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以及日向分家的每一個人,都被宗家以前立下的規矩洗腦了嗎?
橘次郎的言語不斷在腦中迴盪。
日向寧次忍不住審視自己內心。
他發現,這隻忍貓說的話,自己無法反駁。
因爲事實就是如此!
如果不是被洗腦的話,如果不是養成了思維慣性的話……爲什麼自己會對日向宗家抱有那一絲希冀?明明他們對待分家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公平,只是在奴役分家,自己爲什麼總是會將心中立場偏向他們?
心中種種疑惑在這一刻全部都得到了答案。
——日向宗家長年累月下來對分家的思想灌輸,已經讓分家陷入了一個比籠中鳥更爲恐怖驚悚的精神牢籠之中!
倘若沒有外人的點醒,當局者迷的日向分家,甚至都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身處牢籠了。
日向寧次忍不住擡頭看向隻身一人與宗家長老、日足族長當面對峙的宇智波池泉。
明明日向一族內部的矛盾和外人沒有什麼關係纔對。
可這個男人偏偏要選擇插手其中。
甚至根本不介意會不會得罪宗家。
這……
就是正義嗎?
“宇智波池泉……”宗家長老微微繃起的神色帶着一絲試圖掩蓋過去的慍惱,他開口道:“你對日向一族如此咄咄逼人,甚至想以外人的身份更改日向一族傳承數百近千年的規矩,日向一族是沒人會支持你這樣的行爲的!”
“我要更改日向一族家規,與日向一族何干?”宇智波池泉的一句話讓宗家長老滿面愕然。
他活了這麼久從未見過有人如此剛愎自用。
這個宇智波一族小輩是聽不懂人話嗎?
“誰說沒人支持的!”後面的日向寧次忽然向前走了一步,他擡頭凝視着這位宗家長老:“我身爲分家一員,我支持更改日向家規!”
宗家長老臉色的難看終於繃不住了。
他將視線落在日向日足身上,希望這位日足族長能在此刻說些什麼強硬的言語。他不希望和宇智波池泉起衝突,但又不希望宇智波池泉要插手日向一族某些事。
他希望日向日足能在不得罪宇智波池泉的同時,把對方給趕走。
日向日足:“……”
“呼!”
日向日足感受到巨大的壓力。一邊是日向宗家忍者對自己這位族長的希冀,另一邊是來自宇智波池泉的絕對正義壓迫。
恍惚間,他好似能身心體會的感受到宇智波富嶽在宇智波一族內是什麼樣的一種處境。
“日向一族……會考慮的。”沉默了足足十幾秒,迎着宇智波池泉冷漠的注視,迎着衆家長老驚愕的眼神,日向日足終究沒敢強硬。
“如果,家規確實讓許多族人感受到了不滿,日向一族會試圖斟酌地修改一下。”
日向日足神色落寞道。
這幾句話說完,日向日足感覺自己的精氣神都沒有了。他更能敏銳感受到,許多宗家忍者在看向時自己的眼神,似乎都有些失望。
日向日足心中慚愧不已,他知道自己辜負了宗家族人的期望,但此刻的他只能這麼做。
因爲日足有一個預感。
——如果日向一族繼續跟宇智波池泉掰扯下去,對方可能會瞬間失去耐心。失去耐心的宇智波池泉,絕對是木葉內最恐怖的忍者。人心不齊的日向一族,完全無法觸其鋒芒。
“日足……”
面色有些難看的日向宗家長老試圖說些什麼,可肚子裡的話卻噎在了喉嚨中。他能體會到日向日足現在的難處,最終只能嘆口氣。
“宇智波池泉,正如我們日向一族族長所言,日向一族會斟酌處理此事的。也會商討出一個讓分家和宗家都滿意的方案,到時候我們會將這個方案再轉交給你手中。”
宗家長老藏在袖袍裡的雙手都已經握緊了拳頭,他沉着臉憋屈道:“這樣你該滿意了吧?你的絕對正義也該履行完所謂正義職責了吧?該結束了吧?你是時候該離開這裡了吧!”
