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被罰的冤枉,可也沒有辦法,她現在孤單單的一個人,孤立無援的,連個真話都聽不到,自己都覺得自己可憐。
聽到春蘭帶回來的消息,她悄悄的摸了摸心口,那裡藏着一封信,一封安綏公主的駙馬爺寫給她的信。
這封信不知道什麼時候在林溪的袖兜裡的,她在謝家偏院醒來的時候,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沒拿出來看,等到回家之後,夜深人靜了,纔打開。
信是韓玉蕭寫的,很簡單,只有兩句話,第一句是林荷確實是她的二姐,她就叫林溪,第二句是我一定會把你給救出來的。
可是隨着信一起的還有一個玲瓏骰子。
看到這個玲瓏骰子,林溪的心像是被錘子猛的擊打一下,腦海中就顯出了十里亭裡,她送出這個玲瓏骰子的畫面,只是她怎麼也想不起來,對面站的人是誰。
送出玲瓏骰子之後,她自己身上也帶了一個,很顯然,對面的這個人對她來說意義非凡,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林溪不是個做事沒有分寸的人,她能送出這樣的東西,就證明一定有一個美好的愛情在她的生命中存在過。
但是那個人是誰呢?
林溪的腦海中就浮現出韓玉蕭那張風華絕代的臉。
甩甩頭,她不信,憑她的性子,如果真的有那麼一段往事的話,韓玉蕭怎麼還可能娶安綏公主,既然他現在成了駙馬,那就說明就算有那麼一段感情,也已經成爲了過去。
韓玉蕭有可能是她的前任,對於前任,林溪向來是不留戀,不詆譭,不回頭,不維護的。
過去就過去了,她不糾結。
可她目前情況確實不好,她失去了記憶,而這段記憶有可能並不是別人,很有可能就是她自己的。
那她到底是什麼時候穿越而來的呢?
三個月來,林溪對身邊的人旁敲側擊,依舊沒有答案,只是,她換了一個問題,她不再問她自己的身世,而是開始打聽太子的身世。
太子身世離奇,他雖然是皇后所生,可並不生長在皇宮,而是自小生活在民間,等到長到十一二歲才被安綏公主找到,回到了皇宮,但是皇上並沒有按照祖制封他爲太子,而是封爲淮王。
後來,太子也是經過一番爭鬥,打敗了其他的皇子,最終得到皇上的讚賞,才被封爲太子的。
那麼太子回宮之前住在那裡呢?
臨陽縣,真是好巧,竟然跟林荷和林溪一個縣城。
林溪有些迷茫了,如果按照太子說的,確實有個人叫林溪,跟她長的很像,那麼這個林溪就是住在臨陽縣的那個人,林荷的妹妹,駙馬爺韓玉蕭的前女友。
可既然大家都知道這個林溪去雲遊了,爲何大家還會把她給認錯了呢?
這就是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世上到底有沒有這個林溪,這個林溪到底是不是就是她本人,她到底是秦雲惜還是林溪?
一連串的問號在林溪的腦中,想不出答案,更是出不了這個府邸,她連找個人問問的機會都沒有,她心中實在是煩躁。
天涼好個秋,入秋了,林溪站在湖邊就感覺有點涼,滿湖的荷花都開敗了,還有一些落葉,讓整個湖水賢德十分的蕭條,留得殘荷聽雨聲,滴滴噠噠的雨滴不緊不慢的落在湖面上,泛出點點漣漪,就像是林溪的心情,看似平靜,卻幾多波瀾。
駙馬給她的信被她看了無數遍,也想不出所以然,爲了不讓太子起疑,她把信給撕的粉碎,撒在了湖面上,而那個玲瓏骰子,則被她藏在胸前的衣兜裡。
中秋要到了,皇家的宴會她一定是要參加的,既然林溪是沐嵐長公主的義女,她就想去找找長公主,問問清楚,也許她那裡會有一個滿意的答案。
而韓玉蕭這邊鬧的挺火熱,鬧着要納妾,韓夫人不允外室進門,既然外室懷孕,去母留子,不然一起打死。
韓玉蕭也挺倔,死活要護着,還聲稱要脫離韓家,最後竟然帶着外室住在了京郊的別院裡。
冷心在楚家程身邊說這一切的時候,楚家程不屑的冷笑道:“他原本就是個紈絝,那些年若不是林溪在一旁教導着,只怕他連個舉人都難考上,人是個聰明的人,就是個混不吝的,能做出這等事,也不足爲奇。”
冷心面無表情:“主子,那你覺得公主當真會休了駙馬嗎?”
楚家程冷哼一聲:“除非倆人和離,好聚好散,若是駙馬真的被休,韓家就等着坐牢吧。”
楚家程倒是盼着皇上能支持安綏公主的決定,可是倆人都鬧到皇上面前兩回了,皇上卻只是勸和不勸離,其中的秘密楚家程並不知道,安綏公主卻是心知肚明。
韓家,安綏怒氣衝衝的對着面前的韓玉蕭發火。
“當初說好的是五年,五年我們就和離,怎麼,現在三年不到你就反悔了,當初幹嘛去了,我不同意,你丟起這個人,我丟不起,隨便你在外面養多少個女人,要麼我把你給休了,要麼就再等兩年。”
韓玉蕭也很心煩:“我也沒長前後眼,怎麼知道其中會有這麼多的變數,林溪現在落在太子的手中,如果不盡快將她救出,等回頭進了宮,就更難了。”
安綏啪的把手中的杯子給摔了:“林溪,林溪,一個個的都稀罕她,我就不知道了,她到底有那個地方值得讓你跟太子着迷的,太子爲了她不惜編造逆天大謊,你更好,爲了她韓家你都不要了。我倒是無所謂,就是看在韓夫人待我親女兒一般的情面上,我也不能現在就跟你和離。”
韓夫人自從那年韓玉蕭大婚當日帶着林溪走的那日,就一直心口痛,犯了心悸,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更是受不得刺激,御醫說了,除非那一日她真正的想開了,沒有心病了,自然就好了。
而韓夫人的心病一直就是韓玉蕭。
韓玉蕭帶着林溪走了,撇下安綏公主,就讓韓夫人覺得很痛心,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盼着倆人能好好的過日子,誰知韓玉蕭卻像是變了個人一樣,開始遊戲人間,變成紈絝了。
現在韓玉蕭又要鬧着與安綏和離,安綏不同意,三番兩次在府中大鬧,氣得韓夫人差點把韓玉蕭給逐出家門。
“安綏公主,我等不及了,就算我被韓家除名,我也要把林溪給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