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大人,死的只不過是分家的長老罷了,日向分家那邊又不止他一個長老。就因爲他的死,父親大人就要暫時去躲風頭?”
日向一族駐地內。
宗家長老“日向仁輔”的長子,正滿面忿忿不平的神色,當着父親大人的面不斷地腹誹。
只聽他嘴裡絮絮叨叨道:“換作是十幾二十年前的時候,換做是沒有所謂的絕對正義的時候,哪需要因這種事跑去躲風口?”
“日向橫狩那個老傢伙本就做了不該做的事情,試圖破解籠中鳥咒印是他們分家的大忌。”
“犯下大錯,付出應有的代價有什麼不妥的?更何況,他只是運氣倒黴,疾病復發罷了。”
旁邊,日向仁輔的次子也說道:“父親大人,宇智波池泉應該是講理的吧?他自詡自己是正義的,而規矩就是正義。在我們日向一族裡,家規自然也是正義。他就算插手其中,按規矩來看,也得站在我們這邊,不是嗎?”
日向仁輔揉了揉眉心,他對着自己的次子說道:“你一直在負責日向一族在木葉外的商業經營,最近幾天纔回到村子裡,你對宇智波池泉那個小傢伙不夠了解。”
日向仁輔吐了口濁氣,皺紋密佈的老臉上,寫着深深的忌憚神色。
“他的[絕對正義]站着的立場,並不是某個地方的規矩立場。他的立場,只有他自己。”
“那是一個性格極爲偏激的宇智波,他是聽不進別人任何勸告的,也是極爲剛愎自用的。”
“最至關重要的是……”
“他還很強!”
這纔是最主要的一點。那個宇智波池泉擁有能輕而易舉奪走他日向仁輔的性命的力量,他纔會聽從日向日足的勸告準備去避風頭。
哪怕他已經八十多歲了,也許沒幾年可以活了,但他還是不願提前死。
何況。
他需要的是壽終正寢,而不是被一個宇智波殺死。甚至在被殺死之前,還很有可能要被安上一個“殺人犯”的罪名。
對違反家規的分家忍者進行懲戒,反倒成了自己的過錯?
開什麼玩笑!
日向仁輔不能接受。
與此同時。
日向一族駐地另一邊。
水戶門炎與分家幾位長老交涉一番後,他再次找到日向日足,並從日足口中得知日向仁輔即將要離開木葉,以此來當做對分家的一個交代。
也以此避免宇智波池泉插手這件事。
畢竟正主都走了。
總不能還揪着日向一族其他無辜人不放吧?
“日足,這就是你們日向一族的處置方式麼?”水戶門炎深深地看了日向日足一眼,開口道:“你應該清楚,這並非是正確的解決方式,日向一族這麼做,更像是在逃避現實。”
“水戶門顧問,這是我們日向一族三位宗家長老,共同商議出來的處理方式。”
日向日足正襟危坐肅穆解釋道:“這麼做的確會讓不少分家成員感到很不滿,他們會覺得我們宗家是在敷衍了事。但如果不這麼做,就會有宗家成員感到不滿。”
“日向仁輔選擇暫離木葉,其實也算是選擇離開日向一族權力中心的舞臺,算是隱退了,這是宗家做出最大的讓步。”
日向日足頓了頓,意有所指道:“換做十幾二十年前,宗家向分家讓步,是不可能的。”
水戶門炎沉默以對。
他大概能聽懂日向日足的意思——日向宗家那三位長老認爲,隱退一位宗家長老就已經是宗家咬牙捏着鼻子退讓了。如果分家對此感到不滿,那就是分家那幫人不識好歹了。
而日向宗家之所以讓步,全然是因爲宇智波池泉的[絕對正義]壓在日向一族的上頭,讓他們不得不和分家講一講“道理”。
換做以往……
根本不需要講道理。
“日足,老夫還是那句話。”水戶門炎語重心長道:“不要把事情鬧大了,這對誰都不好。”
“明白。”
日向日足點了點頭。
……
“隱退,就是對分家最大的讓步。”猿飛日斬背靠椅背,沉沉吐了口氣,喃喃道:“日向一族那些規矩,真是充斥着腐朽老舊的思想,不知道的還以爲回到了木葉建村前的時期。”
不知何時已經回到火影大樓內的水戶門炎,開口道:“日斬,我們只要提醒一下就行了嗎?確定不以火影的名義插手嗎?”