宗家……
真的退讓了!
不少日向分家忍者全程目瞪口呆。他們本以爲“日向橫狩”這位分家長老,被日向宗家的籠中鳥咒印引發舊疾而死這件事,很有可能會被宗家的人,隨便幾句話就掀篇過去了。
可誰曾想,宇智波池泉這樣的一個外人直接闖進日向一族,替他們分家出頭。
甚至,真的把宗家給逼退了!
這絕對是有史以來宗家對分家最大的讓步!
沒有之一!
“誰說結束了?”宇智波池泉漠然的一句話讓宗家長老差點憋着一口氣沒喘上來。
宇智波池泉開口道:“借籠中鳥咒印的力量肆意壓迫分家族人這件事,你們是無視了麼?以扭曲病態的迂腐家規行自私自利之惡行,這件事你們全然當做不存在嗎?”
宗家長老與日向日足突然有了不祥的預感。
“池泉,你要做什麼?”
日向日足問道。
宇智波池泉說道:“以不同人壓迫日向分家行徑的嚴重程度爲審判標準。情節嚴重者如日向仁輔,以命償命,當場處決;情節較重者,施以十年以上,二十年以下刑期;情節一般者,則施以三年以上,十年以下刑期;情節較輕者,至少也得拘禁三個月以上。”
在日向日足那張面癱臉都忍不住露出震驚神色過程中,宇智波池泉語不驚人死不休道:“並非只有殺人才是作惡,也並非只有殺人那種極端的惡劣行徑,才配受到正義的懲戒。”
“在我這雙眼睛中,日向宗家上上下下每一個人,可沒幾個是‘無辜’的。你們絕大多數人,都曾對分家族人用過籠中鳥咒印。”
“包括你在內。”
“日向日足。”
一滴冷汗不由自主地同日向日足的額頭順着面龐滑落而下。
他終於明白爲什麼村子裡總有人說宇智波池泉非常的極端,也意識到爲什麼要給他安一個“宇智波瘟神”的綽號,更清楚爲什麼宇智波池泉就跟木葉的“淨街虎”一樣了。
宇智波池泉根本就不在乎你退不退讓!也不在乎你是不是妥協了!
對方根本不會懷疑你做什麼交易。
宇智波池泉就是想執行正義!而且是毫不留情,沒有人情世故可言的絕對鐵血的正義!
他要拿日向一族開刀了!
日向的妥協、退讓、軟弱,沒有任何用處。
贏不到正義的絲毫憐憫。
“開什麼玩笑啊!”突如其來的一道聲音響起,讓日向日足心中暗道一聲不好,卻已經來不及制止,只聽一名宗家忍者咬緊牙關道:“只要對分家用過籠中鳥咒印就算是作惡了?這是誰定的規矩?難道是你宇智波池泉嗎?”
“這樣一來,整個宗家上上下下,豈不是至少有八九成的人都要被關進監獄裡嗎?到時候,日向一族的血脈又有誰來傳承啊?你難道想讓我們日向一族純淨的白眼血脈絕後嗎?”
“你這樣的極端正義纔是在作惡啊!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們大多數人的想法,只在乎你自己心中的所謂自私正義,你纔是小部分人啊!”
日向日足汗流浹背了。
他聽得出來,這道聲音是宗家一個年輕忍者的聲音。對方在日下宗家也算是個天才了,年僅十九歲就已經是木葉上忍,自然有着屬於年少天才的宗家上忍傲氣。
可問題是。
對方擺明不清楚,這種傲氣什麼時候該收斂起來,什麼時候該釋放出去。
“你……沒有資格自詡你是日向一族的大多數!”
突然說話的人,是日向寧次。年齡不大的他咬緊了牙關,看向那名宗家天才:“你看看周圍!看看所謂的宗家所謂的分家,到底哪一方的人最多?到底哪一方纔是大多數?”
