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日向寧次的一席話,讓日向仁輔與宗家特別上忍面色都變得極爲難看。
誰能想到,把宇智波池泉牽扯進來的傢伙,居然是在忍者學校裡上學的日向一族小輩。
日向寧次這個小鬼,表面上說得堂而皇之,好像佔據了什麼道德大義一般。
但他們卻認爲,寧次絕對是因爲他父親那件事,對宗家極爲仇恨與不滿。
於是,纔會以這樣的行爲來報復日向宗家。
‘這個胳膊往外拐的小白眼狼!他難道忘記了,他究竟是姓什麼的嗎?!’
‘日差當初在臨死前,究竟是如何教導他的?’
‘他今天能背叛宗家,明天就能背叛木葉吧!’
日向仁輔心中暗罵幾句後,他警惕地看着面無表情的宇智波池泉。本就有一些退縮畏懼的心態,在這一刻變得更爲慌張了,只見他那皺紋密佈的臉上,已經溢出了層層冷汗。
強烈的求生欲,讓他先發制人,主動向宇智波池泉說道:“宇智波池泉,難道你要聽一個還未從忍校畢業的小鬼胡言亂語麼?你那雙可以看穿他人之惡的眼睛,肯定清楚地見到,老夫身上並沒有任何的罪惡吧?”
日向仁輔連聲道:“昨晚死的分家長老日向橫狩,本就年齡太大且身患暗疾。他的主要死因,我們日向一族也調查出來了。”
“他百分百是因體內疾病而死的!”
“他……”
日向仁輔還想繼續說什麼時,宇智波池泉冷漠的聲音,就突兀地打斷了他:“日向仁輔,五十七年前,涉嫌姦殺一名日向分家女性成員,並將其丈夫也一併殺害,且將二者屍體碎屍後,投入河中任魚分食用。”
冰冷的語氣道出過去之惡,讓日向仁輔如遭雷擊。
他猛地回憶起來,自己當年好像還真的做過這樣的事情。
可那時候木葉村尚未建立,整個忍界的秩序都是混沌無序的,自己那樣的行爲在當時根本算不上什麼,甚至都算不上道德敗壞。
“宇智波池泉,那是時代不同!道德與正義觀也是要看當時是什麼時代啊!”
日向仁輔焦急地喊了一聲:“何況,除了那件事情後,老夫後續就從沒做過惡,一直以來,都在爲日向一族與木葉的利益付出努力!”
卻不曾想,他所說的每一句話,在宇智波池泉耳中都是左耳進右耳出的耳邊風。
“昨夜,以籠中鳥咒印折磨受害者日向橫狩。在日向橫狩明確表示已不敢再研究如何破解籠中鳥咒印的苦苦哀求之下,你沒有停下發動籠中鳥咒印的術式,你折磨了他半小時。”
宇智波池泉看着日向仁輔的眼神,不夾帶任何情緒可言。
不像是看着一個活人,像是看着一件死物。
他這番話,也讓受害者的孫子雙眼睜大了。
年齡不大的日向分家小輩,此刻正以一種匪夷所思的目光,瞪着滿面震驚的日向仁輔。
“原來……”
他喃喃道:“你折磨了我爺爺足足半個小時。”
日向仁輔涔涔冷汗已經打溼了後背,他試圖辯解:“老夫怎麼知道他當時是不是在矇騙老夫?何況,忍者的身體素質本就比普通人強很多。哪怕已經年邁了,但半個小時的籠中鳥咒印懲戒,也是能承受得了的!畢竟他要是承受不了的話,早就在過程中猝死了!”
半個小時……
承受得了?
日向寧次忽然覺得荒謬異常。當年日向日足引發了父親大人的籠中鳥咒印,也就那麼短短一分鐘的時間,父親大人就承受了莫大的痛苦,渾身都被細密汗水打溼了。
寧次根本不敢想象,長達半小時的籠中鳥咒印,究竟有多麼的生不如死!
這絕對是已經超過了違反家規的懲戒範疇!
這就是在故意地折磨!
這是宗家高高在上不把分家性命當成人命!
宇智波池泉卻給日向仁輔的辯解打得稀碎,給對方的行爲做出最後的定性:“半小時後,你結束了術式。可長達半小時的痛楚折磨,也讓日向橫狩舊疾復發,導致其心肌梗塞猝死。你的行爲,使你已經墮入罪惡的深淵。”
日向仁輔瞳孔微抖。
“[絕對正義]對你的兩次惡行做出的最終審判爲——以命償命!”
