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次一整個上午都心不在焉,直至午休時間一到,他拎着早上自己給自己做的一份便當,準備找個安靜的地方填一填肚子。
卻在走出教室的那一刻,見到一名與他年齡相當的日向小輩失神落魄地從他身前路過。
寧次認得這傢伙,對方是忍校四年級的學生,僅比自己大兩歲,是日向分家的成員。
對方的父親在第三次忍界大戰的時候就犧牲了;其母親據說是三年前在執行一次忍者任務的時候,死在外村間諜的手中。
如今與身爲日向分家長老的爺爺相依爲命。
嗯?等等……
腦海中閃過一道念頭的寧次,鬼使神差地一把拉住了面前這個日向一族小輩,在對方疑惑回頭的表情下,寧次問道:“昨晚,被宗家長老殘忍殺害的分家長老是不是你的長輩?”
當這句話,本能從嘴裡問出來的第一時間,寧次就有些後悔了,因爲問得有點露骨了。
寧次眼睜睜看着對方本就恍惚落魄的神色,肉眼可見地浮上了一層仇恨與悲痛。
更見到對方一雙白眼已經蒙上了一層淚霧。
他還發現對方已經有些哽咽了。
寧次忽然有些手足無措,他從未弄哭過任何人。哪怕曾對日向雛田說過一些很重的話,但那位宗家大小姐也沒有哭出來過。
現在突然把一個人給弄哭了,讓心中頗爲嚮往正義的寧次,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直到他聽見對方開口了。
“爺爺他……”
“他只是想幫我把分家的詛咒清除掉。他覺得,以我的天賦……如果沒有籠中鳥咒印的限制,未來肯定是木葉的精英上忍。難道這樣的行爲,也算過錯嗎?至於殺死他嗎?他是我唯一的一位血緣至親了……”
“我……日向寧次,我也不知道我該怎麼辦。我恨殺害了我血緣至親的宗家長老,可分家的其他長輩告訴我,這就是日向一族的家規,爺爺他觸犯了家規,就要付出慘重代價。”
“今早,也有宗家的人找到了我。他們對我說……我爺爺那樣做是壞了日向一族的規矩,我爺爺是因爲犯了錯才受到了懲戒。”
“他們告訴我,讓我不要步入我爺爺的後塵。”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看着突然情緒崩潰的日向一族小輩,寧次沉默了。
他意識到自己簡短的一句不過腦子的問話,讓對方繃緊成弦的情緒徹底崩斷了。
他看着對方雙眸落下的斗大淚珠,看着對方頭上沒有用繃帶遮住的籠中鳥咒印。
恍惚回憶起自己的父親日向日差,回憶起父親因成爲宗家替死鬼而死時,自己當時的那種無助與絕望,那種仇恨與悲痛……
“籠中鳥……”
“宗家……”
“兇手……”
寧次深吸一口氣,小臉上掛上了認真的神色,他直接對眼前的日向一族的小輩喝聲道:“難道你以爲單純的哭哭啼啼,就能夠讓那位被殘忍殺害的分家長老復活過來嗎?籠中鳥咒印引發了他的身體疾病,導致他的死亡,這與直接殺死他沒有任何區別!發動籠中鳥的那個宗家長老,就是殺人兇手!”
“你要是有點膽氣和魄力,就不該在這表現出這樣的一副弱態模樣!宿命……呼!日向一族分家的宿命確實難以打破,我們這些籠中鳥兒確實難以掙脫籠子自由翱翔。”
“但是!”
“總有辦法的,總是會有辦法的!”寧次連續強調兩次,他凝視對方道:“你要是真的不甘心,要是真的懷揣着仇恨……就跟我過來。”
說罷,寧次直接朝一個方向快步走去。
讓那名淚珠落下的日向一族小輩有些愣神。
日向寧次其實比他還小兩歲,但在這種時候,他卻覺得日向寧次比自己更成熟。
眼見寧次越走越遠的背影,他遲疑了。
他張了張嘴,試圖說些什麼,卻又說不出。
可見到寧次即將就要從眼前消失後,他急忙抹掉臉上的淚痕,拼盡全力跑着跟了上去。
心中的仇恨讓他懷揣着一絲絲希冀。
然後。
他就發現日向寧次將自己帶到了忍校一年級的班級外邊,還沒等他喘過來氣,就見到日向寧次直接走了進去,在裡邊找到了一個金色頭髮的小鬼、以及一個宇智波一族小鬼。
“我想見宇智波池泉!我發現了一個殺人兇手!”