“他們只不過是畏懼你們會對他們發動籠中鳥咒印,沒有吭聲而已!他們只是長年累月下來,被你們壓迫形成了迂腐思維慣性而已。”
“這並不代表他們會站在你們宗家這一邊啊!日向一族由始至終分家纔是大多數,分家足足有數百人,你們宗家加起來有四十人嗎?”
“你只不過是舍不下宗家特權!或者說你害怕分家沒有籠中鳥後,會有無數人的天賦超越你,將你自以爲傲的天才之稱踩在腳下!”
寧次已經意識到,今天是唯一一次能爲父親大人討回公道的機會,也是唯一一次有一絲打破牢籠的可能性的機會。
自己絕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也絕不能讓宗家含糊過去。
“你……”被日向寧次懟了一通的十九歲宗家上忍額頭青筋狂顫,他忽然擡起了一隻手,結了一個讓寧次瞳孔微縮的印。
寧次記得這個印……
當年日向日足就是結了這個印,父親大人額頭的籠中鳥就被觸發了。
“住手!!!”
日向日足面色變了,他果斷轉身,試圖一掌將對方的結印給拍開。
卻沒想到……
有人比他更加快。
唰——
沒有人見到宇智波池泉是怎麼拔刀的。
他們甚至沒見到宇智波池泉什麼時候用了瞬身之術。
只能勉強見到眼前一道殘影掠過。
又見一抹刀光閃爍。
一條手臂便高高拋起。
血液噴灑!
“日向堀青,關押進木葉監獄,監禁二十年。”冷漠到極致的聲音,讓衆人終於回過神來。
……
與此同時。
火影大樓。
一隻忍犬急匆匆地跑了過來,赫然是卡卡西的忍犬帕克,它直接溜進火影辦公室裡邊。
“嗯?”
注意到有一隻狗溜進來的猿飛日斬挑了挑眉,當發現是忍犬帕克後,才醒悟過來爲什麼附近幾名暗部護衛沒有攔下這隻狗。
“火影大人,卡卡西讓我來告訴你,日向一族出事了。”
忍犬帕克開門見山的一句話說完,讓猿飛日斬愣了一下。
“日向一族……”
他老臉上的神色稍稍凝重些許,和旁邊的水戶門炎對視了一眼後,再轉頭對帕克問道:“是池泉的原因嗎?日向發生什麼大事了?”
“不知道。”忍犬帕克耷拉着眼皮,搖搖頭:“卡卡西只是讓我跑過來跟你彙報這件事。”
它頓了頓,再補充了一句:“我被通靈出來的時候,在日向一族聞到了很濃的血腥味。”
卡卡西終究是有些不放心日向一族劍拔弩張的局勢,派出忍犬帕克來把火影喊過去了。
“血腥味……”一旁的水戶門炎聽到這裡,對着猿飛日斬道:“日斬,恐怕是那個叫日向仁輔的日向一族宗家長老尚未來得及離開木葉,就被及時趕到的宇智波池泉給逮到了。”
“在池泉眼裡,他發動籠中鳥咒印害死了一個分家族人,那他就是殺人兇手。殺人兇手一旦落在池泉手中,恐怕就只有一個下場了。”
“卡卡西覺得日向一族要出事,可能就是因爲池泉殺了日向仁輔。唔……很可能還是當着許多日向一族族人的面殺死的。”
“宇智波池泉他就喜歡做的事就是殺雞儆猴。”
有個“猴子”綽號的猿飛日斬,聽到最後一句話,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咳。”
不過他很快就拋開胡思亂想,沉聲開口道:“卡卡西應該是多慮了。既然池泉有足夠的理由,這是站在道德的制高點處決日向仁輔。日足那邊是不太可能會和池泉發生衝突的,日足他是少數幾個很明事理的人。”
“就算日向中家裡有些熱血上頭的年輕人會對池泉的行爲感到不滿,日足應該也會攔下他們。”
猿飛日斬覺得沒有過去的必要。
因爲他也認爲日向一族是時候做出些改變了。
堅守迂腐規矩的日向一族,雖說的確讓他這個火影很放心,讓他從不擔心日向一族會對木葉的高層權力有什麼想法。
