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友誼見證
倆小狗腿也是因爲屠姍,第一次被召見,天知道他們有多激動,感覺祖墳冒青煙,一致決定,抱緊屠姍的小短腿,走上人生巔峰。
所以,擡回禮這種他們幹起來很費勁的事卻還是搶着幹:“三姐,裡面全是硬貨,你肯定喜歡。
尤其是海珠,老大了,比我們找的不知道好多少,個個圓潤,色彩也全,你肯定喜歡。”
屠姍嘴角逐漸放大,看它沉甸甸的樣子就雙眼發光,伸手去接,發現自己還被拽着。
茫然看向凌漾,傻男人怎麼了?
“撒手啊。”
霸哥這才發現凌漾一般,隨口問:“這人誰?”他一早就注意到貼在屠姍身邊,拽住她的手,目光不善看向自己的男人。
男人的直覺,這人對自己有敵意。
很好,他對他也有敵意。
屠姍隨口介紹:“我男人。”
霸哥只是臉色一僵,褚妙齡卻突然尖叫:“你放屁,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攀扯凌漾哥。”
光說還不解氣,又撲上來拽凌漾的手,要把兩人分開。
凌漾動不動就拽屠姍的手這一點,她老早就有意見了。
但凌漾臉色太難看,她不敢插嘴。
凌漾不想跟她接觸,鬆開屠姍躲了過去。
褚妙齡順勢攔在屠姍和凌漾中間,防賊一樣防着屠姍。
屠姍冷冰冰的瞥了她一眼。
閔浩張了張嘴,一臉驚訝,感覺氛圍不太對勁啊,凌漾和州城三姐?
霸哥嫌惡的看了眼褚妙齡,拽着屠姍到一旁:“真是你男人?”
屠姍嘖:“還能有假?”
霸哥哼:“他配不上你。”
屠姍咯咯咯的樂了:“那可不,我可是州城三姐,世上就沒有能配上我的男人,就看三姐樂不樂意讓他當我男人了。”
霸哥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男人都被別的小妖精勾搭走了,她還有心思開玩笑。
不過,她的想法很好,男人嘛,自己高興就留着,不高興就踹掉。
“你這麼沒心沒肺,應該也傷不着,不過,以後要是找不到男人了,就來找哥,哥哥的懷抱永遠向你敞開。”
胳膊張開,打算給屠姍來一個熱情的擁抱。
屠姍是真把霸哥當兄弟,第一次見面,就巴心巴肝的對她好,這種兄弟少有,要分別了,還怪捨不得的,離別的擁抱,可以有。
剛有往前的動作,就被人拎住後衣領給拎開了。
屠姍回頭,對上凌漾漆黑的臉,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咋了?
凌漾都快氣笑了,不管怎麼說,他現在還是她名正言順的丈夫,當着他的面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她還問咋了?
“走了。”
屠姍嘆氣,真的要走了,回頭看向霸哥:“真的要走了,以後來州城玩啊,你幫我把這個帶給你們老大,算是我們友誼的見證。”
屠姍掏出自己珍藏的勳公章,戀戀不捨的遞給霸哥:“這可是我得的第一枚獎章,爹媽都沒給的,你可得讓你老大好好收着,以後當傳家寶傳下去。”
霸哥遺憾沒能得到擁抱,在心裡問候了凌漾祖宗十八代。
對上屠姍肉疼的臉,離別的愁緒莫名淡了些。
她不爽,他就爽了。
“你跟我們老大面都沒見,怎麼就有友誼了?
東西收回去吧,用不着,這麼好的寶貝你自己留着當傳家寶就好。”
屠姍瞪他:“你懂個屁,我們是神交,你這種凡夫俗子根本理解不了,東西好好帶回去,你們老大肯定喜歡。
我走了,你們回吧,之後一段時間,記得躲好,別被人用來泄憤給嘎了。”
屠姍扛着那一箱回禮,招呼凌漾三人,坐上藤蔓船,瀟灑離開。
霸哥磨牙,沒心沒肺的女人,就這麼走了,是一點沒留戀啊。
普普通通的農家小院,在三不管這種充滿血腥和殺戮的地方,就像一個世外桃源。
頭髮花白的老爺子拿着鋤頭給菜地除草,動作標準熟練,比專業農夫還專業,從他身上完全看不到叱吒風雲的血腥樣。
“爺,這個是三姐給您的,說是您們友誼的見證,讓您好好收着,當傳家寶。”
貼身老管家把勳功章遞上,霸哥送來了,但沒再被允許和老爺子見面,屠姍的話,他倒是一個字都沒落下,連說話時的語氣都給學了個七七八八。
龍撼鯊直起腰回頭,看到勳功章的那一刻,手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
隨即走出菜地,擦乾淨手,接過勳功章。
微涼的觸感,有些沉。
莊嚴而肅穆的圖案,與記憶裡的重合,時隔半個多世紀再次見到,有些恍惚。
“這是……勳功章?”勳功章,他嗤之以鼻,那些正派人士,趨之若鶩的東西,對他們這些亡命徒來說,只是個笑話。
不過,當年他逃來三不管時,也曾見過和這個差不多的東西。
只是,爲了救他,那枚勳功章和它的主人,一起被炮彈炸成了渣。
老管家深知龍撼鯊內心的情緒變化,知道他這會很激動,雖然不理解但很受觸動。
“對,三姐說,這是她的第一塊勳功章,很珍貴,特地送給爺。”
龍撼鯊輕輕的撫着,突然放聲大笑:“好,好,好啊……”
當初被迫背井離鄉,來了這裡。
在這裡紮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
他沒想過回去,也沒有回去的必要。
但這一刻,名爲鄉愁的東西,徒然在心裡紮根,酸酸澀澀的讓人難受。
或許,他可以回去看一看。
海峽處。
衆人見四人平安歸來,終於放心。
“都沒事吧?”屈代上前。
凌漾搖頭,看了眼奇形怪狀,卻又十分穩妥的藤蔓船,神色莫名。
看向屠姍:“我們走水路?”
屠姍點頭:“從水路繞到潮市,從潮市登陸,穿越叢林再到市區,回州市。”
屈代微微皺眉:“三姐,我們並不知道這裡到潮市的海上航線,入海後,極容易迷失方向。
更重要的是,從海上走,必定要穿過死亡峽谷,那裡常年濃霧,有無數峽灣,就像迷宮一樣,進去了就難以出來。
而且,我們都不適應海上作戰,一旦出現意外,無法及時有效的規避。
三不管的人要追我們的話,我們怕是也沒辦法躲避,到時候容易成爲活靶子。
再有一個,潮市只有一個地方可以登陸,但那裡是沒有經過開採的原始森林,未知危險太多,我們這麼多人,怕是很難穿越。”
作爲軍師,爲領導排憂解難是本職工作。
屈代習慣性的思考各種可行性,想起這是屠姍,不是凌漾,又忙解釋:“三姐,我不是質疑你,只是這些問題確實存在,如果沒有解決對策,我建議還是再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