這是寧次對鳴人、佐助說的一句話。
無聊了一整個上午的鳴人,頓時打起精神。
“殺人兇手?”
同樣有些心不在焉的佐助也恍惚回過神來。
……
與此同時。
木葉外。
“看來,宇智波帶土是被嚇退了。他要是在外面埋伏我的話,估計我早就已經中埋伏了。”
枇杷十藏緩緩鬆一口氣,他看向旁邊的宇智波池泉的木分身。
他遲疑了一下,不禁問道:“雨之國離木葉村可是很遠的,你的木分身能維持這麼久嗎?”
“即便本體和分身處於忍界的兩個不同極點,木遁分身也可以維持下去。除非本體自主解除,或者分身遭受嚴重的傷害被動解除。”
木分身冷漠的語氣像極了宇智波池泉本人。
“……真是個怪物。”
枇杷十藏咋舌不已,這是宇智波池泉過於厲害?還是木遁血繼限界過於神奇?
話說回來。
這傢伙有木遁,有寫輪眼,有熔遁,這是三種血繼限界混於一體了吧?
真離譜啊!
“咳!”
枇杷十藏掩飾臉上的異色,重新變回一副冷酷的神情,他揹着斬首大刀一邊向前疾馳,一邊開口說道:“有個問題,我要是將宇智波帶土的情報告知給那個女人。結果那個女人不去對付宇智波帶土,反而和宇智波帶土合作,要把我殺人滅口,該怎麼辦?”
“她不會的。”
木分身緩緩篤定道:“她比曉組織內的任何人,都要更加猜疑、且更加提防宇智波帶土。”
枇杷十藏疑惑嘀咕一句:“你應該沒和那個女人見過面吧?怎麼這麼瞭解她?”
“忍界之中,有點名氣的人,在本體眼裡都不存在秘密。”木分身說道。
‘包括我?’——枇杷十藏腦海閃過這樣的疑惑,但還沒等他問出來,木分身就繼續開口。
“包括你。”
枇杷十藏:“……”
……
火影大樓。
猿飛日斬拉開抽屜,在一個錫制菸草盒內伸手一捻,卻發現捻了個空,纔回憶起來菸草盒內的菸草早在昨天就耗空了。只是因爲昨晚發生了那件事,才讓自己今早沒想起來。
“鼬,幫老夫去買……”
半句話剛說到這裡,猿飛日斬就愣了一下,剩下半句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了。
“呼,還是沒習慣。”
猿飛日斬無奈搖了搖頭,宇智波鼬是他極其看好的一個宇智波忍者,就跟當年的止水一樣。
可惜。
就在這時,一名暗部忍者從窗戶跳了進來,只見其向猿飛日斬單膝跪下,並彙報說道:“火影大人,日向一族死人了。”
猿飛日斬眉頭一皺。
村子怎麼每天都在死人?他合理懷疑再這麼持續下去,木葉村的人總有一天會死光的。
“又和池泉有關?”猿飛日斬眉頭緊鎖地問出了這個問題。每當村子死人,他就忍不住往池泉那個方向去想,已經成習慣性本能了。
暗部忍者搖了搖頭,他向猿飛日斬稍作一番闡述,聽得猿飛日斬一對眉頭鎖得更緊了。
“日向宗家和日向分家之間的衝突麼?這些年來,尤其是在日差去世了之後,他們雙方一直保持的很剋制。沒想到,幾年時間過去,日向分家又有人死於日向宗家之手。”
猿飛日斬頭疼地揉着眉心,煙癮犯了的情況下,讓他更加煩躁了。
“讓炎去與日向一族溝通一下吧。日向宗家需要給出一個解決方案,穩定一下日向分家,老夫不想見到日向一族發生內戰。”
他擺了擺手,說道。
無論是宇智波一族發生內戰,還是日向一族發生內戰,對於木葉村來說都是有害無益。
因爲內戰只會不斷內耗村子裡的高端戰力,到時候被削弱的也就只有木葉。
猿飛日斬屁股坐着的是火影的位置。
他自然不願見到這種事情發生。
“是,火影大人。”
“等一下!”就在暗部忍者即將要離去之時,猿飛日斬忽然想到了什麼,立即叫住了他,並囑咐道:“告訴炎,要立即去。更要督促日向宗家,讓他們儘快處理好這件事。也要督促日向分家,讓他們儘快放下仇恨。在池泉插手之前,把這件事完美解決掉。”
“否則,等到他參與進來,這件事就沒有那麼容易掀過去了。到時候老夫也沒什麼辦法。”
猿飛日斬篤定,宇智波池泉絕對會插手的,只是看對方的情報能力如何而已。
按往常情況來看……
池泉對於“違法犯罪行爲”的情報獲取能力極其之強。
讓水戶門炎去提醒一下日向宗家、安撫日向分家,已經是自己這三代火影仁至義盡了。
“是!”