問題是……
那種迂腐規矩也導致日向一族的綜合實力拍馬也比不上鼎盛期的宇智波一族。
如今的木葉死了太多的忍者了,猿飛日斬需要有個忍族能站出來替木葉填補這個空缺,這個忍族最好還是要聽話的那種。很顯然,日向一族就很符合他的要求。
‘這一下……老夫也算是利用了一次池泉了。’
猿飛日斬在心中閃過了這句話。
卻在這時,只聽忍犬帕克忽然補充了一句道:“我聞到的血腥味不止是一個人的鮮血,起碼也是兩到三個人的血腥味。”
猿飛日斬一怔。
兩到三個人……
“日斬,情況確實有些不太對。”水戶門炎眉頭皺了起來,他說道:“池泉他該不會在日向一族內,進行着什麼‘矯枉過正’的行爲吧?說起來,他也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
猿飛日斬深吸了一口氣。
“炎,老夫給你五支暗部小隊,你來去一趟。”
五支暗部小隊……
水戶門炎心頭一凜,這是做好可能要和池泉或日向一族的任意一方發生衝突的準備了。
“好。”
他點了點頭。
……
忍界另一邊。
雨之國。
“在木葉的幾個雨忍傳回了情報——枇杷十藏一聲不吭地拋下了他們,獨自離開了木葉。”
小南深吸了一口氣,任由頭頂雨水潑灑而下,因爲她的上方有一片片白紙遮住了雨水。
小南居高臨下地眺望着陰雨綿綿的雨忍村。
她稍稍瞥過頭,對旁邊坐在輪椅上的長門道:“枇杷十藏應該是取到我想要的情報了,此刻的他應該正在趕回來的路上。”
長門稍稍擡頭,視線和小南對視,開口道:“爲什麼這麼確定?”
小南解釋道:“因爲他沒有在木葉用遠程通訊設備聯繫雨忍村,說明他擔心他在通訊設備上說出來的情報,很可能會被旁人竊聽到。
“而被竊聽到的後果,只有死路一條,因爲,有些人不希望他知道這些秘密情報,更不希望,枇杷十藏將這些情報轉告給我。”
“他想傳遞情報唯一的方式就是肉身趕回來。”
長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確實挺謹慎的。”
“但我還有個疑惑。”
長門停頓了一下,他問道:“如果你確定了‘宇智波斑’確實有很大的問題,你準備怎麼做?”
還沒等小南迴答,長門就面無表情得補充了一句:“他曾經與我們提出的計劃,我是贊同的。無論你做什麼,都不能破壞這個計劃。”
小南沉默了幾秒。
她說道:“我只是想扒開他身上那股既神秘又危險的氣息,這樣一來,一旦他有什麼異樣,我們就有手段能立即反制他。”
她也補充道:“在不破壞那個計劃的前提下。”
隨後,小南換了個話題說道:“我們前段時間,成功挑撥了鳥之國和熊之國的邊境衝突,雙方參戰的武士死傷上百人,忍者也死了幾個。對於小國來說,這是不可接受的損失。”
“曉可以藉助這些機會,向兩個國家推銷我們的‘戰爭僱傭機制’,讓他們僱傭我們來打仗。我們可以在雙方各派一部分人,演一場戲,就能從他們大名手中敲來一大筆錢。”
“畢竟,收集尾獸是個大工程。我們需要接納很多厲害的新成員,到時候花銷會非常大。”
“交給你來辦吧。”長門頷首道:“在這些方面,你比我更加擅長。”
“對了。”
長門忽然道:“羅列一下收集不同尾獸的時候,會分別面臨什麼樣的強敵。將他們的名單列出來,提前打探他們的情報,早做準備。”
“比如……”
“日後若要收集尾獸九尾,就必須和那個叫宇智波池泉的傢伙起衝突了。他的確是個不簡單的忍者,需要對他稍微上點心。”
“連宇智波斑都這麼忌憚他,那說明未來的他,可能是我們最大的強敵之一。”