日向仁輔渾身發顫。
年邁體衰的身軀在這一刻爆發出生命的最後潛力,他一把推開擋着自己路的宗家特別上忍,毫不猶豫地朝身後日向一族駐地跑去。
“救我!救老夫!!!”
“日足!族長!!!”
“速來救我啊!!!”
日向仁輔充斥着畏懼與絕望情緒的淒厲大喊,很快便驚動了日向一族駐地的許多族人。
有分家的忍者被驚動了,他們趕緊跑出來一看,結果發現嘶喊求救的人竟是日向仁輔!
而被驚動的宗家忍者,也有人急忙走上前,好意詢問道:“仁輔長老,您這是怎麼了?”
身爲族長的日向日足也毫不猶豫走出宅邸。
“仁輔前輩……”
正當日向日足皺眉想迎上去,並想質問對方爲什麼還不趕緊離開時……他忽然見到,有幾個人徑直走入了日向一族駐地。
日足一怔。
他腳下的動作、嘴裡即將要脫口而出的言語,在這一刻全部都停頓了下來。
“池泉……”
“日足!他說老夫要以命償命!”日向仁輔見到日向日足的那一刻,就好像是見到了救兵一般,他火速朝日足奔來,完全忽視了日向日足臉上那有些忽地繃緊的神色。
“日足!日向寧次那個小鬼,是日向一族的白眼狼,他背叛了我們宗家啊!”
“日足!宇智波池泉他要……”
日向仁輔話剛驚喊到此處,他就猛地感受到,自己腳下的地面似乎在微微顫動,好像有什麼詭異的東西要破土而出一般。
正當他低眸一看時,數條樹根突兀破土而出,並迅速將他的雙腿纏繞住。
“這是……”
離日向仁輔僅剩不到十米的日足瞳孔微縮,他立即開啓了白眼,見到了此時此刻唯一查克拉在發生異常波動的人,是宇智波池泉!
只見,纏繞住日向仁輔的數條樹根,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攀爬到對方的脖頸上。
僅過去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如蟒蛇般的粗壯樹根,就將日向仁輔團團包裹。
“日足……救……”
日向仁輔呼吸不暢的絕望聲音猛地戛然而止。
日向一族所有人,只聽見“砰”的一聲悶響!
粗壯樹根迅速收緊,直接將日向仁輔脖子以下的身軀,全部都絞爆了!是物理意義上“爆”!飛濺的血液碎肉如雨點般向四周潑灑,有不少血點都濺落在了日向日足的和袍上。
一條條染有猩紅鮮血、掛有與碎肉的粗壯樹根,就這樣矗立在日向一族駐地的空地上。
形成一個血腥詭異令人膽寒的“建築奇觀”。
完好無損的斗大腦袋滾落了下來,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後,便見那凝固着絕望痛苦的一張老臉,被猩紅血液染得一片通紅。
整個日向一族駐地頓時鴉雀無聲。
僅剩粗壯樹根上滴落血液的聲音。
……
“木遁……”不知何時,悄悄混進日向一族駐地內的卡卡西,忍不住睜大了那雙死魚眼。
卡卡西敢確定,自己並非是中了什麼幻術,自己絕對是親眼目睹宇智波池泉用了木遁。
除了寫輪眼、熔遁外,還有木遁血繼限界?
“這是身居三種特殊血繼限界了吧?”
“而且都是極爲強大的血繼限界!”
卡卡西心中微微咋舌,在他的記憶印象中,宇智波池泉從未使用過木遁。至少,以自己親眼目睹來看,如今絕對是第一次見到。
那問題來了,宇智波池泉哪來的木遁血繼?
這個問題不僅讓卡卡西不解。
日向日足也同樣十分的不解。
日向日足忍不住伸手在自己臉頰邊上輕輕一抹,然後再低眸垂眼凝視指尖沾染的血漬,接着又看了一眼地上滾落的頭顱,最後再將視線落在那沾滿血液碎肉的“木製奇觀”上。
心中的震撼情緒無論如何都無法消除得了。
而且。
更讓日向日足沒想到的是,宇智波池泉真的在他這位日向一族族長面前,親手處決了他們日向宗家的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老!
這一切都被其他族人目睹了!
放眼望去,最少得有二三十個族人在戰場!
且還有更多族人往這邊趕來!
這時。
日向日足也發現,宇智波池泉朝自己看了過來,對方那漠然的眼神竟讓自己有些心悸。
還沒等日向日足想到以什麼話題來打破這樣的沉默,突如其來的一聲悲痛驚喊便響起。
“父親大人!!!”