……
與此同時,火之國某處地點。
“帶土,它還是沒有恢復過來嗎?”漩渦臉白絕翹着二郎腿,看向面無表情吃着午飯的宇智波帶土,問道:“已經過去一整天了啊!”
“沒有。”
帶土放下手中的丸子串,他面色微沉說道:“它絕望慘叫了一天一夜。我進入神威空間,就能聽見它那種慘叫聲。”
說到這裡,帶土心底頗爲發寒,他不敢想,如果是自己中了這種瞳術,會是什麼下場?
帶土搖了搖頭,拋開那些在他眼中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的念頭。
他問道:“你怎麼看待那個宇智波鼬?他的合作是認真的?還是說是一個針對我的陷阱?”
漩渦臉白絕摩挲着下巴,道:“那個小傢伙,當時語氣聽起來是挺認真的。反正,只要等他殺死、或者活捉宇智波池泉那個女部下,不就能知道他是不是真有那個器量了?”
“根據我們以前掌握的情報得知,那個小鬼和那個叫宇智波泉的少女,曾經關係很不錯,嘖嘖,似乎是摯友的關係呢。”
“對曾經的摯友痛下殺手,真是天生的壞啊!”
帶土冷冷一笑,宇智波鼬壞不壞對他來說沒什麼意義,對方有沒有利用價值更有意義。
“說起來。”
宇智波帶土道:“已經過去一個晚上,外加一個上午了,他應該得手了吧?”
漩渦臉白絕道:“我們昨晚在木葉外圍附近,安排了幾個白絕分身蹲守着。只要那個小鬼帶着宇智波泉的屍體,或者活人走出木葉,那幾個白絕分身自然會接應他。到時候,情報也會傳過來,嗯,會傳到我這邊來。”
就在漩渦臉白絕話音剛落的那一刻,突如其來的信息神經元涌入腦海。
它忽然愣了一下。
說話時雙手那種搞怪肢體動作也停了下來。
它的反應,讓宇智波帶土敏銳地察覺到了。
帶土皺着眉頭問道:“怎麼了?”
“帶土。”
漩渦臉白絕語不驚人死不休:“有一隻白絕分身把木葉最新情報傳回來了。宇智波鼬並沒有成功得手,他在狩獵宇智波泉的過程中,遇到了那個跟怪物一樣的熔遁宇智波池泉。”“他被殺了!”
“屍骨無存!”
宇智波帶土:“???”
啊?
帶土的思路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在努力地消化着漩渦臉白絕話語中的信息量。
“死了?!”
“呼……”
帶土重重地吐了一口氣,他忽然有種又氣又笑的衝動,忍不住道:“這樣的實力,也要與我合作,還在我面前擺出那樣的一副架勢。”
“一副信誓旦旦,只要與我合作就能殺得了宇智波池泉,就能覆滅宇智波一族的自傲模樣。宇智波鼬,他到底是哪來的自信?”
自己居然被這樣一個小輩給唬住了!甚至,還給了對方一次考驗和機會。
帶土恨不得給自己來一巴掌。
幸好這件事沒第四個人知道。
不然自己臉都被丟盡了。
漩渦臉白絕惋惜一聲:“可惜當時沒在現場,沒準能見到他被殺前嚇得大便失禁的模樣。帶土,你說他是先被嚇出尿來,還是先被嚇出屎來?或者兩個一起出來?”
帶土沉默看着手中的午飯。
他沒胃口了。
……
今日,日向一族駐地迎來了木葉高級顧問——水戶門炎。
日向一族帶着幾位宗家長老親自上前迎接。
並將水戶門炎迎到了一處待客廳室內。
這也是日向一族在木葉的生存之道。永遠都對木葉的高層客客氣氣的,永遠在木葉高層面前將日向一族姿態放低一些。只有這樣,日向一族纔不會像宇智波一族那樣被忌憚。
水戶門炎並沒有浪費時間,他坐下來的第一時間,就直接開門見山道:“聽說,昨天夜裡,日向宗家長老殺死了一位日向分家長老。”
“有暗部忍者注意到,日向分家不少忍者對此事感到義憤填膺。這件事的影響非常不好。”
一番話說完,水戶門炎敏銳察覺到一名日向宗家長老的神色有些發僵。
“仁輔,是你做的嗎?”