小南點了點頭。
“好。”
……
日向一族駐地內。
“啪嗒”一聲,一條斷臂掉在地上。在與這波池泉冰冷的言語落下後,緊隨而來的便是一聲痛苦到令人心中發毛的慘叫。
在許多日向一族忍者注視下,那名斷掉一臂的日向宗家天才正捂着斷臂慌忙往後倒退。
那張年輕的面龐上已是冷汗直流,更佈滿驚駭,對方正難以置信的瞪向了宇智波池泉。
“你……”
可宇智波池泉卻已將他無視,他那冷漠到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日向阪齊,多次在分家族人未犯原則性過錯的情況下,對分家族人使用籠中鳥咒印,監禁十年。”
這句話讓一名日向宗家忍者面色驟然煞白。
日向日足也忍不住看向了對方。
因爲這是他這個日向一族族長的宗家護衛!
“日向勝乃,監禁五年。”
“日向瞳,監禁七個月。”
“日向灼足,監禁九年。”
“日向……”
一個又一個名字,被宇智波池泉脫口而出。每點到一個名字,就有一名日向宗家忍者或是面色微變,或是暗吞唾沫慌忙往後倒退。
日向日足也有點懵了,再這樣點名下去的話,幾乎要將整個日向宗家都包攬在內了吧!
倘若日向宗家忍者們,真要順從宇智波池泉的意思,被關押進木葉監獄或是蹲幾個月、或是蹲幾年、乃至蹲幾十年……
那等宗家忍者從木葉監獄出來後,日向一族究竟是誰說了算的?
恐怕分家早就已經取代宗家了吧?或者說。
到時候可能已經沒有宗家分家級別了。
因爲宗家經過這件事已經從天上墜入泥中了。
“日向鳴。”宇智波池泉唸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將視線落在面前那個表情極爲難看的宗家長老的身上,並繼續道:“監禁二十年。”
宗家長老腦子“轟”的一下炸開了。
豈有此理……
豈有此理!
這個宇智波一族的小輩,真的要仗着他的實力,在日向一族亂來了!這簡直就是和他們宇智波一族的先祖宇智波斑一樣剛愎自用!
宇智波一族的忍者,果真都是一羣神經病!
這個宇智波池泉,更是神經病中的神經病!
“夠了!宇智波池泉!!!”
“你也太肆意妄爲了!”
名爲“日向鳴”的宗家長老再也繃不住情緒了,他已經被氣得一張老臉都通紅了,手中拄着的桃木柺杖,更是重重地敲了幾下地面。
“日向一族不是宇智波一族,你在宇智波一族可以橫行霸道,在日向一族你只是個外人!操着自以爲‘爲日向分家好’的無理正義來干涉日向一族的你,倘若讓我們日向一族變得更爲大不如前,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你現在是要把整個日向宗家都丟進木葉監獄裡面嗎?你知道這會給日向一族,乃至整個木葉,帶來多大的混亂嗎?”
“你……你……”
日向鳴接下來的一番話就被噎在喉嚨裡了。
因爲一把染血的忍刀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
鋒利的刀刃更是已經割破了他咽喉的肌膚。
“違抗正義者。”
“將格殺勿論。”
宇智波池泉冷然道:“如果因此引發更大的混亂,那就是說明正義的震懾力還不夠絕對,也說明在日向一族殺的惡徒不夠多。”
日向鳴張了張嘴。
直至一道聲音響起,如日向宗家救星一般。
“池泉等一等!”
水戶門炎帶着五隻暗部小隊終於趕過來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