猿飛日斬搖頭道:“插手不進去的。”
“日向一族看似比宇智波一族‘乖巧’,也沒有宇智波一族那麼‘排外’。但是,他們根深蒂固的思想,卻比宇智波一族更迂腐。”
“老夫還能在宇智波一族內,培養類似出止水、鼬這種心向木葉的宇智波。木葉可以憑藉着他們,打入宇智波一族內部。”
“但是……”
猿飛日斬頓了頓,繼續道:“老夫一直沒有能培養出日向宗家忍者,打入日向宗家內部。木葉只能將觸手伸到日向分家,而日向宗家就像一塊鐵桶,無論如何都插手不進去。”
“老夫但凡能夠干涉日向宗家,他們宗家內的一些不合邏輯的家規,老夫就能以火影的名義,強行讓他們更改掉。可這麼多年下來,日向一族家規從未變更過。”
在猿飛日斬眼中,日向一族的部分迂腐規矩,在變相削弱木葉的力量。
籠中鳥咒印使得許多潛質極爲優秀的日向忍者被限制死了成長上限。又有多少日向分家忍者,因籠中鳥的缺陷,死在了戰場之上?
要能改,他早就想摁着日向一族的頭改了。
水戶門炎換了個話題:“日斬,還有一件事,霧隱叛忍、雨忍使者枇杷十藏,拋下了其他幾個雨忍使者,好像獨自一人離開木葉了。”
猿飛日斬挑了挑眉:“他好像從未與老夫見過面吧?這就離開了?”
水戶門炎道:“我猜,他來木葉應該是別有目的,並非是純粹爲了代表雨忍與木葉交流。”
“再聯繫上他來到木葉沒多久,就被宇智波池泉的部下抓進警務部隊這件事。”
水戶門炎繼續道:“也許他是衝着池泉來的,但暫且不知道他的具體目的。”
猿飛日斬眼眸眯起:“老夫記得審訊枇杷十藏的時候,自來也就在場吧?”
水戶門炎點了點頭。
“呼!讓自來也過來一趟,他應該知道些什麼。”
……
“小自來也,宇智波泉,應該也不是預言之子。”
看着前方不遠處剛抓到一個家暴犯的宇智波少女,志麻仙人站在自來也的肩膀上說道:“她雖然具備着較爲正確的善惡觀念,但看起來較爲缺乏屬於她自己的主見。”
“過於依賴宇智波池泉的[絕對正義]來當做自己的忍道的她,並不像是大老爺夢中的預言之子,更像是一個[絕對正義]的傀儡。”
“況且……”
志麻仙人搖了搖頭:“如果這孩子只是剛信奉絕對正義不久,那還有救。但她已經被這種極端的正義荼毒太深,她對宇智波池泉的追崇,更是達到了一個無可附加的地步。”
“這種情況下,小自來也你應該是沒辦法收她爲徒的,更別說教導她正確地變革忍界了。”
站在另一頭肩膀上的深作仙人,也開口道:“換下一個吧,小自來也。”
自來也沉沉吐了一口氣,他的視線也從宇智波泉的身上挪開。
“下一個,宇智波……呃……”
當自來也拿出自己記錄的名單時,他稍稍停頓了一下。
取出一支筆,將上面的“宇智波鼬”的名字劃掉,然後再說道:“下一個,宇智波佐助。他和池泉的關係也很近,而且這兩人都是宇智波一族的族人,沒準還有一點血緣關係。”
……
“卡卡西前輩,我們要不要來個人通知一下火影大人?畢竟日向一族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還把宇智波池泉牽扯了進去。恐怕,日向一族今天是要出事了。”
隱藏在暗處的暗部忍者山中良信,眺望着九尾人柱力跟隨宇智波池泉前往日向一族後,他忍不住悄聲對旁邊的卡卡西說道。
這個位置,也就只有這塊地點是最能隱藏身形的,所以山中良信和卡卡西都站在這裡。
一個的任務是監視人柱力,另一個則是監督人柱力。
耷拉着死魚眼的卡卡西將目光落在山中良信的身上。
此刻,無聲勝有聲。
山中良信:“……”
他立即意識到身爲暗部晚輩的自己,本應該主動跑去彙報火影大人。而不是以徵求卡卡西前輩的意見爲由,試圖讓卡卡西前輩辛苦跑一趟火影大樓。
“我去!”