水戶門炎問道。
“老夫並非是故意的,老夫也沒有傷害他的想法。”日向仁輔臉上皺紋微動,他對水戶門炎解釋道:“是籠中鳥咒印的力量不慎引發了他體內的暗疾。確切的說,他昨晚是病死的。”
水戶門炎搖了搖頭:“就算他真的是病死的,你們分家的人會放下這個仇恨嗎?在他們眼裡,你是導致分家長老死亡的罪魁禍首,哪怕你的行爲只是間接導致的。”
“火影大人不希望日向一族亂起來。你們應該清楚如何處理這件事,對吧?”
身爲日向族長的日向日足,面無表情地說道:“還請轉告火影大人——請火影大人放心,日向一族不會給木葉添麻煩的。”
“嗯。”
水戶門炎站起身來,道:“老夫還得去分家一趟,你們最好在池泉注意到這件事之前,把分家和宗家的矛盾處理好。”
在水戶門炎走後,待客廳室陷入短暫沉默。
“是他違反了日向家規!”日向仁輔率先打破沉默,面色難看道:“先不說我本意沒想殺死他,就算真想殺死他,並且真的那麼做了,那也符合我們日向一族傳承數百年的家規。”
“火影大人那邊是什麼意思?是想讓我自己把自己交出去,來平息分家那羣人的怒火嗎?我們日向一族的家事還輪不到火影插手吧!”
哪怕日向一族表面會對木葉高層放低姿態可,暗地裡還是會對這種處境感到很是不滿。
沒誰能心甘情願對他人卑躬屈膝。
“呼……”
旁邊,另一名宗家長老道:“沒必要這麼激動,火影大人他們終究對日向一族內部不夠了解,分家的人是翻不起任何風浪的。”
“他們若是不滿,那就讓他們不滿。眼神的注視,殺不死任何人。可但凡他們有什麼異動,籠中鳥咒印會教他們做人的。”
“當他們被刻下籠中鳥的時候,他們的生死,早就已經不受他們自己掌握了。”
日向仁輔聽罷,臉上難看的神色稍微好轉。
這時,第三名宗家長老道:“關鍵不在火影大人那邊,關鍵在宇智波池泉那邊,他如果插手進來,確實不太好處理,就跟上次那樣。”
上一次。
[絕對正義]的擁躉者漩渦鳴人、宇智波佐助,在日向一族駐地外以“執行正義”爲理由,“殘忍”地殺死一名日向一族小輩。
他們日向一族選擇忍氣吞聲。
這一次,如果宇智波池泉再參與進來的話。
嘶!
想到這裡……
日向仁輔面色就變了。
“仁輔前輩。”
日向日足將雙手置於雙膝前,他開口說道:“你需要避避風頭。至少最近這段時間,你還是暫時不要回木葉了。等什麼時候宇智波池泉暫時離開村子,我會派族人通知你的。”
日向仁輔滿面憋屈:“火影大人那邊的提醒,我們可以隨意含糊了事。可區區一個宇智波池泉的威脅,我們卻如此慎重對待。難道我們日向一族真就怕了宇智波一族嗎?更何況,宇智波池泉他甚至代表不了宇智波一族。”
“哼!”
他一聲冷哼過後,便默不作聲地站了起來。
“老夫去跟家人見最近這段時間的最後一面。”
日向仁輔還是慫了。
他剛纔只是在嘴硬。
“呼……”
日向日足緩緩吐口氣,對着另外二人說道:“暫時先穩一下分家的人,避免他們提前把宇智波池泉牽扯進來。分家的人,應該都在日向一族的駐地裡面吧?”