便見日向仁輔的次子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可即將要踩到那滿是血污與碎肉的地面時,他卻忽然停了下來。只見他整張臉都有些呆滯地看着地上那一顆斗大的頭顱。
明明在十幾分鍾前,父親大人還叮囑過宗家的自己、與分家的兄長一些事情。
可十分鐘後,自己見到的卻是隻剩下頭顱的父親大人!
“咦?還有意外‘收穫’啊!”可這時,宇智波池泉那有些冷漠的聲音突然響起。
日向仁輔的次子尚未反應過來。
日向日足就瞳孔一震。
……
與此同時。
斬首大刀帶着一抹寒芒的刀鋒隱約倒映在一名霧隱暗部忍者的眼瞳之內,且變得越來越大,在眨眼之間,便從對方面部一掠而過。
噗哧——
沉重的刀身與鋒利的刀刃,輕而易舉便將這名霧隱村暗部忍者的半個腦袋給斬了下來。
枇杷十藏雙眸朝另一側看去,便見宇智波池泉的木分身已經被兩個霧隱暗部團團包圍。
兩個霧隱暗部忍者在層層霧障的掩飾之下,分別手持不同怪異忍具向目分身襲殺而去。
“糟糕!”
枇杷十藏只能隱約見到三道身影,正當他把斬首大刀插在地上,雙手飛速結印想上前解圍時。
木分身的左手手腕處忽然鑽出了一份卷軸。
卷軸瞬間被拉了開來,木分身往上空一躍的同時,雙手朝卷軸猛地一拍。
“封火法印·解!!!”
頃刻間,被拉開的忍術卷軸突然涌出滾滾炙熱的岩漿,滾燙至極的岩漿如潮水般向下狂涌,並將那一名霧隱暗部直接吞沒了進去。
對方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身體與手中的武器都被岩漿給吞沒汽化!
岩漿濺落在地時,甚至在地面引燃起火焰。
另一名霧隱暗部瞳孔皺縮,前方空氣的灼熱滾燙,讓他眼睛都眯了起來。他急忙止住腳步的同時,滿面驚駭地飛速往後飛速倒退。
“水遁·水亂珠之術!!!”枇杷十藏的印終於結好了,他朝着那名霧隱暗部張口一吐,數枚水珠如子彈般破空飛出,並眨眼間鑽入對方體內,濺起朵朵血花。
霧隱暗部悶哼的一聲,整個人直接跪倒在地,噴出來的一口鮮血,染紅了面具的內部。
還沒等他慌忙站起,一把沉重的斬首大刀,就已經架在了他的肩膀上。
來自枇杷十藏的冰冷言語也從他身後響起。
“是四代目派你們狩獵我的嗎?!”
周圍的霧氣緩緩上去,半跪在地的霧隱暗部忍者,重重地咳嗽幾聲。臉上的面具也掉了下來,露出一張帶着獰笑的血臉。
“咳咳咳……”
“枇杷十藏!血霧隱村,是絕不允許叛徒的存在的!沒料到你這個身邊同伴也這麼厲害,是我們這一支暗部小隊的失策。但只要我們沒有及時回到霧隱村,四代目就會知道我們的行動失敗了,他會派出更多暗部小隊的。”
噗哧——
枇杷十藏毫不猶豫抹掉此人的脖子,繃着的一張臉上帶着一絲疲憊與悲哀神色:“村子裡的血霧政策,終究是將一些人徹底洗腦了,他們已經成了毫無人性可言的殺戮工具。”
緩緩吐了一口氣後,枇杷十藏看向木分身:“看來宇智波池泉在你身上留了許多手段。”
木分身從樹上跳下來,並避開地上的岩漿。
它說道:“你已經加入了曉組織,霧隱村的四代目卻要追殺你。與其說這是霧隱四代目的命令,倒不如說是宇智波帶土他們的安排。”
枇杷十藏一愣,他有些不理解:“這和宇智波帶土有什麼關係?”
木分身道:“你們的四代目,早就被宇智波帶土用萬花筒寫輪眼的力量控制住了。霧隱村之所以變爲血霧忍村,也是宇智波帶土從中作祟,利用四代目水影重新掀起血霧政策。”
“這一支暗部小隊應該是他用來獵殺你的後手,如果他沒有成功殺死你,讓你僥倖逃脫的話,就由這一支暗部後手來執行獵殺任務。”
枇杷十藏:“!!!”
四代目水影……被宇智波帶土給控制住了?
霧隱村的血霧政策罪魁禍首是宇智波帶土?