他瞬身消失不見。
“日向一族……籠中鳥……”看着宇智波池泉、漩渦鳴人等人越來越遠的背影,卡卡西呢喃着:“沒記錯的話,那個叫日向寧次的孩子的父親,是日向分家的日向日差吧?也就是說,他也是一個年幼喪父的孩子。”
“而日向日差我記得是爲了日向宗家自願而死的,這孩子卻誤以爲是宗家逼迫他父親當替死鬼。他應該是從今天這件事上聯想到了自己,纔會選擇向絕對正義求助。”
卡卡西自然知道當年一些事隱情。
“呼……”
也不知想到什麼,他的雙眸蒙上一層陰霾。
……
日向一族駐地內。
日向仁輔繼續叮囑交代了一些要事給長子、次子後,他便拄着柺杖,在一名日向宗家特別上忍的護衛下,準備暫時離開木葉村。
走在路上時,日向仁輔清楚注意到,不少分家忍者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帶着濃濃憤慨。
對此,他只是輕輕地“嗬”了一聲。這樣明目張膽的嘲諷態度,更讓分家忍者惱火不已。
看着日向仁輔拄拐離去的背影,一名日向分家忍者面色陰沉如水,牙齒都快要咬碎了。
“簡直就是一個老混蛋!他剛纔的那種眼神,分明就是在歧視我們日向分家!他根本就不把我們日向分家的性命當做是人命!”
眼見他情緒有些失控,另一名分家忍者立即上前一步,伸手拉住了他。
“冷靜一點,他是宗家長老之一!”
“該死,宗家長老又怎麼樣?只允許他們宗家高高在上嗎?他們難道忘了我們曾經也是他們的一份子嗎?難道忘了我們之間也是血脈相連嗎?被刻上籠中鳥後,就要忍受宗家這樣的嘴臉嗎?我不理解!”
“誰都不理解。但……籠中鳥的存在已經註定了,分家只是宗家的附庸。況且,像日向仁輔這種性格惡劣的宗家,應該只是少數人。”
“別說了,萬一不慎觸犯家規,那個老混蛋又要發動籠中鳥咒印了。”聽着身後若有若無的憤慨議論,日向仁輔的確想再發動一次籠中鳥。
因爲他能敏銳感受到,有一個日向分家的小輩,對自己產生了殺心。
換作以往,他一定要給對方一個教訓。
讓對方清楚,有些念頭是分家忍者想都不能想的。分家的宿命就是保護好宗家,哪怕要爲此豁出自己的性命。以前是如此,現在還如此,未來也一定是如此。
只是。
今天最好還是不要節外生枝。
可就在這時,日向仁輔發覺在旁邊保護自己的日向宗家特別上忍,突然間停住了腳步。
他皺眉轉頭看去,就發現這名宗家特別上忍以滿面驚悚震驚的表情,看向了一處方向。
日向仁輔也順着目光看去。
這一刻。
日向仁輔險些呼吸停滯!手中撐着的木拐,“啪”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他那一對白眼睜得老大。
一個名字更是忍不住脫口而出。
“宇智波池泉!!!”
