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跳
楚家程看着牀上一片狼藉,更覺得噁心,命人備下熱水,讓人把謝靈凰擡到水裡,並換了牀單和被子,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躺了下去。
心裡卻對自己說這樣不好,得學會忍耐,雖然不跟她一起交織在一起,卻必須能躺在一起,若是連躺在一張牀上都不行,早晚會露餡兒的。
可是,謝靈凰一直等到天都大亮了,才悠悠的從睡夢中醒來,嘴角含笑,滿面含春,一扭頭,卻看到身邊的人早就起了,低頭淺笑,只知道他不過是一介文弱書生,卻沒想到做起那種事格外的要人命。
想起昨晚的事來,她的臉就覺得發燒,倆人還未成親,就這麼在一起,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太不自愛了,以後可不能這樣了,得有點大家閨秀的矜持。
今天一大早,慶國公郭明亮就帶着孫子郭勇來正式拜見楚家程。
雖然楚家程是半道的皇子,可也是龍子龍孫,況且他還是皇后的兒子,慶國公等人也不敢怠慢。
“臣等見過淮王,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楚家程微微一笑,忙親自上前託着慶國公的手臂把人給托起來:“老國公無需這麼客氣,來之前父皇已經交待過了,國公爺一生忠肝義膽,絕對不會做出欺君罔上的事情來的,如果是手下的人辦事糊塗,只需要告知國公爺,國公爺也一定不會徇私枉法的。”
慶國公坦蕩的笑道:“皇上英明,不知王爺這次前來,可需要微臣做些什麼?”
楚家程露出爲難的表情道:“其實本王也不知,翊王兄平日裡對本王照顧有加,本王覺得翊王兄聰慧仁愛,不會做出這等欺瞞之事,那些人只怕是嫉妒翊王兄受父皇寵愛,誣告他罷了,但是父皇既然命本王來查,本王也必須好好的查證一番。”
慶國公滿口答應下來:“王爺說的是,王爺需要查什麼儘管吩咐便是,微臣定當竭盡全力幫王爺查個明白。”
楚家程揉揉腦袋,又揉揉肚子:“唉,本王第一次來這個地方,有些不適應,頭痛的很,這是本王的侍衛王哲,就讓他替本王去軍營查查軍資吧,希望國公爺鼎力相助啊!”
慶國公陰鷲的眼神掃過楚家程身後的兩個人,一個是他的貼身侍衛冷心,一個是侍衛首領王哲,王哲是翊王安插在他身邊的人,他竟然毫無察覺,竟然讓他來查此案,這下他心中有了算計。
“微臣領命,定當鼎力協助。”
慶國公帶着王哲離開,留下郭勇聽憑楚家程的吩咐,豈料楚家程的房間裡突然傳來女人的聲音,楚家程神情懊喪的對冷心擺擺手:“去,給她銀子讓她離開,都說揚州瘦馬一身的功夫,也不過如此,枉費本王把她從揚州帶來,把本王伺候的腰痠背痛的,難受的緊。”
冷心回道:“王爺,揚州離此地也不近,況且天寒地凍的,讓她一個女子一個人走也不合適,要是王爺不滿意,不如就把她讓給屬下們也成。”
楚家程擺擺手:“行吧,你去安排吧,本王有些頭痛,去把隨行的御醫喊來。”
御醫來之後給楚家程診治,只說是他勞累過度,水土不服,讓他好生修養。
楚家程頭痛欲裂,又突然嘔吐不止,躺牀上睡覺去了。
郭勇就在一旁細細的觀察着,楚家程要來查案的消息他早就知道了,他們也把楚家程的資料查個底朝天,都說他是小孩子,並不好女色,但是前不久卻爲了長公主的義女傷了情,低迷了一陣子。
看來這位王爺不過如此,小孩子脾氣,還有種暴發戶的感覺,郭勇輕蔑的瞟了牀上沉睡的楚家程一眼,放心的離開了。
第二日,慶國公再次來請安,楚家程卻只在暖榻上接見了他,只道自己水土不服,下不了牀,還一直說他們這邊竟然比京城還冷。
甕城整體溫度並不低,只是冬天他們只有火爐沒有京城的火炕和火牆,就顯得冷很多,楚家程一時不適應也是有的。
到了第三日,慶國公等人便不再來了。
楚家程和冷心看到時機成熟,便喬裝打扮來到玉龍山上。
而此時的韓玉蕭和林溪,等到天黑之後,已經來到了半山腰的礦工家裡,他們找到了於掌櫃曾經的好友王長貴。
天黑了,夜色深沉,王長貴吃過飯剛收拾完正準備睡覺,就聽到敲門的聲音,打開門,看到兩個年輕小夥子,穿着跟他差不多,只是長得特別的俊俏。
“你們是誰呀?”
韓玉蕭嘻嘻一笑,拿出於掌櫃給他的信物道:“我們是於掌櫃的親戚,想來這兒發點小財,他讓我們來找你。”
王長貴接過玉佩一看,正是自己親手雕刻的,送給於掌櫃的信物,忙把兩人迎進了房間裡。
“這個山寨自從被大當家佈置一番後,從來沒有外人出入過,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林溪手上有兩張地圖,一張是匪賊給的,另外一張是賣餛飩的老大爺對面翠玉軒的於掌櫃給的。林溪拿出一張圖紙:“這是於掌櫃給我們畫的地圖,不過,我們怎麼感覺地圖跟我來的並不太一樣啊!”
王長貴看了看地圖,又看了看他們,雖然很吃驚,但是卻有些慶幸:“你們無事便好,他的地圖雖然詳細,但是我們大掌櫃對這裡又設了幾道屏障,聽說厲害的人,尤其是那個樹林,裡面到處是捕獸夾,踩着一個腿都要斷了,我們沒有幾個當家的帶領是無法出去的。”
這個那個匪賊倒是交代了,韓玉蕭不解的問:“他們確實在來的路上設置了很多障礙,不過,我有些功夫,都給破了,可是爲什麼你們要出去卻非的帶領?你們有幾個掌櫃的?”
王長貴嘆了口氣道:“以前是沒有的,自從三年前,他們來了之後,便到處設置屏障,還不允許裡面的人出來,更不讓外面的人進來。”
林溪知道,來採礦的兵,留在這裡之後便在當地娶妻生子,勤勞的人們男的去採礦,女的就在附近開荒種田,經過幾十年的勞作,纔有瞭如今這般田園詩話般的美景。
“你們怎麼會從好好的良民變成匪賊的?”
一聽說山裡的村們都成了匪賊,王長貴十分的震驚:“我們不是匪賊,我們都是好人呀。”