他愣住了。
枇杷十藏本能的想要質問對方有什麼證據?可轉念一想,宇智波池泉甚至比自己更瞭解小組織,僅是單純不知道曉組織的具體位置罷了。這種情況下,對方知道四代目水影是被宇智波帶土控制住了,似乎也合情合理。
他信了。
枇杷十藏緊緊攥着斬首大刀刀柄,一張臉上面色頗爲陰晴不定,眸中醞釀者森森殺意。
“原來霧隱村一切悲劇的開端,是那個藏頭縮尾的混蛋!”
枇杷十藏牙齒都要咬碎了。
這些年來他很清楚血霧政策,究竟給霧隱村帶來多大的傷痛。整個霧隱村,乃至整個水之國,每時每刻都能從空氣中嗅到血腥味,民生更是一片不忍入目般的疾苦。
同屆學生需互相殘殺才能畢業的教育體系、被屠殺得幾乎寸草不生的血繼限界忍族、極度高壓的統治手段與閉關鎖國……
讓水之國與霧隱村成爲忍界最黑暗的地方。
枇杷十藏也正是因爲受不了村子裡的血霧政策,才選擇叛逃霧隱村。連忍刀七人衆之一都受不了了,由此可見究竟有多麼病態。
凝視着腳邊的一具脖頸噴血的屍體。
“宇智波池泉。”枇杷十藏眼中閃過了一絲茫然,他忽然吐了一口濁氣,開口道:“你應該對霧隱村爲何被稱之爲血霧之裡有些許瞭解吧?”
“如果你是霧隱村的忍者,如果你親眼目睹霧隱村一步步踏入血色深淵……信奉[絕對正義]的忍道的你究竟會怎麼做?”
宇智波池泉的木分身道:“你問我這樣的問題,是想要從我身上獲得認同麼?”
枇杷十藏一怔。
他總感覺對方好像會讀心一樣,明明自己什麼都沒說,可對方就是能看出自己想什麼。
“本體不會做出像你這樣與懦夫一般無二的選擇。”木分身冷漠道:“逃避只能讓你暫時見不到霧隱的罪惡,卻並不能讓霧隱村的罪惡就此消失不見。而且也正因爲信奉[絕對正義],正義的字典裡,更沒有逃避二字。”
“本體會想盡一切方法,將血霧之裡的一切罪惡,全部殺得一乾二淨。以最絕對最鐵血的手腕,肅清整個霧隱村,乃至整個水之國。”
“考慮到霧隱村裡邊的狀況極爲嚴重且極端,本體會毫不猶豫採用比在木葉更絕對的手段。因爲亂世,只有重典才能矯正。”
“矯枉,必須過正!”
枇杷十藏沉默了。自己身爲忍刀七人衆之一,選擇叛逃出血霧之裡,在他自己眼中看來,自己具備着常人所沒有的器量。
這樣的器量,讓自己沒有被血霧政策污染,沒有變成眼中只有殺戮的工具。
可在宇智波池泉眼裡,自己的器量反倒是一種懦弱,是一種逃避……
枇杷十藏本能想反駁,想爲自己辯解一下。
卻發現自己啞口無言。
“逃避……”
“懦弱……”
“呼!”
枇杷十藏緩緩背上斬首大刀,他神色複雜看向木分身,說道:“也許,有一天你可以去霧隱村走一趟。如果你想靠你的正義觀念去改變這個忍界,那你至少先把忍界最黑暗的地方,用你的[絕對正義]狠狠地清掃一遍。”
“霧隱村……水之國……”
枇杷十藏頓了頓,繼續道:“那邊的情況比木葉村、比火之國惡劣十倍乃至百倍,你永遠想不到人性能扭曲到什麼樣的地步。整個水之國上至貴族、忍者,下至平民、乞丐,都‘病’了,而且都病入膏肓了。”
他哂笑一聲:“宇智波池泉,若是能早點認識你的話。或許,我並不會加入這個曉組織。因爲你雖然也很極端,但我卻能看得出來,你的極端只針對於忍界中的的罪惡。”
“你的[絕對正義]理念……”
“對我的吸引力更大一點。”
……
另一邊。
木葉村。
猿飛日斬從山中良信口中得知——宇智波池泉朝日向一族過去了。
“炎,你確認日向一族他們已經處理好這件事了嗎?”
