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吹着哼着歌回了房間,隨着門吱呀一聲閉合,陳瀟聞聲探出腦袋,一眼便注意到了他,一邊打着遊戲一邊調侃他:“喲,今天心情這麼好?”
江羽勾脣輕笑,自顧的走到窗邊看着窗外漸漸暗沉的景色,眸子微眯:“明天野營。”
陳瀟手上的動作不停,目不斜視的盯着手中的屏幕,屏幕敲打聲噠噠傳來:“所以?”
窗外偶爾傳來幾聲清脆的鳥叫,應是晚歸的鳥兒在找家了,江羽目光停留在窗外,有句沒句的答道:“你覺得呢?”
陳瀟眼看馬上就要打上對方的高地了,語氣都亢奮了起來:“我覺得?我覺得我這把會贏!”
江羽不理會他,只是好心提點道:“我讓蘇哲安排我們和她們倆一個小組。”
陳瀟皺了皺眉頭:“一個小組?”
江羽勾起一抹壞笑:“對,一個小組。”
陳瀟撇了眼眼前的人,緩緩的搖搖頭:“羽哥,我現在覺得不是你在收了她而是她在收你!”
江羽手指抵着下巴,有些沉思的低了低頭低聲道:“誰說不是呢。”
兩人沒了話語,江羽腦袋靈光一閃,便大步離開了房間,陳瀟翻了個身繼續打着遊戲,好似明天的事情好像與他無關一樣。
江羽從兜裡掏出今天買的那對中國結找出一個盒子將它們裝好。
/
夜深,房間亮起了一星半點的燈光,夜光透過窗戶灑在地板上,陳瀟身穿灰色體恤在房間裡躡手躡腳的行動着,他一手舉着手中的手機,一手在行李箱裡翻找着什麼,嘴裡低聲唸叨着:“巧克力……嗯…她好像喜歡,帶三塊。”
剛放進書包又拿了一塊出來:“吃多了牙疼……”
接着他又放了紙巾,水,創可貼等物品,直到書包塞不下了,又偷偷溜回了自己的牀上才滿意的閉上眼睛。
今天江羽在臨時出門購買了一堆東西,陳瀟怎麼也睡不着,總想着明天野營,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許盈袖,開始想着那個笨蛋明天肯定會帶一大堆沒用的東西,可半夜又開始替她擔心……
/
樓下
週五的清晨,大家早早地起了牀去規定地方集合,民宿樓下陸陸續續的多了許多人,江羽也是早早的叫醒了陳瀟,爲了方便管理,今天所有同學都穿着統一的校服,江羽站在人羣中,利落的黑髮配上玩世不恭的笑容,他隨意穿着一件白體恤配校褲,黑色的校服外套搭在左肩,側身與陳瀟說着什麼。
但是他這樣站在那塊就有很對的女生望去。
他的目光在人羣中閃過,停在了一處,不等陳瀟反應過來,他已經大步遠去,他饒過人羣直徑走近遲溪醉的方向。
遲溪醉在下樓時落了單,剛剛樓梯口擠滿了人,她個子小直接被擠着下了樓,而且大家都身穿校服,導致她與許盈袖走散了,正在她慌張無措時,一道身影擋住了自己的視線,擡頭便看見了他。
江羽拉過她的手腕把她護在懷裡帶到了一旁,低頭才發現懷裡的人一臉委屈的望着自己。
他有些好笑的拍了拍她的小腦袋:“怎麼?被我帥到了?”
遲溪醉提了提肩上的帆布書包,用略帶一絲倔強的語氣回答:“纔沒有!我只是和她們走丟了。”
江羽擡手看了眼手錶,自然的取下了她書包與自己的校服外套一併搭在肩上:“先去集合,一會她們就來了。”
“好吧。”她拿出手機給許盈袖發過一條短信,不等她回覆江羽就拉着她離開了,只留下了兩道模糊的背影以及人羣中還在尋找他們的的陳瀟。
/
他們最後在集合地點碰見了許盈袖與陳瀟,今天每個班的地點都不同,比如他們班就在郊外,許盈袖在收到消息時碰見了陳瀟,兩人便一同來往了。
待蘇哲統計好了班級人數,學生們紛紛上車後,車開往了郊外的一處知名度不錯的風景山下,約有10多分鐘的車程,車停在了路邊,班上學生陸續下車。
不少同學駐足觀望,拿出相機記錄着這一刻,在他們面前的除了一片草地還有着一座高聳入雲的山,通往山上的是一條只能容納兩人並排着走的石板小路,這條小路兩旁是大片大片的竹林,已是入了秋,蔚藍色的天幕,在陽光照射下,那紫邊鑲金的彩雲,夾着如雪的棉朵。
清晨山中瀰漫着霧,蒙朧的霧像華麗的幔帳,罩着一片耀眼的墨綠,大家分划着小組,商量着中午12:30在地圖上第三個路口‘西灣角’集合。
遲溪醉於許盈袖並排走着,身後是江羽陳瀟二人,四人一路上歡聲笑語,遠遠望去四道身影融爲一體,但四人組很快便加入了另外兩人。
張帆扶了扶銀框眼鏡和一旁的唐岐一併走向江羽,唐岐頭戴黑色鴨舌帽,雙手插兜嘴裡嚼着口香糖與一旁書生氣息的張帆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唐岐現在這性格與他退學有着很大關係,他在高二時退了學,獨自開了一家奶茶店,具體原因也不說,江羽他們心知肚明也不多餘過問。
唐岐快步跟上了江羽,本想給江羽來個驚喜,竟意外的發現了江羽身前還有個個小姑娘,頓時玩意大起向着離自己不遠的他們喊到:“羽哥!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