……
“嗬嗬,殺死了宇智波鼬……有趣。”木葉某處的地下研究基地,大蛇丸流露饒有興致的神色,再自言自語感慨一聲:“猿飛老師,你對宇智波池泉的縱容真是讓我嫉妒啊!”
顯然,是大蛇丸新安排在木葉村內的間諜,以特殊術式將部分情報傳遞到他這裡來了。
大蛇丸還因此知曉自來也和綱手都在木葉。
這讓他不由得“嘁”了一聲,嘴角陰惻惻一笑,沙啞道:“看來,計劃得稍微延遲一下。”
他將手輕輕挪開,只見手掌壓着的一張紙上,寫着“木葉摧毀計劃第二版”一行字。
他將這張紙揉成一團,而這張紙下,還放有一張紙。
上面寫着:“殺死猿飛日斬後,該如何向木葉各方勢力施壓,藉機奪取木葉政權?以藉助木葉的力量,研究長生不老秘術……”
只見密密麻麻的文字堆砌在一起,上面寫着許多如今的大蛇丸尚未思考出答案的問題。
大蛇丸凝視着半秒,將其收入一份卷軸中。
“但是自來也和綱手,都不是我最大的阻礙。”
“最大的阻礙反而是我最看重的容器。”
“嗬嗬……”
“宇智波池泉,你真是變得越來越扎手了呀!”
他笑容愈發陰冷起來。
且遍佈危險的殺機。
……
“大蛇丸,應該與曉組織許多人不合。雖然我只是曉組織的新人,但偶爾也能發現他們那羣人之中,哪個人是最不合羣的。”
枇杷十藏扛着斬首大刀,開口道:“很明顯,大蛇丸就是那個不合羣的成員。”
枇杷十藏說得有些口乾舌燥了,換做以往,他纔是隊伍裡最冷漠的一個人。
但是。
在發現有人比他更冷漠之後,他就有點受不了這種沉默到詭異的氣氛了。
“你怎麼一句話都不說?”枇杷十藏忍不住道:“不要告訴我你對大蛇丸不感興趣,我可是聽說過大蛇丸做過什麼事的。在你的絕對正義眼裡,他絕對是你的必殺名單之一吧?”
“你的情報沒有一點營養。”木分身漠然道:“最好說些我不知道的。”
枇杷十藏:“……”
尷尬的是,身爲曉的一員,他發現自己掌握的有關曉組織的情報,的確沒有宇智波池泉知道的多,整得自己反倒像是那個外人。
“你……”
正當枇杷十藏要說些什麼時,突然之間他仿若嗅到一絲血腥殺機,瞳孔驟然緊縮如針。
枇杷十藏迅速取出斬首大刀,往身前一擋。
叮!
叮!
叮!
三枚不知從何處飛來的手裡劍,全部都落在斬首大刀的刀背上,並迸出三團淡淡火花。
“嘁!”枇杷十藏目光陰冷下來,同時提醒旁邊的木分身:“有人盯上我們了。或者說是盯上我了。應該不是宇智波帶土和那兩個類人生物,如果是他們的話我可能已經受傷了。”
話音一落,四處周圍突然冒出層層疊疊白霧,瀰漫的濃霧讓枇杷十藏忽地裂嘴一笑。
“哈!我知道是什麼人了……”
“霧隱村血霧忍者!看來是想要清除叛忍了。”
“喂!”
枇杷十藏忽然想到重要的事:“你只是他的一具木分身,我該不會還要分心來保護你吧?”