猿飛日斬皺着眉頭對水戶門炎問道。
水戶門炎嘆息一聲:“日向宗家自認爲是處理好了。他們的處理方式是——讓日向仁輔就此隱退,退出日向一族的權力中心,並讓日向仁輔離開木葉。”
“日斬,你應該也清楚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離開木葉,誰能知道他兩三年後究竟能不能活着回到木葉?畢竟這個年齡隨時都會去世。”
“所以,是以這樣的方式冷處理?”猿飛日斬沉吟道:“日向宗家的處理方式,或許能讓日向分家那些人忍氣吞聲下來,也能讓日向一族內部不至於發生嚴重的衝突……”
“但是,以池泉的處事手段,他是不可能認可這種和稀泥似的處理方式的。倘若他認定日向仁輔有罪,他要的將是日向仁輔性命。”
說到這裡,猿飛日斬有些頭疼。
自己對宇智波池泉的瞭解,恐怕比自己對火之意志的瞭解更加深了!
“如果日向仁輔能重視一下老夫對他的警告,或許,他現在已經離木葉最少幾十公里了。池泉他大概率會撲一個空。”
水戶門炎面無表情地道:“如果池泉會因此追出木葉的話,那木葉也可以趁機喘息一下。”
猿飛日斬一愣。
……
“日向謙次郎。”宇智波池泉點出日向仁輔次子的名字,在對方又驚又怒又錯愕的目光注視下,他語氣冷然道:“與卡多合作運營一條從水之國運往火之國的違禁藥品海運路線,十年間將數以百噸的違禁藥品運入火之國。”
“九年前,將勸阻你不要摻和這種黑色生意的一名日向分家忍者殘忍殺害,並以‘他被敵國忍者暗殺了’爲藉口,矇騙了日向一族族長。”
當他面無表情地將一行行血色文字讀出來的那一刻。
名爲“日向謙次郎”的日向仁輔次子面色變了。
他那又驚又怒的神色剎那變化爲難以置信。
因親眼目睹日向仁輔被殺,而有些面色微沉的日向日足,也忽然愣了一下。他忍不住看向日向謙次郎,臉色也頓時變得極爲嚴肅,喝聲質問道:“九年前?謙次郎當年那位慘死的分家族人,是被你殺死的?!”
“你還藉着日向一族的名義,在爲與名聲狼籍的大商人卡多合作向火之國運輸違禁藥品?”
日向謙次郎汗流浹背地矢口否認:“日足大人,這只不過是他的一面之……”
話未說完,宇智波池泉再次清點他罪名的聲音,將他的話語給打斷了。
一樁又一樁的罪行,讓日向謙次郎已經開始驚恐起來了。
父親大人好像說過,這個叫宇智波池泉的傢伙,擁有一雙可以看穿他人之“惡”的眼睛,已經有許許多多的人栽在他那雙眼睛之下。
這……居然是真的!
因爲沒有誰比他自己更清楚,宇智波池泉清點出來的罪名究竟是真是假。
“兩個月前,將數以噸計的違禁藥品轉手販賣給宇智波隼太等三人,使得數以噸計的違禁藥品,流入了木葉村。”
這……
是宇智波池泉清點出的對方最後的一樁罪。
在身後日向寧次的注視下,宇智波池泉緩緩抽出了腰間的忍刀。雪銀色的刀身倒映出日向謙次郎驚恐的目光,也倒映出日向日足有些遲疑的神色。
日向謙次郎雖然也是一名特別上忍。
但地上父親大人的鮮血和碎肉清楚地告訴他,眼前的宇智波一族忍者究竟有多麼可怕!
自己絕不是這個宇智波癲子的對手!
“宇智波池泉!這裡……這裡可是日向一族駐地,日足大人就站在我的身邊!”日向謙次郎一把揪住日向日足的衣袖,就好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死死不肯放開。
“你難道要當着日足大人的面……”可卻在這時,他突然發現日向日足將手一揚,硬生生地掙開了自己抓住對方衣袖的手。
日向謙次郎懵了一下。
他聽見宇智波池泉向日向日足質問:“所以,你要包庇他麼?日向日足?”
“……”日足沉默一下。
在衆多宗家以及分家族人的衆目睽睽之下。
他深深嘆息了一聲,整個人繃緊着的族長氣勢,在這一刻也泄氣了。
雖然沒有回答宇智波池泉的質問,但此刻無聲勝有聲。
所有人都知道日向日足給出什麼樣的答案。
“等,等等!日足大人,我是宗家的一份子!我的父親是宗家長老!你這是要拋棄我嗎?你不可以拋棄我!我通過特殊手段賺到的錢,也是將一部分交給家族的啊!”
“日足大人?!”
“日足大人!!”
噗哧——
斗大的腦袋沖天而起,離得最近的日向日足右側半張臉都被血液潑灑染紅,半邊身子的衣服,也被濺出了一朵朵血花。
日向謙次郎那一顆往下墜落的腦袋,巧而巧之地砸了一下日向日足的肩膀。
這一下,將日向日足的心氣都砸入了谷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