一名宗家長老道:“除了在忍者學校裡的那兩個分家孩子之外,其他都在日向族地裡邊。”
他頓了頓,補充道:“本來有是三個分家孩子在上忍校的,但被殺死了一個。現在就剩兩個了,其中一個是去世的分家長老的孫子。”
“他們兩個,應該都和宇智波池泉沒什麼交集,畢竟只是忍校裡的小鬼而已。”
日足一愣,那另一個就只能是日向寧次了。
就在日足思索之際,一名宗家長老提醒道:“日足族長,你也可以考慮一下,將雛田和花火之中任意一人刻上籠中鳥之印了。你那兩個孩子,不可能都是宗家的一員。”
“這麼多年來的規矩都是這樣的。日差和你是親生兄弟,他當初也成了日向一族的分家。到了雛田和花火這一輩,也不能有所例外”
宗家長老站起身來,勸慰道:“日足,老夫清楚你很糾結,畢竟老夫當年當日向族長時也糾結過。但家規就是家規,不可能更改的。”
“身爲日向一族族長,你更要拋開既要又要的想法。雛田和花火分家一事,辦得風光一點,漂亮一點,讓她們其中一人不留遺憾吧。”
日足沉默半晌。
“……我會慎重考慮的。雛田雖然已經到了適合的年齡,但花火還小。我還得需要一定的時間,看花火的天賦和潛力如何。”
他沉聲說道。
……
木葉,某處。
“呼,呼……”
“找到了!”
鳴人氣喘吁吁地眺望着前方不遠處的宇智波池泉,他急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對着身後跟過來的寧次和另一個日向一族小輩道:“你們待會如實跟池泉老師說明狀況就行。”
正當鳴人向前快步地走去時,他忽然發現,身旁的佐助竟停在原地不動了。
鳴人也疑惑停了下來。
“你怎麼了?” щшш●ttκǎ n●¢O
宇智波鼬被宇智波池泉殺死這件事,暫時只在木葉村小範圍流傳,只有宇智波一族族人知道、以及部分木葉忍者知道。
鳴人顯然不知道,宇智波佐助的親生哥哥,被宇智波池泉親手殺死了。
“……沒事。”
佐助深吸了一口氣,他死死壓住心中的那種奇怪的思緒,心中不斷念叨‘宇智波鼬死有餘辜,宇智波鼬死有餘辜’,然後再對鳴人說道:“我們去找池泉老師。”
“你今天怪怪的。”
鳴人嘟囔一聲後,倒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他快步走向宇智波池泉的方向,然後立即大聲打招呼道:“池泉老師!”
“橘次郎前輩!”
他沒有落下橘次郎,來自九尾人柱力一聲“前輩”,聽得橘次郎眼睛都舒服地閉了起來。
佐助也跟着打了兩聲招呼。
“喵,你們兩個小鬼,現在不應該在忍者學校裡面上課嗎?”橘次郎說道:“我沒記錯的話,忍校的午休時間在一分鐘前就結束了吧?”
鳴人急忙說道:“是因爲我們在村子裡發現一起殺人事件,所以就趕緊來找池泉老師了。”
“殺人事件?”
宇智波池泉低眸看向鳴人、佐助。隨後又將視線落在鳴人佐助身後的日向寧次、以及另一個面露膽怯神色的日向一族小輩的身上。
面對宇智波池泉的目光注視,寧次發現自己又感受到了一種畏懼的情緒。
就像是一頭恐怖的猛獸在緊盯着自己一般。
而自己則像是個渾身赤裸的無助之人。
渾身都充斥着不安感。
‘都是錯覺,只要我行得正坐得直,就沒什麼大不了的!如果我連擡頭直視他都不敢的話,我又如何信奉他的絕對正義?’
寧次心中不斷念叨着。
他擡起頭來,看向宇智波池泉,然後將事件的原委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寧次知道,自己可以在這個過程中給日向宗家上眼藥,在描述中添油加醋一下。這樣一來,沒準日向宗家真的要慘了。沒準自己可以藉助宇智波池泉的力量來對付日向宗家。
可是……
如果自己真的這麼做的話,那真的是正義嗎?
這樣的一個疑惑,讓寧次選擇了實話實說。
並沒有添油加醋。
“啊?”旁邊鳴人整個人都聽傻了,他只顧着趕緊找到池泉老師,卻沒來得及問寧次“殺人事件”是什麼個情況?
如今聽完後,鳴人滿臉不理解。
“什麼宗家分家的?憑什麼因爲想解除一個咒印,然後就要對試圖解除咒印的人懲罰呀?”
“什麼籠中鳥咒印,聽起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啊!你們日向家規還大得過火之國律法嗎?”
佐助也聽愣住了。
怎麼日向一族……
也挺魔怔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