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最後勝利的人
韓玉蕭知道自從皇后去世後,楚家程就接管了安綏培養的那些孤兒們,人太多了,一時不好安置,恰逢楚家程要建府,先給他那邊選了五百個侍衛,然後,其他人就安排成府裡的下人,還有一批高手訓練成爲了暗衛。
這些人都是從那些孤兒中百裡挑一選出來的,還給了正大光明的身份,這些人對楚家程的忠心程度不亞於安綏,而且還都是冷心親自培訓的,而冷心現在也是楚家程貼身侍衛了,可謂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了。
安綏等於被楚家程架空了,還好當時他去找安綏商量婚事的時候,安綏稟退左右,且跟他說話聲音極低,韓玉蕭也不是傻子,事情都寫紙上了,也沒必要說的太清楚。
要不然只怕楚家程也會知道安綏和他的婚事是假的。
而接下來,韓玉蕭就調查到秦雨塵也是楚家程所殺,雖然安綏承認是她殺的,很有可能安綏的計策並不完美,楚家程又補了一下。
再有刺殺黎國使者的事情上,百里遊一再警告他,說小心楚家程,可能就是如此。
只不過,目前他並沒有證據而已。
韓玉蕭一一向林溪說明。
林溪在木桶裡,就呆住了久久沒能動彈,直到水都快涼了,韓玉蕭拿出大浴巾,把魂魄都沒歸位的林溪從水裡撈出來,放到了炕上,她這才晃過神來。
“原來,他對我的感情是愛情。”
韓玉蕭差點沒暈倒,這姑娘反射弧太長了吧,多後知後覺,現在才明白。
“可不就是愛情,你以爲跟你一樣是姐弟之情。早在他親你的時候,我就察覺不對了,以後離他遠一點啊!”
突然,林溪就覺得頭暈目眩,耳鳴心慌,忍不住嘔吐起來,只是她已經很長時間沒吃東西了,肚裡面已經空空如也,吐了幾口黃水後,眼前一黑,人便暈了過去。
再說破廟裡,楚家程忍着噁心用大氅把謝靈凰給包裹起來,把她包到馬車上,送到了林溪在京郊給他買的別院裡。
讓人打了桶熱水,親自給謝靈凰梳洗,謝靈凰是一直哭個不停,楚家程也很有耐心,細細的把她洗刷乾淨,又給她拿了身換洗的衣服,讓她躺在牀榻上,慢慢的安撫。
“靈兒你放心,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一個字都不會往外說。那些碰你的人都被我殺了,沒人知道今晚的事情,你就放心吧。”
謝靈凰委屈的點點頭:“我是怎麼被擡過來的,是誰這麼大膽子和本事能把我從寧國公給偷出來?我記得我好好的睡在家裡。”
楚家程輕輕嗯了一聲,給她倒了杯熱水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我本來想約你過兩天來京郊泡溫泉,去你家的時候,你已經不在了,國公夫人十分着急,我就先讓冷心開始查,他查出長公主府上的馬車出了京城,我猜想可能是你跟林溪在一起,就追了出來,等我順着馬車的痕跡來到破廟的時候,只看到了,卻沒看到林溪,靈兒,你知道林溪去哪兒了嗎?我怕她也……”
謝靈凰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擄走的,但是很清楚林溪是被她的人給拉到破廟裡的,可是林溪卻不見了,她真的很希望林溪會跟她有一樣的遭遇,忙假裝緊張道:“我也不知,你趕快派人找找,千萬別讓她跟我一樣,他們那些乞丐太可惡了,明天我就讓人把他們全都殺光。”
楚家程假裝心神不寧,出了房間,謝靈凰以爲楚家程親自去找林溪了,卻沒想到不多時他又回來了。
“你怎麼又回來了?林溪找到了嗎?”
只聽楚家程雲淡風輕的說:“我已經派人去找了,你這邊離不開人,我守着你,你睡吧。”
謝靈凰心裡的感激如同泉涌,淚水也止不住的流了出來:“王爺,原來在你心裡我真的比林溪還重要。”
只有在患難時才能見真情,危急關頭,楚家程寧願守着她,卻派手下的人去找林溪,可見她纔是楚家程的最愛。
謝靈凰在楚家程殷殷的注視下,進入了夢鄉,雖然悲慟,到底還是被楚家程撫平的創傷,她再也不用怕了。
翌日,謝靈凰醒來後,被楚家程送回了寧國公府,寧國公聽說謝靈凰沒事,又是吃驚又是高興,可是敏銳的國公夫人卻看出了謝靈凰身體的不適。
楚家程什麼都沒說走了。
謝靈凰的房間裡,國公夫人稟退左右,要親自檢查謝靈凰的身體,謝靈凰頓時哭的不能自已。
“祖母,我已經,已經不乾淨了。”
國公夫人手一哆嗦,差點沒摔倒在地:“怎麼回事?是王爺救了你嗎?”
謝靈凰哭着點點頭:“王爺把那些人都殺了,把我接到他的別院,他還說不會在意的,說還會娶我的,祖母,我……”
國公夫人沒想到楚家程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不禁感慨道:“真是個有情有義的好人,你放心,祖母一定查出到底是那些人把人擄了去,定會給你報仇。”
林溪被韓玉蕭送回了長公主府,她受了一夜的凍又發燒了,這次沒有百里遊在,林溪的病纏纏綿綿了許久。
離韓玉蕭的大婚越來越近了,林溪的心情一天比一天沉悶,楚家程倒是來的更勤了,早朝一下就來看她,到了傍晚的時候又來一趟。
林溪覺得尷尬,無法面對楚家程,大多的時候是假裝休息,避而不見的。
這一日,楚家程下了早朝之後,給林溪帶了人蔘,他察覺到林溪的反常,乾脆就留在她房間裡不走了。
林溪無奈只好醒了過來。
楚家程倒是非常的坦白:“林溪,你終於肯面對我了,我還以爲要等很久。”
林溪輕嘆了一口氣,坐了起來:“我一直把你當做我的親弟弟,當姐姐的怎麼能忍心生太久的氣,只是……”
楚家程悠悠的說:“只是你無法面對現在的我對嗎?”
林溪清澈的眼睛望着楚家程,失望而又心酸的看着他:“其實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爲我好,可你使用的手段,我實在不能苟同,家程,我希望你成爲一個正直的人,高尚的人,而不是慣會使用陰謀詭計,耍手段的人。”
楚家程依順的點點頭:“好,今後我會改,可是在謝靈凰的事上,我沒錯,如果我不這麼做,她就只能是正妃,而正妃的位置我是爲你而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