“不必。”
木分身簡短兩字落下的剎那,它就瞬間抽出腰間的忍刀,並輕易地格開一枚從某個刁鑽角度飛射而來的一枚鋒利苦無。
……
叮——
苦無深深地刺入地面,紮在日向仁輔雙腳跟前不到十釐米的位置,要是稍微再往前挪一挪的話,恐怕就要將他的腳掌扎個對穿了。
日向仁輔驚懼不安地擡頭看向前方的宇智波池泉。
年邁體衰的身軀,更是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怎麼可能……”
明明已經立即將所有日向一族忍者全部都限制在日向一族駐地內,讓分家的忍者沒辦法將宇智波池泉給牽扯進來,也藉機讓他日向仁輔擁有更多的時間撤離木葉。
可爲什麼……
宇智波池泉就是出現了?而且對方剛好堵在他日向仁輔剛出門的一剎那!
等等!
“日向寧次!!!”
日向仁輔猛地看見跟在宇智波池泉後邊的日向寧次,更見到日向寧次旁邊另一位日向一族分家小輩——這……好像是昨晚病逝的分家長老“日向橫狩”的孫子!
他明白過來了。
他瞬間醒悟了。
——日向寧次與日向橫狩的孫子聯起手來,將這件事告知給了宇智波池泉!
日向仁輔老臉面色頓時極爲精彩。
有針對寧次的憤怒與惱火,也有因見到宇智波池泉的震驚和畏懼。他日向仁輔雖爲日向宗家長老,可在直面宇智波池泉的時候,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底氣與安全感。
“日向寧次,是你出賣了仁輔長老?!”
這時。
負責保護日向仁輔的宗家特別上忍,滿面難以置信地向寧次呵斥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分家的宿命就是守護宗家!可你這個小鬼如今的所作所爲,是在謀害宗家長老!”
“你在日向一族是什麼身份?又是什麼輩分?難道你的父親生前就沒有教過你,身爲日向分家忍者,該如何無私地守護日向一族嗎?”
本來面無表情的日向寧次,聽到這番話後,小臉頓時浮現出一絲仇恨神色。
寧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曾經的他認爲,身處於宿命之中是無法掙脫得開的。
直到他親眼目睹,宇智波池泉是如何用強大到極致的力量,讓日向一族都爲之低頭的。
也正是那一次的目睹,讓封固內心的寧次,突然萌生出一個叛逆的念頭——宗家強加在分家身上的宿命與牢籠,是可以被打破的!
而在他主動去了解絕對正義後,寧次心中更意識到了一個道理——日向宗家以籠中鳥束縛分家的行爲本身就是一種不正義的行爲!
寧次不知道籠中鳥有什麼深層含義,他只知道自己的所見所聞,就是隻見到分家忍者因籠中鳥,而備受欺壓與痛苦。
籠中鳥咒印更令每一個分家忍者都喘不過氣來。
連反抗的心思都不敢冒出來。
曾經。
父親大人只是對那位雛田大小姐冒出一絲不滿的殺意,且在根本沒想付出行動的情況下,就被日向日足果斷地引動了籠中鳥咒印。
“所謂的無私守護,就是世世代代都當宗家的替死鬼,世世代代被囚禁在一個囚籠之中,當一隻永遠都飛不出去的鳥兒嗎?”
寧次咬緊牙關,他緩緩扯下了額頭的繃帶。
堂而皇之將籠中鳥咒印展現出來。
“我不是來跟你們宗家講什麼家規大道理的。”寧次轉過頭來,對身旁的日向分家小輩道:“就是這個傢伙,殺死了你的爺爺,對吧?”
“……嗯。”
日向分家小輩弱弱點頭。
寧次吐了口氣,咬牙道:“我是來向被你害死的分家長老討要一個說法公道的!你有什麼資格掠奪走他的生命?我們日向一族分家族人的生命,在你們宗家眼裡就是消耗品嗎?”
他頓了頓,篤定道:“而我也堅信,宇智波的絕對正義會審判每一個惡人!更會爲無辜者討回公道,讓無辜者能夠在淨土得以瞑目。”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