道：“好好調查一番。如果真查出了罪證，按應有的方式處置。”
這番話落下。
還有幾個沒有來得及被宇智波池泉點到姓名的猿飛一族忍者，頓時瞪大了雙眼。
他們意識到。
自家的火影大人……將他們這些人拋棄了！
“火影大人！”最開始被宇智波池泉點名的“猿飛恭也”是最爲慌張的，在木葉的他自然聽說過宇智波池泉的極端手段。如果自己被宇智波池泉帶走，並且被山中一族搜查記憶，從而暴露了自己曾經犯下的惡行……
他簡直不敢想自己的下場究竟有多麼悽慘！
此刻，地上倒着的那對夫妻的屍體，很有可能就是自己接下來的命運！
猿飛恭也着急忙慌大聲道：“我是猿飛一族的忍者，我和您可是有親戚關係啊！我的堂哥的叔叔可是您的堂妹夫啊！我們……我們之間肯定有不可分割的親緣關係吧？”
“我可以把這些年貪墨的錢都拿出來，我可以給當年那個被壓死的路人的家人一筆豐厚的賠償金，我可以把我知道的有關於雲隱間諜的一些情報都給說出來……”
“我……我……”
他驚恐萬分地擠開前方一個又一個的猿飛一族忍者，踉踉蹌蹌地跑到猿飛日斬的跟前：“我甚至可以在木葉監獄待十年！乃至二十年，甚至是待三十年都可以！”
——反正只要在監獄裡面表現良好，最少能減少一半的刑期。哪怕是最高刑期的三十年減一半，那也只需要蹲十五年。十五年過後，自己也才只有四十多歲……
當然，最後的那幾句僥倖的言語，猿飛恭也自然不可能當着猿飛日斬的面說出來。
否則。
如此無恥至極的態度，恐怕要被眼前這同爲猿飛一族的火影大人一巴掌甩過來了。
——啪！！！
突如其來的清脆聲響讓猿飛恭也渾身一僵。
臉上那乞求的神色也將僵硬住了。
他的腦袋都被猿飛日斬的一巴掌，給甩地往側邊重重地偏了過去。一張臉上，肉眼可見出現一個十分顯眼的五指痕跡。
火辣的疼痛感讓他徹底懵圈了。
“老夫的猿飛一族內……沒有你這樣出賣村子利益換取金錢的小人！”如此衆目睽睽之下，猿飛日斬不可能包庇族人，而他臉上浮現的怒火也是發自內心的：“恭也！太讓老夫失望了，你的行爲，和木葉叛忍沒有任何區別！”
不能傷害木葉最基本的利益——這是猿飛日斬包庇他人的底線，這也是他當年能屢次包庇團藏的底線。
然而。
猿飛恭也的所作所爲顯然已經打破了猿飛日斬心中的底線。
想到自己今晚召集了整個暗部過來，就是爲了保住這樣的族人……
而且，還被這麼多人見識到了自己的意圖。
猿飛日斬此刻的老臉都一陣火辣辣的發臊。
自己這個火影簡直丟人丟大發了！
自己的威信力又一次大打折扣了！
自己……
又一次不得不向池泉“妥協”了！
“叛……叛忍……”猿飛恭也本就煞白如紙的一張臉，如今似乎還更白了幾分。他猛的意識到，木葉把自己給拋棄了。
“憑什麼……憑什麼我這樣的行爲就是木葉的叛忍？宇智波池泉難道就不是木葉叛忍嗎？他可是殺了這麼多的同村人！”
猿飛恭也咬牙指向宇智波池泉，可正在他擡手不到一秒的剎那。
噗哧——
一把鋒利的忍刀，在他眼角餘光一閃而過。
一根食指高高拋起。
再墜落在地面上。
“不要用你這種惡徒的髒手，指着池泉前輩。”少女面無表情地甩開忍刀刀刃沾染的血液，她以厭惡的視線看向因疼痛而急忙捂住右手，且滿面都是痛苦神情的猿飛恭也。
泉突然動手斬斷一根手指的行徑，讓猿飛日斬眉頭忽地皺起，他覺得池泉身邊的部下，好像也沾染了池泉那種極端的個性。
卻在這時。
宇智波池泉聲音響起：“可三代目的架勢看起來，並不像是想讓我帶走你的族人的樣子。”
猿飛日斬一怔。
他深吸了一口氣，簡單地做了一個手勢後，一羣暗部忍者便十分默契地退向了左右兩邊，沒有護在一衆猿飛一族族人跟前。
隨後，猿飛日斬再對旁邊轉寢小春開口道：“小春，讓你的人……也退下吧。”
轉寢小春聽得出來，猿飛日斬的語氣充滿了疲憊。
她咬了咬牙，再深深地看了一眼宇智池泉。
她沉聲道：“退開！”
一衆根部忍者也沒有多言，個個默然不語，和暗部忍者一樣退到左右兩邊。
宇智波池泉面無表情的開始挨個點名。
“猿飛恭也。”
泉立即上前，從警務部隊配備的忍具包中取出了手銬，先是強行將猿飛恭也斷掉一根手指的雙手扭到了背後，再用手銬死死銬住。
“猿飛綱之。”
人羣中，一名猿飛一族忍者渾身顫抖了一下。
當有其他猿飛一族族人滿面愕然朝此人看過去時，泉就知道被池泉前輩點的人是誰了。
她毫不猶豫上前，沒有手銬後，就直接取出一條長長的忍具鋼絲，將對方的手腕捆住。
“猿飛光二。”
御手洗紅豆主動上前，越過了猿飛日斬後，將另一個被衆人聚焦的猿飛一族忍者擒住。
當對方試圖掙扎的時候，她俏臉微微一狠，毫不猶豫擰斷了對方的手腕。
“啊啊啊啊啊！！！”
對方淒厲的慘叫並沒有贏來紅豆的同情心。
“猿飛瑞奈。”
紅豆一記手刀敲暈了這個慘叫的猿飛一族忍者後，目光偏向一名面色蒼白的中年女子，一條白色的遊蛇從她的袖子鑽出。
在那名中年女子尚未反應過來之際，白蛇瞬間破空彈射而出，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之上。
“啊！”
慘叫一聲的中年女子正慌忙想將那條白蛇甩開，卻忽然感覺渾身酥軟無力。
整個人驚恐地癱倒下來。
“都帶走。”
宇智波池泉道。
……
“池泉……又贏了一次。”不遠處，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富嶽緩緩深吸了一口氣。
他不明白，爲什麼池泉在火影大人面前總是一直在贏，而自己無論怎麼妥協都贏不了。
他眼神中終於帶着一絲對自己選擇的迷茫。
自己這些年來的努力……
真的是走錯路了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